第二十五章:
田晶臉上洋溢著難以抑制的喜悅,聲音輕柔如微風拂過水面她卻依舊小心翼翼地輕聲詢問:“夜總,有提到我嗎?”
戈宛與紅姐相視一笑,默契地聳了聳肩,沒有想到看著跟斷情決愛的田晶,還有小女人的一面。
眼鏡男面露難色,眼神中透露出一絲遲疑和猶豫。
眼鏡男輕輕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吞吐了片刻,終于還是開了口,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歉意:“這個倒沒有,可能是夜總太忙了?!?p> 在整個夜氏集團都知道田晶喜歡夜總,也是夜總在創(chuàng)業(yè)時期的得力助手,多少國外的大公司給出極高的薪水都沒有動搖她留在夜氏的決心。
田晶的笑容微微一滯,但她很快調(diào)整了情緒,淡然地笑了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輕松:“夜總可能是為了地皮的事在忙?!?p> 說著轉(zhuǎn)臉惡狠狠的瞪著戈宛:“都怪你這個死丫頭,沒事你買什么地皮的?!?p> 戈宛絲毫不慣著她,朝她微微一笑:“是啊,你家夜總忙的要地皮都沒有空要?!?p> “你連地都不值,真的不知道你在豪橫什么?!?p> “你?!?p> 田晶被懟的啞口無言,臉色變幻不定,氣氛瞬間緊張起來。
眼鏡男怕兩人再打起來,剛才打架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呢。
以前只在跟朋友打趣中聽女人打架的可怕,今日見到只覺得名不虛傳啊。
他連忙按住田晶的肩膀,小聲叮囑一句:“別惹事了,夜總還有十分鐘就到了?!?p> 戈宛和紅姐才懶得搭理她們。
還要抓緊去廠里看看那群白眼狼還在不在了。
兩人都沒有父母,也沒有很親的人。
三人都不愿意賠償,要找律師,警察便教育了幾句,讓戈宛和紅姐互相簽字走人。
“紅姐,你不著急走,我去上個衛(wèi)生間可以嗎?”
從拍賣到警局已經(jīng)一天的時間,戈宛都沒有上廁所了。
肚子傳來絞痛。
“行你去吧,我在等你?!?p> 警局的衛(wèi)生間在大門口的右側(cè),戈宛剛剛一轉(zhuǎn)彎,鉆進衛(wèi)生間,身后便傳來皮鞋的腳步聲聲音。
“夜總,那個女孩在上衛(wèi)生間,需要等會?!?p> 戈宛沒一會就出來,她的肚子還是陣陣絞痛,她猜測應(yīng)該是胃炎犯了,每次犯病都會肚子疼,搞得每次都很尷尬以為是要上廁所。
戈宛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臉色已經(jīng)變得蒼白,唇色發(fā)白,額頭上也冒出了點點冷汗。她弓著腰,扶著墻壁,感覺整個身體都在虛弱中顫抖,眉頭緊緊地皺在一起,聲音微弱地喊道:“紅姐,能幫我去買點藥嗎?”
紅姐聽見聲音,立刻轉(zhuǎn)過身,看到戈宛慘白的臉色,緊張地問道:“宛宛,你怎么了?”
話音剛落,戈宛就像秋天的枯葉一般,無力地倒了下來。
“宛宛?宛宛?”
紅姐的哭訴聲很快吸引警察圍了過來,就臉眼鏡男也隨之跟了過去。
田晶崇敬地看了一眼夜淵,田晶不滿地看了一眼夜淵,轉(zhuǎn)瞬望向戈宛的方向,眼底閃過一抹厭惡,低聲咒罵:“該死的戈宛,竟敢跟我打架?!?p> 細小的聲音傳進了夜淵的耳朵里,他毫無表情的臉上瞬間變得緊張,反問道:“你說剛才跟你打架的女孩叫什么名字?”
這是他第一次露出如此緊張的神情,田晶心里一驚,顫聲道:“戈宛,剛才暈倒的那個。”
夜淵如箭一般沖進了人群,看到戈宛躺在地上,他的心仿佛碎了一般。戈宛暈倒,他竟然一無所知,還穩(wěn)穩(wěn)地坐在椅子上。
他抱起戈宛,右手輕輕拂過她蒼白的臉,眼底的心疼幾乎溢了出來。
“送她去醫(yī)院?!?p> 眼鏡男愣在原地,搞不懂狀況,怎么回事?
剛才夜總不是還要告她嗎?
怎么回事?一瞬間變成這樣了。
夜淵望了一眼,發(fā)愣呆站在原地的眼鏡男語氣急躁喊了一聲:“聽見沒有?快去啊。”
“哦,好?!?p> 醫(yī)院里。
“她是胃炎犯了,而且很嚴重,”
醫(yī)生眉頭緊鎖,目光凝視著手中的化驗單,不由得嘆息一聲,搖頭感慨道:“真是觸目驚心,如此嚴重的貧血,令人難以置信,這么年輕的,竟然被損耗至如此地步?!?p> “他究竟何時能夠蘇醒?”夜淵的聲音冷冽如冰,仿佛萬年寒冰般刺骨,不帶一絲情感波動。那寒氣逼人的語氣,讓在場的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感受到一股無形的壓力。
醫(yī)生抬起眼簾,瞥了一眼吊瓶中緩緩滴落的液體:“應(yīng)該快了,這幾天多給吃點有營養(yǎng),還有清淡?!?p> “好,謝謝醫(yī)生?!币箿Y說話途中,全程眼睛都沒有一刻舍得離開戈宛的身上。
等醫(yī)生走后,田晶再也壓不住心里的好奇,跑到夜淵身旁,壓低了聲音卻帶著怒意:“她是誰?為什么對她這樣好?”
跟在他身后五年,從一個名不精準的小公司,打拼到上市集團,還幫她吞了他養(yǎng)父的集團。
東方集團。
出現(xiàn)在他身旁的女人很多很多,不過都是過眼云煙而已。
這么多年,自始至終只有她,田晶一個女人在他身旁幫她。
她以為她已經(jīng)成為夜淵心里的一部分,自從剛才看見夜淵在警察局里的表現(xiàn)。
她的心里第一次有了危機感,甚至是嫉妒。
夜淵小心翼翼把戈宛放在被子上的手,放進被子里,輕聲回她:“這個不需要你知道。”
“我為什么不能知道,我一直都在你身邊陪著你,我們的關(guān)系,你不知道嗎?”
“我們什么關(guān)系,上下級關(guān)系,我需要告訴你嗎?”夜淵看她跟看一個神經(jīng)病一樣的眼神。
病房里的氣壓,一下子低了下來。
紅姐在一起聽得也糊里糊涂,夜總對綰綰真的不是一般好。
不過,她并沒有聽過戈宛說過她認識夜總。
剛才坐警車去警察局的途中,她記得,戈宛還曾吐槽過夜總。
聽著語氣就跟討論陌生人一樣,似乎都不是認識的樣子。
怎么這個夜總對她這這么好?
紅姐看著田晶漲紅的臉,嘴角不自覺得意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