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芬回憶錄(六)愛情對對碰
看著大家喝的都差不多了,我們提議開始三三兩兩的結(jié)伴返回。
小珍王川手拉著手走在前面,倆人幸福雀躍的像個孩子。
這時候我才意識到,也許她倆現(xiàn)在才真正的在一起。
我梅梅翠兒互相攙扶著往回走。
我回頭看了一眼賈如小春,她倆已經(jīng)相擁在一起,看樣子一時半會兒不會分開了。
小春看到我在注意他,對我說道:“時姐,你們先回去吧。我陪賈如去洗一洗頭發(fā)上的蛋糕?!?p> “這都晚上十點了,學(xué)校大門馬上就要關(guān)閉了,這么晚去哪里洗頭發(fā)?”我不解的問道。
這時梅梅輕輕拽了一下我的胳膊,意思好像是我不該多問。
我繼續(xù)不解的看著樊梅梅,輕聲地問:“寢室樓萬一關(guān)門了去哪里睡覺?”
說實話,那時候的我,單純,沒見過世面。
梅梅輕輕指了指商業(yè)街上閃爍著霓虹燈的幾個大字:賓館住宿。
我眉頭一皺,說實話當時給我的心里震顫極大,瞬間酒醒了大半。
截止目前我依然保持著對異性的好感以及好奇,如果談戀愛就是要睡在一起的話,我覺得這個戀愛不談也罷。
別人的事情我們也不好操心,我們仨晃晃悠悠的往回走。
這時候岳風追了上來,這次終于是直面對著我,很認真的說:“時芬,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哇!”梅梅翠兒在一旁起哄。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岳風的勇敢。
真的是,酒壯慫人膽。
可以理解為他當時喝了酒失去理智,可是我還沒有失去理智。
我很平淡的注視著他:“如果明天你能在酒醒以后再跟我這么說一次,我就答應(yīng)你?!?p> 陶然這時候也追上來,吐完之后他倒是清醒了不少。
起哄道:“哎呦哎呦,這是要成第三對了嗎?愛情對對碰,愛情連連看吶!”
翠兒踢了他一腳,作驅(qū)趕狀,“去去去,你趕緊跟梅梅準備第四對吧!”
梅梅幽怨的看了一眼翠兒,拉著我倆向前走去。
陶然抬手勾搭上發(fā)呆的岳風,“走吧兄弟,人家都答應(yīng)你了。明天再表白一次,你倆就在一起了?!?p> 岳風稍微楞了一下,然后突然甩開陶然的胳膊,朝操場的方向疾速奔跑而去。
一邊跑還一邊興奮的大叫。
翠兒朝陶然大喊:“快去看看岳風什么情況,別興奮過頭發(fā)瘋了!”
陶然沖我們擺出個無可奈何的表情,依舊踉踉蹌蹌的追了出去。
妮妮龍龍倆人不知道什么情況,一直慢悠悠的走在后面,說著屬于他們自己的悄悄話。
第二天周六,我們沒有課上。
我們寢室的姐妹們一直睡到中午將近十二點才起床。
當然,賈如徹夜未歸。
晚自習,我早早來到自習室,習慣性的坐在第一排。
岳風陶然他們依舊卡著上課的鈴聲來,坐在自習室最后一排。
也不知道這些男生們怎么想的,每次選座位總會毫不猶豫的坐在最后面。
歐陽后來給我說,坐最后面,特別是階梯教室,有一種君臨天下的俯視感。
課間十分鐘的時候,岳風給我發(fā)短信,短短幾個字:請問下課我送你回女生寢室行嗎?
我回頭看了看他,這家伙像模像樣的坐在最后一排低頭看書,手里的筆不停的轉(zhuǎn)著,一看就知道內(nèi)心慌的不知所措。
問就問吧,還要在前面加上“請問”兩個字,我是慈禧老佛爺嗎,用得著這么唯唯諾諾?
我直接點回復(fù):不行。
為什么,難道你忘了昨晚說過的話了???岳風回復(fù)了三個問號。
沒忘,就怕你不敢說。我回復(fù)道。
他越著急我越高興。我倒要看看把他逼急了能不能作為男孩子勇敢一回。
說實話一開始他給我威嚴般父親的感覺,在接觸后正慢慢的消失。
他畢竟不是我的父親,也不是任何其他人,他是他自己,是岳風。
有的人給你第一印象或許不好,接觸久了,或許就會慢慢接納。
給我個機會。岳風回復(fù)。
我現(xiàn)在給你機會,來到我的面前,對著我說。我回道。
不是我故意刁難岳風,是他的做事風格真讓我接受不了。
說實話從一開始讓我感到有一種原生家庭的壓迫感,后來了解以后發(fā)現(xiàn)這人扎實穩(wěn)重,還能處。
但有一些做事方式跟我真不在同一個點上。
如果他能大大方方的站在我面前,注視著我,說想跟我處對象,我想我會答應(yīng)的。
他連站在我面前跟我平視的勇氣都沒有,我怎么也想不到如果跟他在一起后會能得到多少愛情的甜蜜。
直到晚自習鈴聲結(jié)束,他依然沒有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麻利的收拾好書本,背上書包,快步的向?qū)嬍易呷ァ?p> 在我的預(yù)想里,岳風會快步追上我,然后堵住我的去路,趁著夜色我注視不到他的眼睛,他會鼓起勇氣大聲的對我說:“時芬,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吧!”
一路上我都在糾結(jié)如果他這樣子堂而皇之的出現(xiàn),又不失約定的表白,但是沒法看到他是躲閃還是直視我的眼神,我是該答應(yīng)還是不該答應(yīng)。
顯然是我多想了,一直走到女生寢室樓下,我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在即將進入寢室大門的時候,我下意識失望的回頭看了一眼。
除了幾個成雙成對的,沒有一個單身狗跟在后面。
回到寢室,賈如問我:“怎么樣?”
我說:“什么怎么樣?”
賈如不懷好意的笑笑:“裝什么傻呢?你跟岳風的事怎么樣了?”
小珍也附和:“有沒有確定戀愛關(guān)系呀?我們女生寢室跟男生寢室要成第三對了嘛?”
妮妮梅梅也投來羨慕的目光。
我直截了當?shù)恼f:“我跟他?吹了!”
“???”
“時姐真的假的?”
大家一片嘩然,都難以理解。
我波瀾不驚:“真的。我倆不合適。吹了。”
小珍唏噓不已:“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我們寢室第三對要成了呢!”
翠兒問:“是時姐沒看上岳風吧?”
我很坦然的承認,說:“是?!?p> 然后室友們反應(yīng)不一,有低語“嘁”的,有表示可惜“哎”的。
但是沒有人再說話。
那天晚上大家都極其默契的安靜。
連最喜歡煲電話粥的賈如也沒有跟小春通電話。
我起床摸黑上了個廁所,發(fā)現(xiàn)大家都睜著忽閃的大眼睛,彼此沉默著,不知道都在想什么。
陶紅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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