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 章 他喊你爹
時夏說完就走,根本不給溫承安拒絕的機(jī)會。
溫承安咬牙切齒,拳頭在時夏背后揮舞,張牙舞爪,卻一點(diǎn)聲音都沒有。
“還有力氣,明天加練?!?p> 時夏一句話,溫承安舉著的右拳和抬起的左腳,凝滯。
她怎么看見的?
她后面是有眼睛嗎?
溫承安心里無限吐槽,可又輕輕放下,悶頭回家。
拳頭大,確實有發(fā)言權(quán)。
回去的溫承安,本以為會疼的睡不著,可實際上他幾乎粘枕頭就睡著了。
第一天回來的忐忑復(fù)雜憤懣,早就被時夏揍的忘記了。
第二天一早,張桂華偷偷推門進(jìn)去,見溫承安沒走,她眼角濕潤,輕輕關(guān)好門。
人在就好,其他慢慢來。
溫老實和村里的的漁民出去捕魚,張桂華去上工。
半個小時后,請假的時夏跳過院墻,喊醒了溫承安。
溫承安睜開眼就看見時夏,嚇得嗷一聲。
“在夢里你也不放過——”
說一半的溫承安意識回歸,不是夢。
“快點(diǎn),船不等人?!?p> 時夏說完就往外走,瀟灑跳回自己的院子。
溫承安又是罵罵咧咧,可動作一點(diǎn)都不敢慢。
兩人前后腳的上了公家每兩天來往一次的輪渡船,海三島比較遠(yuǎn),要交一毛錢。
他們找位置坐下沒多久,船開了。
船上有認(rèn)識時夏的人搭話,時夏回應(yīng)幾聲后,就不再多說。
好在原主也不愛說話,幾位嬸子雖然八卦但也沒刨根問底。
船一路經(jīng)過幾個海島???,晃晃悠悠近三個小時才到陸地。
港口的鎮(zhèn)子有很多漁民來往,所以郵局,供銷社,國營飯店等都離港口不遠(yuǎn)。
時夏下船,溫承安在后面跟著,一雙眼睛閃著光。
城里,他熟啊。
兩人先去了供銷社,因為靠海吃海,供銷社里有專門修補(bǔ)漁船的工具和一些基礎(chǔ)材料。
時夏逛著,詢問著,得知附近有一家造船廠,她記在心里,準(zhǔn)備去看看。
不過先把需要的糧食,醬油鹽巴醋等日常買齊再說。
至于逛就不需要了。
賣東西的都在供銷社,供銷社的價格全國統(tǒng)一,壓根不需要逛。
時夏幾乎用光了原主留下的票據(jù),錢還是有剩的。
買的差不多后,她將東西塞進(jìn)背簍中,又順手買了幾個麻袋,走出供銷社。
至于溫承安,早跑了。
時夏早就注意到,不過沒阻攔。
不經(jīng)歷幾次絕望,是不會老實的。
港口不大,鎮(zhèn)子更是不大,要找到溫承安真的不難,因為他壓根就沒走遠(yuǎn)。
時夏找到溫承安的時候,溫承安正在被人刁難。
陳建東為代表的五個人,將溫承安圍在一起,肆意嘲笑著。
“這不是假少爺嗎?”
“都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這個漁民的兒子一身臭!“
“在城里偷人家的生活又怎么樣,連書都沒念過,人家建東可是憑自己考上高中的?!?p> “溫承安,你不牛氣嗎?來來來,你再給我牛一個看看!”
說完的人,順手推搡著溫承安。
溫承安拍開那人的手,惡狠狠的罵了一句:“滾!小爺再不好,也比狼心狗肺的強(qiáng)!”
陳建東被意有所指,自認(rèn)清高的道:“別和他計較了,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吧?!?p> 陳建東一句話拱了火,對面剩下的四個人,曾經(jīng)都和溫承安不對付。
但總會介意溫承安家里幾分,現(xiàn)在…..
“草!溫承安,你還當(dāng)你是陳家少爺呢!”
“就是,打他!”
四個人一起上,溫承安縮頭彎腰,熟練發(fā)狠的抱住一人的腰腹,拳頭揮舞,揍!
時夏看了兩分鐘,溫承安打架完全無技巧,全憑狠和抗。
她放下背簍,默默拿著新買的毛巾綁在臉上,一句話不說,干就完了!
沖過去的時夏,單手拽開正在砸溫承安頭的男人,反手一個肘擊,男子瞬間抱著肚子蜷縮在地。
時夏努力克制砍頭的本能,每一拳都攻擊在肚子的位置。
三下五除二,四個剛剛還囂張的人,全部倒地。
溫承安被時夏拉起來就走,陳建東瑟瑟發(fā)抖的躲在巷子里深處,特別怕對方揍他一頓。
至于這人是時夏這件事,他完全沒有想過。
因為這根本不可能!
時夏拉著溫承安,單手拎著竹筐,霸氣全開的走出巷子。
走遠(yuǎn)后,溫承安掙脫時夏的拉扯。
“松開我!”
“嘶——不要以為我會謝謝你?!?p> “我——”
時夏一個眼神過去,溫承安下意識閉嘴,可嘴賤的又想說點(diǎn)什么。
“看來你是真喜歡陳建東,這樣都沒舍得打他?!?p> 溫承安舌頭頂著腮幫子,嘲諷中帶著一分真心的道:“我告訴你,陳建東可不是什么好東西?!?p> “廢話!”
時夏拉著溫承安躲進(jìn)一條巷子,對他做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后,拿出筐子里的麻袋。
溫承安一看見麻袋,眼睛亮了。
是他想的那樣嗎?
沒幾分鐘,溫承安看見陳建東走過來了。
他竟然跟著緊張了。
走著的陳建東,不知道在想著什么,只覺得眼前一黑,下一秒肚子被爆揍三拳,他人直接倒地。
“救——-救命——”
時夏在陳建東落地那一刻,一只腳對著麻袋就開始踹,一秒不浪費(fèi),也不說話。
旁邊的溫承安有樣學(xué)樣,不甘落后。
砰砰砰一分鐘后,時夏一手刀砍暈陳建東,扯下麻袋,順著另一條巷子跑了。
跑之后,她還帶著溫承安回來看陳建東報公安的現(xiàn)場。
主打一個“我不心虛”。
陳建東頂著腫脹的臉,嗚嗚一頓亂說,公安同志只聽懂了三分之一。
直到陳建東指著人群中的時夏和溫承安。
時夏恰到好處的慌張,膽小,不解加上她那弱小的身板兒,公安都懷疑陳建東自己揍自己。
溫承安瞬間掌握精髓的開始喊冤。
“公安同志啊….你看我這瘦弱的身體….他惡人先告狀,明明是他揍的我,我這傷還在這呢?!?p> 溫承安這邊還有熱心人給作證,說看見四五個人圍著他進(jìn)了巷子。
進(jìn)巷子后發(fā)生什么他們就不知道了。
至于陳建東挨揍的事情,由于時間太短,對方跑的太快太熟練,完全沒人看見。
陳建東死死的盯著溫承安道:“呢湖陰得!”(你等著的)
溫承安側(cè)頭看時夏問:“他說啥?”
“他喊你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