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演戲
李燊話音剛落,留胭閣瞬間安靜,金珠銀珠捏緊拳頭,恨不能上前給李燊一巴掌,難道就因?yàn)樗献邮菓舨可袝运湍転樗麨椋?p> 掌柜和小二紛紛站在岑挽清的身前,一臉警惕的看著李燊。
反倒是岑挽清最為淡定,畢竟同樣的話,上輩子她已經(jīng)聽過。
“岑姑娘好像并不意外,難道早就存了給小爺當(dāng)小妾的心思?”
李燊直勾勾的盯著岑挽清,視線在岑挽清身上掃視,一臉猥瑣。
“岑姑娘,只要你答應(yīng)進(jìn)李府,小爺立馬將后院的人遣散,只留你一個,你覺得如何?”
岑挽清往后退了一步,避開李燊那雙爪子。
“不如何?!?p> 李燊微微皺眉,十分不悅岑挽清太過干脆的話語。
“岑姑娘,你不過一個商戶之女,能進(jìn)李家已經(jīng)是岑家祖墳冒青煙,而且小爺還承諾只你一個,做人還是要有自知之明?!?p> “我就是因?yàn)橛凶灾?,深知高攀不上李家的門楣,所以才沒敢應(yīng)承李公子?!?p> “無妨,看在你這張臉上,小爺愿意給你這個尊榮?!?p> 岑挽清心中冷笑,視線落在人群中。
“挽清說句難聽的話,李公子雖然身份顯貴,但在此事上,怕也做不了主?!?p> 李燊聞言,臉上的笑意瞬間止住,目光幽深。
“賤人,你這是何意?”
“李公子吃吃喝用度都需要府中嫡母點(diǎn)頭,更何況是婚姻大事。”
岑挽清嘴角微勾,眼底嘲弄,正是李夫人管得太嚴(yán),李燊的月例銀子還不夠一盒上好的胭脂,而岑祈佑恰巧能給李燊銀子,所以兩人才茍且在一塊。
“賤人,你居然敢嘲笑我,小爺打死你?!?p> 話落,李燊就朝著岑挽清沖過來,眼神兇狠。
岑挽清往后退,朝著人群中的岑祈佑跑過去,岑挽清瞅準(zhǔn)時(shí)機(jī),一個轉(zhuǎn)身躲到岑祈佑的身后。
“祈佑哥救我。”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留胭閣,岑祈佑和李燊直勾勾的看著對方,滿臉的不可置信。
岑祈佑捂著自己的臉,神情有些慍怒。
“看什么看,你敢盯著小爺,你活得不耐煩了?”
岑挽清從岑祈佑的身后探出頭來,視線落在岑祈佑紅腫的臉上,心中痛快不少。
“祈佑哥,你的臉沒事吧?!?p> 岑祈佑勉強(qiáng)擠出一絲笑,搖了搖頭。
“無礙,你先回去,剩下的事情祈佑哥幫你處理?!?p> “好。”
岑挽清答應(yīng)得十分干脆,要不是為了引出岑祈佑,她都懶得陪李燊那個浪蕩子演那么久。
馬車上,金珠銀珠擔(dān)心的看著自家小姐。
“小姐,奴婢瞧著李公子不是好相與的性子,大公子能將事情處理好嗎?”
當(dāng)然能,不然戲還怎么演下去。
“放心吧?!?p> 馬車中安靜下來,上輩子事情發(fā)生后,岑祈佑也是在她被李燊逼到死角的時(shí)候站了出來,兩日后拖著一身的傷出現(xiàn)在她面前,說事情都已經(jīng)辦妥。
岑挽清眼眸沉了下來,這一次她要讓岑祈佑下不來床。
剛回到府上,岑伯就迎了上來。
“小姐,事情處理得如何?”
“岑伯,到書房說。”
岑挽清掃視一圈,岑余在府上安插了不少人。
岑伯只以為事情很嚴(yán)峻,一張老臉皺成一塊,深深的嘆了一口,隨即跟上岑挽清的步子。
“你們兩個守在門口?!?p> 金珠銀珠點(diǎn)頭。
“小姐,可是李燊提了什么條件?”
岑挽清伸手給岑伯倒了一杯茶,輕輕點(diǎn)頭。
“嗯,他讓我進(jìn)府做妾?!?p> 岑伯蹭的一下站起來,一臉氣憤。
“王八羔子,李燊想得挺美,小姐你答應(yīng)他了?”
“沒有。”
聞言,岑伯這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李燊的為人,那口氣又提了起來。
“小姐,李燊此人欺軟怕硬,老奴怕他用損招逼迫小姐?!?p> 岑挽清自然也明白,上一輩子她就沒少受到李燊的騷擾,可眼下還有比這個更重要的事情。
“岑伯,祈佑哥說他會幫忙處理此事。”
岑伯的眉頭皺得更深了,神情糾結(jié),嘴張了又張。
“岑伯有話盡管說?!?p> “大小姐,容老奴多句嘴,岑余一家都不是好人,他們的話不能盡信,大小姐萬事也要留個心眼。”
當(dāng)時(shí)老爺夫人外出做生意的時(shí)候,岑余再三向老爺打聽回京的時(shí)間,甚至中途還寫信確認(rèn)。
岑伯直覺老爺?shù)乃澜^對跟岑余脫不了關(guān)系。
岑挽清聽到岑伯的提醒,眼眶泛酸,上輩子的岑伯沒少讓她小心點(diǎn),只是她太蠢。
“岑伯,我知道你心中所想,我也有所懷疑。”
岑伯瞬間抬頭,直直的看著岑挽清,四目相對,瞬間明了。
“大小姐可是有證據(jù)?”
岑挽清搖頭。
“沒有,我才失蹤一個晚上,叔叔甚至都不愿派人去尋找我,更不曾見到我的尸體,便已經(jīng)確定我死了,所以只有一種可能,他們是主謀,是買兇害我的人?!?p> 岑伯拳頭握緊。
“老奴會派人去查,若是查到任何蛛絲馬跡,一定不會放過岑余一家?!?p> 岑挽清點(diǎn)頭,伸手從暗格中取出兩張畫像。
“這是綁架我的劫匪,將人找到后就殺了?!?p> 岑伯心下一驚,不解的看著岑挽清。
“大小姐,他們可是人證。”
“岑伯,只要找到岑余殺害父母兄長的人證物證,其余的證據(jù)有沒有,并不是十分重要?!?p> 岑伯?dāng)Q眉,只要岑余殺害兄嫂侄子的事情暴露,其他事情即便沒做過也當(dāng)做過。
“老奴明白了?!?p> “另外,岑祈佑會和李燊演一出戲,我們也該好好配合。”
岑伯跟著父親多年,手中自然有些能用的人,也有些見不得光的門路。
“小姐想要達(dá)到什么程度?”
“你說要是岑祈佑不能人道了,未來的大嫂明年還會進(jìn)府嗎?”
岑伯嘴角抽了抽,沒想到這話會從岑挽清的口中說出來。
但是轉(zhuǎn)念一想,更多的是心疼,老爺夫人去世后,小姐最依賴的便是岑余一家,可誰知他們才是蛇蝎,小姐如何能不心寒?
岑余簡直混蛋,將天真的小姐逼成這幅樣子,老爺夫人要是在天有靈,可萬不要放過岑余,即便不能在夢中取他狗命,三不五時(shí)嚇一嚇也可以。
思及此,岑伯決定今晚給老爺夫人大公子上香,讓他們晚上多去找找岑余那老犢子。
“老奴知道了?!?p> “岑余在府中安插了不少人,岑伯有時(shí)間將他們都拔了,不必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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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芷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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