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找到目標(biāo)人物
敲門聲響起,年輕女人皺著眉打開門,她的眉頭漸漸松開。
門被完全拉開,顧楓看著眼前的女人,輕咳了兩聲。
“您好,我是普查員,登記一下這里的住客信息。”顧楓拿著一個小本子,晃了晃胸前的工作證。
年輕女人完全沒有懷疑顧楓的身份,立即將他迎進了房間。
顧楓環(huán)顧四周,狹小的客廳里堆滿了各種紙箱,完全沒有可以坐的地方。
“我們是合租的,有點亂?!蹦贻p女人的熱情與剛剛面對沈佳的冷漠形成了鮮明對比,還是帥哥好辦事。
“我需要登記一下常住人口和工作地址。”顧楓往臥室的方向看去。
“哦,就住了兩個人,還有一個小姑娘,她不在?!?p> 女人將自己和王玲的信息都告訴給了顧楓,顧楓一邊在小本本上記錄著,一邊抬頭假裝看著年輕女人,其實是在觀察,在客廳的角落里擺放著一些廉價貓糧。
記錄完顧楓趕緊離開了這里,年輕女人的熱情讓他有些不自在。
“給,都在這里了?!鳖櫁鲗⒈咀舆f給等在樓下的沈佳。
沈佳注意到顧楓的額頭上滲滿了汗珠,打趣道:“你這是咋了,怕人家吃了你不成,慌成這樣。”
顧楓長呼一口氣,“幸好沒有露出什么破綻,我們趕緊回去吧。”
沈佳看了看本子上的記錄,對著顧楓豎起了大拇指,“給你點贊,請你吃宵夜。”
還沒等顧楓答應(yīng),沈佳就拉著顧楓往大街上走去。
小黑貓乖巧的跟在兩人身邊,邊走還邊說話,看起來是個小話癆。
“姐姐,我感覺大哥哥不是很想吃宵夜呢?!?p> “姐姐,你走那么快干嘛?”
“姐姐,你是怎么想出來這種騙人的辦法的?你不會也在騙我吧?!?p> 沈佳斜看看了看腳邊的小黑貓,眼神里透出一股殺氣,小黑貓額頭滲下一滴汗珠,趕緊閉上了嘴巴。
“它一直在叫,是在說什么嗎?”顧楓好奇的看著小黑貓。
“它在夸我很聰明,想出這種妙計?!鄙蚣盐⑽⒁恍Α?p> 顧楓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又看了看小黑貓,小黑貓喵喵叫了兩聲。
兩人吃完夜宵,沈佳一副斗志滿滿的模樣,“明天我一定能找到王玲?!?p> 顧楓也是頭一次遇到這么有干勁的小姑娘,想起曾經(jīng)沈佳為了讓自己留下來,孜孜不倦的邀請自己,這么熱情可愛的姑娘,竟讓顧楓有了一絲悸動。
第二天一大早,沈佳就找到了登記表上王玲工作的地方,那是一家十分普通的咖啡館。
沈佳獨自走進咖啡館,店面不大卻十分干凈,窗邊的卡座上坐著好幾個顧客。
一個女店員正在吧臺前忙碌著,沈佳走過去敲了敲桌面。
“你好,來杯冰美式?!?p> 女孩抬起頭看了沈佳一眼,直接在吧臺前打單,也不說話,看得出來女孩有些疲憊。
“不好意思打擾了,那個……你認識王玲嗎?”沈佳試探的向女孩問話,女孩卻轉(zhuǎn)過身開始制作咖啡。
沈佳沒想到會遇到這么冷漠的店員,正準(zhǔn)備繼續(xù)追問,突然腳下傳來了聲音。
“你要找玲玲姐嗎?”
沈佳低頭,看到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待它抬起頭,沈佳這才注意到竟是一只布偶貓。沈佳環(huán)顧四周,在店鋪的角落里還有幾只小貓咪正慵懶的梳理著自己的毛發(fā),窗邊的顧客懷里也抱著小貓咪,這里居然是一家貓咖。
女店員將做好的咖啡擺在臺子上,嘆了口氣。
“抱歉,店里只有我一個人,實在忙不過來,還有很多外賣單。”
沈佳擺擺手,“沒事沒事,我自己轉(zhuǎn)轉(zhuǎn)?!?p> 沈佳拿起咖啡走到角落的桌子坐下,那只布偶貓走到沈佳身邊,跳上了桌子。
“玲玲姐好幾天沒有來了,店里好忙,都顧不過來。”布偶貓?zhí)蛑∽ψ樱p聲說道。
“你最后一次見她是什么時候?”沈佳怕被當(dāng)做神經(jīng)病,低下頭用手捂著嘴巴,小聲對貓咪說道。
“大概是三天前吧,那天下午有個中年女人沖進來,要找玲玲姐。”
布偶貓說著,角落里的其他小貓也湊了過來。
“這事我也知道,那個女人說玲玲姐是她的女兒,說要帶她回家?!?p> “對,說要把玲玲姐嫁給什么有錢人。”
“我知道,我知道,玲玲姐是從很遠的小村子里來的。”
貓咪們七嘴八舌,沈佳沒想到貓咖的貓咪都這么八卦,可能生活太過安逸,就只有這么點愛好。
原來王玲是背著家里人,獨自跑到城里打工,她的母親追過來,想將她嫁給村里的老鰥夫。
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后,王玲跑了出去,就在店門口的十字路口發(fā)生了車禍。
沈佳聽到這里立即緊張起來,“車禍嚴重嗎?”
“不知道,就聽到砰的一聲,我當(dāng)時就在窗邊的沙發(fā)上,看到玲玲姐飛了出去?!?p> “當(dāng)時來了好多人,不知道把玲玲姐送到哪里去了?!?p> 沈佳皺了皺眉頭,想起小貓們提供的線索,又走到吧臺前買了一小包貓咪餅干,放在桌上給貓咪們分了。
告別咖啡館,沈佳立即聯(lián)系了李彥,讓他查查三天前在這里發(fā)生的車禍。
沈佳終于找到了王玲的下落,此刻她正躺在中心醫(yī)院,只是當(dāng)沈佳見到王玲的時候,她忍不住的心酸起來。
那是一個面容蒼白的女孩,她的頭上纏著厚厚的紗布,臉上戴著呼吸面罩。
女孩躺在病床上,呼吸微弱,看起來像睡著了一樣,旁邊的心電圖機器發(fā)出滴滴滴的聲音,病房里顯得異常安靜,每一聲滴滴聲,都刺痛著沈佳的心。
女孩的雙手布滿了很多繭子,一看就是做過很多體力活。
“是病人家屬嗎?”醫(yī)生走了進來,瞧見了站在病床邊,有些傷感的沈佳。
“醫(yī)生,怎么了?”沈佳終于回過神來。
“是這樣的,病人的頭部遭到了重擊,雖然已經(jīng)度過了危險期,但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之前有一位陪同的家屬,好像是病人的母親,但是昨天就沒有見過她了,這里是欠費單,您是病人的什么人?先把欠費交一下吧?!?p> 沈佳接過醫(yī)生手里的欠費單,不自覺的狠狠攥緊了它。
“醫(yī)生,她還能醒過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