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床上突然多了一個陌生男人!
夜色沉沉,萬籟俱寂。
莫然帶著酒氣,搖搖晃晃地走進(jìn)了家門,隨手把外套扔在地上,一頭栽倒在客廳的臥榻上。
今天是她二十歲生日,派對上的酒杯接連不斷地遞來,她也不知自己喝了多少,只覺腦袋昏昏沉沉,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不知過了多久,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想要起身喝口水,一轉(zhuǎn)身,發(fā)覺身旁竟多了一個陌生的男人!
那一刻,她的呼吸瞬間停滯,心臟狂跳不止。
這男人是怎么進(jìn)來的?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在男人的臉上,勾勒出他冷峻的輪廓。
男人看起來不過二十出頭,高挺的鼻梁精致得如刀刻一般,劍眉斜飛入鬢,勾勒出一抹英氣,薄唇緊抿,透出幾分剛毅。
他的身上穿著一件月白色的絲制里衣,薄如蟬翼,修長結(jié)實(shí)的身形若隱若現(xiàn)。
就在這時,男人的睫毛微微顫動,隨即,睜開了眼睛。
一雙深邃的眼眸在微暗的光線中顯得格外幽深,銳利的目光立刻鎖定了莫然,像是審視著入侵領(lǐng)域的獵物。
“你是何人?”男人的聲音低沉而冷冽。
莫然一臉茫然。
這人不會精神有問題吧?
哪有闖入別人家,質(zhì)問主人是誰的道理?
她不滿地大聲說道:“你還好意思問我?這是我家,你是誰?為什么會在這里?”
“哦?”男人瞇起眼睛,發(fā)出一聲冷笑。
莫然被他的反應(yīng)弄得莫名其妙,不經(jīng)意間回頭一瞥,這才恍然意識到,周圍的環(huán)境好像不對勁。
房間的布局、擺設(shè)、墻上的字畫,甚至窗外的景致都變得格外陌生。
唯一熟悉的,只有身下的那張雕花臥榻。
臥榻的木質(zhì)深沉而光滑,紋理宛如河流般蜿蜒,雕刻著繁復(fù)細(xì)致的花紋...
不對!
身下這張臥榻似乎比印象中嶄新許多。
難道是她喝得太醉,誤入了別人的家?
不可能!
莫然的家坐落于嵐城最頂級的園林別墅區(qū),這里的建筑密度極低,每一戶都相隔甚遠(yuǎn)。
更何況,她清楚地記得,昨晚司機(jī)將她送到門口后,是家里的保姆薛姨親自把她扶進(jìn)家門的。
“怎么可能...”她掙扎著想要起身,卻被男人一把抓住肩膀,強(qiáng)硬地按回了臥榻上。
“你深夜?jié)撊氪说?,有何圖謀?”男人厲聲道。
“放開我!”莫然奮力掙脫著,但無論如何都無法擺脫男人的壓制,只能僵硬地躺在他的身下。
男人炙熱的體溫透過單薄的里衣過來,讓她全身泛起一陣燥熱,臉頰逐漸染上了緋紅。
“何人派你來的?”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戲謔,從瓷枕中抽出一把匕首,輕輕地劃過她的臉頰,沿著脖頸緩緩滑下。
當(dāng)匕首碰觸到她胸口的玉佩時,男人的神情驟然變得猙獰。
“此玉從何而來?說!”
此刻,莫然的腦中一片混亂。
男人的言行舉止,手中的匕首和這屋里的所有,都透著一股不屬于這個時代的古樸氣息。
一個荒誕的想法躍然腦中。
她穿越了?
男人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他伸出手,直接朝著玉佩抓去。
莫然的心跳驟然加速,不顧一切地想要護(hù)住玉佩。
這是媽媽留給她的唯一念想。
莫然剛出生沒多久,媽媽就因病去世,玉佩對她而言,不僅僅是一件飾品,更像是媽媽存在過的印記。
就在兩人爭奪之際,她的脖頸處突然傳來一股強(qiáng)烈的電流感,緊接著,黑暗如潮水般涌來。
“啊——”莫然猛地坐起來,額頭已汗水涔涔。
客廳里的陳設(shè)依舊如常,臥榻上也沒有第二個人存在過的痕跡。
剛剛只是夢嗎?
她將胸口的玉佩摘下,放在手心細(xì)細(xì)觀察。
這是一塊雕刻成游魚形狀的玉佩,魚身線條流暢自然,魚尾微微彎曲,連魚鱗都雕刻得栩栩如生。
為什么那個男人對這塊玉佩如此在意?
難道這里面有什么她不知道的秘密?
琢磨了半天,除了邊緣處有一小塊缺口外,莫然看不出任何異常。
“算了,應(yīng)該是喝多了,做夢吧?!彼匝宰哉Z,又將玉佩戴了回去,回房繼續(xù)睡去。
一夜無夢。
直到第二天中午,莫然才打著哈欠起床。
當(dāng)她看到鏡子中的自己時,發(fā)現(xiàn)左耳上的鉆石耳釘不見了。
她把房間找了個遍,甚至連地板都檢查了一遍,還是一無所獲。
“不可能啊,我記得昨天回家時還戴著...”莫然輕聲嘟囔。
“然然!”
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從樓下傳來。
“爸,你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她不緊不慢地走下樓。
“拍賣會剛結(jié)束,我就立刻飛回來了。”莫鋒提著一個小包,神情輕松地走進(jìn)來,隨手把包扔在沙發(fā)上。
莫家在嵐城經(jīng)營著最大的地產(chǎn)公司,涉足酒店、商場和旅游等多個領(lǐng)域。
可莫鋒對這些生意毫無興趣,幾乎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古董收藏中。整日流連于拍賣會和古玩市場,家里的每個角落都堆滿了各式古玩。
莫然的目光不由再次落在那張雕花臥榻上。
“爸,這臥榻什么來頭?”
莫鋒一聽,頓時興致高漲,笑道:“怎么樣,你爸的眼光不錯吧?這是我在拍賣會上競到的,當(dāng)時有不少人搶著出價呢。”
他端起薛姨遞過來的保溫杯,坐在沙發(fā)上侃侃而談:“這臥榻是檀木制成的,據(jù)說是墨家巨匠親手打造的梁朝遺物,樣式典雅華貴,絕對是當(dāng)時的達(dá)官顯貴家中...”
他的話還沒說完,莫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快步走到臥榻邊。
“哎,然然,你干嘛呢?”
“找東西。”她隨口應(yīng)道。
“找什么?”莫鋒見女兒恨不得拆了自己的古董臥榻,好聲勸道,“哎,你輕點(diǎn)。丟了什么,爸爸再給你買就是了?!?p> 沒有,耳釘也不在這里。
“咦?這里什么時候多了道劃痕?”莫鋒心疼地?fù)崦P榻,眉頭緊鎖,“明明拍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莫然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是昨夜她與陌生男人爭奪玉佩時,他手中的匕首留下的刻痕。
這么說,那不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