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能當(dāng)你孩子的爹,我很樂意
韓胥提著食盒回來?xiàng)崎w時,剛好遇到站在門口的蘇玉卿。
看樣子像等人。
他譏誚道:“房里盼不到,都等到外邊來了嗎?”
蘇玉卿原本沒什么表情,見到他后反而笑得春風(fēng)得意起來:“殿下說今晚玩的意猶未盡,還想聽個曲兒,叫在我此等她?!?p> 韓胥眸色暗了暗。
張口就來:“蘇大公子住在侯府是客,這么晚了,怎能勞煩客人?殿下想聽,我為她彈奏就行了,蘇大公子還是請回吧?!?p> 蘇玉卿笑了下。
沒被韓胥口中的“客人”激到,淡淡的開口:“以現(xiàn)在殿下對韓二公子的態(tài)度來看,以后誰是客,誰是主,還不一定呢。”
這么說,就是鐵了心要跟他搶了?
韓胥:“你連自己的在蘇家的地位都保不住,憑什么跟我爭?”
韓胥說的是實(shí)話。
蘇玉卿也就事論事:“以前,她喜歡你,我沒機(jī)會??晌野l(fā)現(xiàn),她現(xiàn)在不那么喜歡你了,那么我們之間就平等了。或者說,我比你更有優(yōu)勢。因?yàn)楹苌儆腥藭偃ハ矚g一個不喜歡了的人。至于蘇家,不勞韓二公子費(fèi)心了,該是我的,我會一分不少的拿回來?!?p> 韓胥心中警鈴大作。
蘇玉卿的話,字字珠璣,全在點(diǎn)上。
他亮出殺手锏:“可如果,她有了我的孩子呢?”
蘇玉卿倏的一笑。
那張謫仙般清越出眾的臉上,帶了幾分嘲諷的意味:“那又怎樣?不過是個尚未出世的孩子,將來還不是誰站在殿下身邊,他就會喚誰一聲‘爹’。韓胥,能當(dāng)你孩子的爹,我樂意的很?!?p> 韓胥:“……”
有那么一剎那,他是起了殺心的。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殺人。
扯了扯唇,忽然朝院子里面招呼道:“殿下……”
蘇玉卿:???
殿下不是去了苻表兄院子,怎么會從里邊出來?納悶的抬頭去看,韓胥一個手刀劈在他脖頸上。
蘇玉卿:“韓二你……”
暈過去了。
韓胥輕嗤:“兵不厭詐,你是沒讀過書嗎?”
正準(zhǔn)備拖去西廂房,趙錦俞回來了。
“玉卿怎么了?”
“可能……累了吧?!?p> “累了?”
趙錦俞剛要過來,韓胥將手中食盒往她懷里一塞:“估計是夜路走多了,累的,我送他回房歇著?!?p> 扛起蘇玉卿,馬不停蹄送去了西廂房。
趙錦俞:“……”
夜路走多了,會原地暈倒嗎?
進(jìn)了西廂房,韓胥就把蘇玉卿扔地上了:“還想給我孩子當(dāng)?shù)?,做你的黃粱大夢!”
拉著趙錦俞回了屋。
進(jìn)屋,就換上了一張笑容滿面的臉,望著食盒道:“打開看看。”
趙錦俞莫名。
打開一看,是碟鮮花餅。
“你去陳記了?”
韓胥臉上是少有的忐忑,像個期待夸獎的孩子。
他說:“我做的?!?p> 趙錦俞表情僵了僵。
又重新審視了一番鮮花餅。
鮮花餅看起來很是像模像樣,要不她也不會一眼看成陳記的。
不過……
她將蓋子蓋了回去:“侯府廚子多的是,你想吃也可以叫他們出去買,有費(fèi)的這功夫,可以干點(diǎn)別的。我累了,先睡了?!?p> 起身進(jìn)了里屋。
韓胥深深體會了一把什么叫“熱臉貼在冷屁股上”。
越發(fā)厭惡從前的自己了。
另一邊,長風(fēng)查到了騙子們落腳地。
苻景帶著人,天還沒亮,就把他們?nèi)チ恕?p> 現(xiàn)場共救出來六個被騙的小女孩兒,可惜那個叫琴兒的姑娘,因?yàn)閭麆葸^重,沒能救回來。
趙錦俞的金簪也沒找到。
苻景搜遍了整間屋子,都沒找到。
倒是找到一箱黃金。
數(shù)了數(shù),足足有一百兩。
開始騙子不承認(rèn),直到認(rèn)出長風(fēng)是昨晚站在趙錦俞邊上的人,他才說出晚上回來沒多久,就有人來將金簪買走了。
一百兩黃金,是賣金簪的錢。
他抱著一百兩黃金,準(zhǔn)備一大早就離開京都,過逍遙日子去。
結(jié)果沒等到天亮,被抓了。
至于買金簪的人,戴著斗笠面紗,裹的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除了知道她很有錢外,騙子再說不出來任何一點(diǎn)有用的信息。
至于有錢……
放眼京都,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了。
苻景回來跟趙錦俞說明情況。
擔(dān)心的道:“那支金簪是皇后娘娘賞的,萬一尋不回來,怕要有麻煩。”
趙錦俞也是沒想到。
好在一支簪子無人注意,她寬慰道:“那支簪子平日戴的時候也不多,只要買主還在京中,總能找的到?!?p> 苻景點(diǎn)頭:“只能如此了?!?p> 刑部還有事要忙,交待完苻景便走了。
韓胥手里拿著一捧睡蓮,從外面走了進(jìn)來。
趙錦俞看到了,奇怪的問:“蓮花不早都開敗了嗎?你從哪兒弄的?”
韓胥:“自然還有沒開敗的地方?!?p> 他故意賣關(guān)子,趙錦俞換了個問題:“費(fèi)這么大勁,不會又要拿來做鮮花餅吧?這東西可不能吃。”
韓胥指指窗前花瓶:“我瞧那花枯了,換一換?!?p> 趙錦俞順著他手指看過去……
還真是。
平日房里的東西都是春水和春花擺弄,她都沒留意過。
韓胥上前,將枯花拿出來,換上新的。
明明是還沒開放的花骨朵,他在手里團(tuán)一團(tuán),再在花頂拍一拍,花朵然就綻放開了。
一朵朵,芳香撲鼻。
趙錦俞看的目不轉(zhuǎn)睛,驚嘆:“你這是哪兒學(xué)來的手藝?”
韓胥:“跟荷塘養(yǎng)蓮花的老丈學(xué)的?!?p> 趙錦俞:“這花是你去買的?”
韓胥點(diǎn)頭:“我記著,你從前喜歡荷花來著?!?p> 提到從前,趙錦俞臉色又淡了下來。
這時,門外傳來通傳聲:“柔妃駕到?!?p> 柔妃?
趙錦俞和韓胥雙雙納悶。
除鎮(zhèn)國侯府外,京中還有四大世家名門。
城東的郭家,出過兩任宰輔,四位翰林學(xué)士。
城南的徐家和張家,都是武將出身,功高卓著,世代勛爵。兩家加起來,把持著大半個榮國的兵權(quán)。
城北的盛家,出過二位皇后。
這位柔妃,就是城北盛家的女兒,但盛家這一代男丁少,光景已大不如前。要不然,她也不會只得了一個妃位。
只是,鎮(zhèn)國侯府與盛家素?zé)o往來。
她來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