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棄婦?蠢貨,那是神醫(yī)!

第四十八章 接送與吃醋(1)

  “不可能!”阮耀祖和陳娟異口同聲。

  阮耀祖沒好氣道:“你都沒把脈,胡亂猜的吧!”

  陳娟點頭補充:“我很愛吃酸的,肚子尖尖,還經(jīng)常夢到刀槍打仗,肯定是男孩?!?p>  聽兩人這么說,阮振邦眼中的疑色淡去,他可一直盼著孫子呢。

  最了解他的莫過于老伴李佩蓮,一見那神色就知道死老頭不高興了,立即打馬虎眼:“是你們自己異想天開!孩子還小,怎么可能分辨得出男女!”

  也對,是自己太心急了。阮振邦吐出口濁氣,教育起蘭君:“為醫(yī)者,切忌信口胡言!”

  “死老頭子都怪你,看把阿君氣走了!”

  主臥里只剩下阮振邦夫妻二人時,李佩蓮終于忍不住使勁抽了丈夫后背一下,嘴里罵罵咧咧:

  “為了攪家精肚里的孩子,你一點不不顧忌阿君的感受!虧她還特意回來給你治病推拿!

  這么晚了都不愿留下過夜,肯定被你傷透了心!”

  阮振邦狠瞪妻子一眼,“我又沒不讓她住家里!

  是她自己脾氣臭,整天擺著個冷臉,像茅坑里的石頭似的!

  和她媽一點都不像!

  也不想想,要不是拿咱家人練手,她的醫(yī)術怎么可能提升那么快?這輩子頂多就是個獸醫(yī)!”

  李佩蓮氣得直哆嗦,“好啊,難怪耀祖會忘恩負義,都是從你個死老頭身上學的!”

  “忘恩負義?呵,那我就實話告訴你。

  她救了耀祖不假,可耀祖也救了她。而且,她不能生和我兒子沒有一點關系!

  是她不知廉恥,十來歲就和繼兄攪合在一起,懷孕后不敢生下來,偷偷打胎。幾次下來,搞壞了身子。

  她卻以救耀祖為借口,把不能生的事歸咎到他頭上!想永遠懶上耀祖!”

  看著丈夫氣憤的表情,李佩蓮驚呆了。

  雖然知道丈夫不會在這種事上胡說,但是,怎么可能?

  蘭君在阮家四年,雖然話很少,卻是個面冷心熱的孩子。

  懂事善良,品性堅毅,根本不是會亂搞男女關系的人!

  “這些事,你怎么知道的?”她不信,追問。

  “耀祖陪阿娟去鄉(xiāng)下時,聽她繼兄親口說的!”阮振邦索性攤牌。

  “這事不對勁,得好好調(diào)查一下,可不能冤枉了阿君。”李佩蓮急白了臉。

  阮振邦嘆氣,“你當老子沒查過?耀祖剛回來那天就說漏嘴,前些天在老子逼問下才講了實情。

  然后我派人去鄉(xiāng)下調(diào)查,發(fā)現(xiàn)她的繼兄在四年前已經(jīng)死了,喝醉掉河里淹死了!

  派去的人就和鄉(xiāng)親們打聽,都說阿君繼兄很喜歡她,丁香花把她關進地窖時,那男人還會偷偷送吃食。

  有人上門給她繼兄說親,都被他推了,揚言要娶阿君。被他爹打斷了腿也不改口。

  這事傳得十里八鄉(xiāng)都知道!

  丟死個人!”

  說到這,阮振邦露出厭惡的表情,停頓幾秒,才接著說:“后來阿君進了城,那家伙天天借酒澆愁,和很多人都說過媳婦跑了的話。

  耀祖陪他喝過一次酒,他酒后吐真言,說阿君十三歲時就和他鉆了草垛子。懷孕后怕人知道,自己抓藥打胎。幾次后,就再也沒懷過孕!”

  李佩蓮捂著嘴,眼睛瞪得老大,使勁搖頭。

  阮振邦沒好氣道:“老子要真是忘恩負義的人,打聽到這些消息后,直接就把她趕出去了。

  但你也知道老子的脾氣,讓我毫無芥蒂地接受一個不知廉恥,又不能生孩子的人當兒媳婦,老子做不到!”

  最后重重嘆口氣,當初是他逼著兒子娶蘭君,也是他讓老婆去替他們辦的結婚證。

  現(xiàn)在想想,說不后悔是假的。

  胡亂擼了把臉,“你挑個時間,帶耀祖和阿君去把離婚手續(xù)辦了。我可不想讓孫子出生時背上私生子的名頭!”

  李佩蓮依舊緊緊捂著自己的嘴,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掉。

  多年夫妻,當然相信丈夫的話。

  可是,她還是心痛不已,替自己的好友陳書梅心痛,更替蘭君心痛。

  要不是抱錯,孩子哪用得著受這么多苦,遭那么多罪。

  令她心痛不已的人,此時正坐在阮耀祖自行車后座上,時不時往周圍看幾眼。

  這里不是市中心,設施陳舊落后,很多路燈壞了也沒修。

  狹窄的道路時明時暗,漆黑的巷子像一個個巨獸的血盆大口,等待獵物主動上鉤。

  路是熟悉的路,可蘭君總感覺有人在看自己,后背有些發(fā)毛。

  正因此,才沒堅持拒絕阮耀祖相送。

  感知敏銳的她總能聽到陰暗處傳來的呼吸聲,腳步聲,說話聲,甚至,還響起三輪摩托車的聲音,奔跑聲。

  聲音快速遠去,又漸漸消失。

  四周再次陷入靜謐之中。

  許是阮耀祖也感覺到了壓抑,沒話找話道:“阿君,上次阿娟從樓梯上摔下的事,是我沒搞清楚,錯怪你了。對不起。

  還有第一次和你在研究所遇到,不信任你的醫(yī)術,說了些難聽的話,請別往心里去?!?p>  蘭君眼睛還在警惕地四下張望,嘴里敷衍地嗯了聲。

  阮耀祖頓時高興起來,語氣輕快道:“我就知道你是個大度的,不會計較這些。對了,剛才給我做針灸,右腿舒服多了。你的醫(yī)術果然了得?!?p>  突然,車輪壓到什么,搖晃起來。

  蘭君下意識抓住前頭男人的衣擺。

  阮耀祖只覺得腰間被只小手撫過,就像先前做艾灸時,暖意順著皮膚向全身流暢。

  等掰正車龍頭后,小手松開,暖意消失。

  竟然生出點悵然若失的感覺,蹬車的速度也不由慢了下來。

  車后陡然一輕,將神思不屬的人驚醒。

  只聽蘭君說:“拐進去就是后門,你走吧?!?p>  說完頭也不回了踏進了僅容一人行走的黑乎乎巷子。

  阮耀祖看看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果然到了,是自己騎得太快了嗎?不然怎么感覺時間眨眼就過去了。

  目送蘭君打開一扇小門,閃身入內(nèi),他甩了下有些莫名其妙的思緒,掉轉(zhuǎn)車頭回家。

  陳家小洋房。

  剛進院子,蘭君突然被一把抱起,雙腳離地。

  緊繃一路的身體反應比腦子還快,手在虛空一抓,銀針陡然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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