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現在最危險的是什么?
陸楚楚緊皺眉頭,不明白因何陸二姐能對一個身懷六甲的孕婦說出如此惡毒的話。
她走上前扶著劉夫人,眉目凌厲瞪著陸緱梓:“把你剛剛的話再說一遍!”
“說就說,我怕你不成?”
陸緱梓看到連一向低眉順眼的陸楚楚都敢和自己叫板,火氣更盛。
“信不信我一腳踹你肚子!”
看到劉夫人因為恐懼而瑟縮顫抖,陸緱梓沒來由覺得很爽。
就是這種畏懼,恐懼才對,每個人都應該在她面前跪下。
不管男子女子,孕婦老人還是小孩子,都應該唯她陸緱梓是尊。
誰若不順自己的意,想怎么處置都行。
就算是性命,也要被她捏在手里。
踏青宴不歡而散,劉夫人因驚嚇過度而血流不止,一時間眾女眷亂作一團。
翌日,陸楚楚打開盒報,最醒目的便是劉氏夫人引產了。
丹谷把泡好的果茶放在桌上,想起昨日還心有余悸:“小姐,昨日陸二小姐真是太嚇人了?!?p> 楚楚的手指不自覺攥緊了手中的木制盒報,那腹中孩子也是一條性命。
她斟了一杯茶,靜靜看著里面升騰的熱氣,像是一團迷霧,教人看不清后面的東西。
念珠閣內。
云竹攥著念佩瓊的手左右仔細打量,皺眉說道:“你也不要那么辛苦,還有身孕呢?!?p> “我心里有數,下午要再取些濃縮鐳元素,我想讓楚楚和我一同去?!?p> “為何是她?”云竹見過幾次陸楚楚都沒什么印象,只知道有這么一號人。
念佩瓊輕輕靠在云竹的懷里說道:“她心性純良,我想將這些授予她,若日后我不方便的時候,便可以讓她替我操作?!?p> “若能信得過也好?!?p> 當今皇帝不允許任何人進行人體實驗,也是忌憚若是有人擁有機械戰(zhàn)力,便會天下大亂。
念佩瓊心里也清楚,若不是念氏在整個天下都有情報網,想要弄些稀有元素怕是難如登天。
念氏明面上只是做些生意,在各個城邦之間運輸貨物,實際上卻是個巨大的情報中樞。
蜉羽軒。
陸楚楚在屋子里發(fā)了半天的呆,一句話也不說。
丹谷添了好幾次茶,她也都是呆呆的一口喝下去。
“小姐,你在想什么?”丹谷忍不住問道。
“坐!”楚楚拉著丹谷坐下,嚴肅的盯著她。
“小姐,你不要一直盯著我......”
楚楚似乎下定了什么決心:“如果,我是說假如,陸二姐并不如我之前以為的處處護我周全,那現在最危險的是什么?”
“她會用老爺夫人挾持小姐?”
陸楚楚點點頭說道:“對,所以怎么樣能將父親母親從陸府的控制中剝離出來,這才是最重要的?!?p> “小姐,你要怎么做......”
突然門外傳來婢女的傳呼:“側王妃到——”
“噓?!标懗疽獾す认炔灰僬f了。
她起身看向門外,念佩瓊被三四個婢女簇擁著走進來:“楚楚,快梳洗打扮,跟我出去一趟?!?p> 陸楚楚一時有點搞不清狀況,懵懵的問道:“發(fā)生何事?”
“去了便知?!?p> 念佩瓊坐在繡凳上,自顧自倒了杯果茶,不由得贊嘆道:“丹谷泡茶的手藝確實一絕,酸酸甜甜甚是好喝。”
丹谷低下頭紅著臉說道:“側王妃謬贊了。”
“快些給你家小姐打扮精致些,這些日子在府里怕不是悶壞了,我?guī)鋈ド⑸⑿摹!?p> 念佩瓊看起來今日心情很好,連帶著語調都歡快不已。
“是?!钡す葥P起嘴角,給楚楚梳起頭來。
陸楚楚小心翼翼的打探道:“今日有何喜事,要這般隆重?!?p> “你我姐妹二人出去遛彎,不算是喜事嗎?”
念佩瓊打量著陸楚楚的臥房,目光鎖定到在屏風下面睡覺的踏雪:“你竟養(yǎng)了貓?我今兒個才知曉。”
“此貓是我從家中帶來的,算是個念想?!?p> 說罷,陸楚楚想起了母親用桃葉給踏雪驅蟲的樣子。
陽光從樹葉的縫隙灑落,母親坐在樹蔭下將踏雪放在膝蓋上。
婢女將桃葉和楝樹根一起放于兌舀子里,用石制的搗錘輕輕攆爛。
再端來一盆熱水,將攆爛的碎泥泡入其中,最后把小貓置于其中。
每當這時,踏雪便把水踢到到處都是。
折騰許久才罷,母親也總是會嗔怪:“尋常的貓哪里泡得藥浴,你這小貓倒不識好歹?!?p> 念佩瓊看著楚楚說道:“有個念想甚好。”
丹谷將流蘇步搖插入楚楚的發(fā)髻后,輕聲說道:“小姐,梳好了?!?p> “走罷?!蹦钆瀛偲鹕?,身側的婢女連忙上前攙扶。
惹得念佩瓊微微蹙眉:“我還走得,倒不用如此?!?p> 陸楚楚不解的看向她,今日的婢女似乎帶的比往日要多。
“王爺不放心,偏要讓我多帶些婢子,我是覺得怪麻煩的。”
從第一次見到側王妃,陸楚楚便覺得她與旁人不同,似乎最不喜繁文縟節(jié)。
這般率真爛漫的性子,倒與循規(guī)蹈矩的王妃不同,難怪深得二皇子青睞。
陸楚楚笑了笑說道:“那是王爺偏心側王妃,倒是旁人羨慕不來的?!?p> 行至轎子處,幾名身材健壯的小廝早已準備好。
楚楚左右環(huán)顧,卻只有面前一頂轎子。
陸楚楚想起了陸緱梓的規(guī)矩,不由得問道:“楚楚與側王妃同乘一頂轎子是否有點不合禮法。”
念佩瓊似乎不解她為何會這樣說:“這又如何,禮法也不過是人定的,況且沒有哪條律法規(guī)定不許女子同乘一頂轎子?!?p> 見到楚楚還在猶豫,念佩瓊便將她推上前去:“就算你在我之前上轎又有何不可,你我皆為人罷了?!?p> 轎夫將轎子穩(wěn)穩(wěn)抬起,楚楚局促的坐在軟墊上,手都不知該放在哪里。
念佩瓊伸手捏了捏楚楚的臉,笑的甚是好看:“我知曉王妃總愛強調些尊卑禮節(jié),你在我面前不必如此?!?p> 陸楚楚看著面前溫柔大方的女子,如陽光撒在新出芽的嫩綠草葉上一般溫暖,不由得心情也輕輕浮起來。
“是,楚楚謹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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