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真千金沈時檸
“彭叔,只要有錢我就能買到糧食,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先活下來?!笔挸幓纯粗砀福J真道。
彭父一震,沒再說什么拒絕的話。
蕭硯淮拍了拍彭立峻的肩膀,“若你有錢,我可以幫你購買糧食和水。”
彭立峻與蕭硯淮認識十幾年了,對他的話毫不懷疑,立刻從兜里掏出兩片金葉子,“這點金子,夠嗎?”
蕭硯淮笑著接過金葉子,“夠買一些糧食了?!?p> 蕭家人離開之后。
彭父、彭立峻和梁氏吃了一個小面包,面包一入口,一個個震驚瞪大了雙眼。
“這也太好吃了,也不知在哪里買的?”
“還有這個包裝,上面的字缺胳膊少腿的,從未見過。”
“小小的字竟能印在上面,也太厲害了!”
彭父沉聲道:“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其他事情別管,還有,蕭家能弄到糧食和水的事情,千萬別透露出去。”
彭立峻點頭,抿了抿唇,“朝廷知曉嶺南鬧災(zāi)荒了嗎?”
彭父冷笑一聲:“朝廷啊,從根子上就壞掉了,別指望他們會管嶺南這么偏僻又落后的地方?!?p> ……
傅時念來到醫(yī)院。
傅母剛好醒來,見女兒來了,心疼道:“你有空就在家里好好休息,你都累壞了,看你這臉瘦的?!?p> 傅時念削了一個蘋果,切成幾片,插上牙簽,送到母親面前,笑道:“您吃點水果,我有好消息告訴您?!?p> 傅母拗不過她,吃了幾片蘋果。
傅時念掏出銀行卡,把沈時檸來找她的事情說了出來。
傅母震驚,手指微微顫抖,“阿檸她,找你了?”
六年了,整整六年,阿檸離開栗城之后,便再也沒有回來過,他們也打不通她的電話。
他們沒有她一點消息,也不知她如今過得如何了。
傅母眼神一暗,眼睛漸漸紅了,“阿念,你就收下這筆錢吧,有了這筆錢,你也能過得輕松些?!?p> “是我沒用,不僅沒能給你們優(yōu)渥的生活,還連累你跟我一起吃苦?!?p> 傅時念握住她的手,“媽,我有了賺錢的途徑,您不用擔心錢的問題,安安心心把病治好,然后回家?!?p> 傅母目光落在傅時念的手上,心口又是一痛。
六年前,阿念剛回來的時候,白白胖胖的,也穿得漂漂亮亮。
可六年過去,她黑了,瘦了,手上也多了許多繭子,還要每日為她奔波忙碌,賺錢給她治病。
傅時念陪母親說了會兒話,說了幾件她遇見的趣事,不讓母親亂想。
到了飯點,護工提著營養(yǎng)餐進來。
傅時念看母親吃完飯,便騎小電驢回家了。
她去年大學(xué)畢業(yè),大學(xué)幾年學(xué)費是貸款的,這幾年她也一直在勤工儉學(xué),只為了多掙點錢。
她學(xué)過畫畫,在網(wǎng)上開了幾個賬號,兼職自媒體,也能有一點收入。
她沒法每日陪著母親,便請了一個護工。
畢業(yè)之后,她也沒有找工作,而是回了栗城,開小超市,同時做了幾份兼職,也能有時間陪陪母親。
日子雖苦,卻比她曾經(jīng)在沈家過得自由快樂。
原本超市開不下去了,她打算賣掉老房子,不過今天從天上砸下了一個餡餅,老房子保住了。
傅時念回到家,她進的貨也送到了。
一箱箱礦泉水,壓縮餅干,泡面,一袋袋大米,小面包。
她仿佛看到了無數(shù)金錢朝她飛來,瞬間干勁十足!
她讓送貨人員幫她把這堆東西搬到了后門,方便蕭硯淮取貨,她也不用費力氣整理。
傅時念送走送貨人員,拿起一根冰棍,美滋滋撕開包裝,在收銀臺后邊坐了下來。
下一秒,手機鈴聲響起。
傅時念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是陌生號碼,狐疑按下接聽鍵,“喂,您好?!?p> 一道冷冰冰的聲音傳來,“聽說你畢業(yè)就回栗城了,你也算是在沈家長大的,畢業(yè)于上京大學(xué),你怎么回了那個小城市?”
傅時念聽到養(yǎng)母的聲音,眼神冷下,“這是我的選擇,你有什么資格指手畫腳?”
沈母聲音更冷了,“我養(yǎng)你十幾年,你就是這么跟我說話的?”
傅時念咬了一口冰棍,“沈夫人,我很感激你養(yǎng)了我十幾年,養(yǎng)育之恩我也早就還完了,沒必要再聯(lián)系?!?p> 沈母知道這個養(yǎng)女一向叛逆,沒有她的親生女兒好拿捏,也沒有繼續(xù)廢話,淡淡道:“我給你找了一個很好的相親對象?!?p> “對方博士畢業(yè),父親是方力集團的董事長,你嫁過去就不用在栗城過苦日子了,你明天來上京一趟,我?guī)闳ヒ娝??!?p> 傅時念吃完一根冰棍,隨手一扔,木棍子準確無誤扔進了垃圾桶。
她抽了一張紙巾,慢條斯理擦拭嘴唇,“我謝謝你的好意,但不用了,我高攀不上?!?p> “啪!”
傅時念掛斷電話,順便把這個號碼拉黑。
怪不得養(yǎng)母竟破天荒給她打電話,原來想把她賣了,沒門兒。
她在沈家那十五年,生活富裕,但沈母對她很嚴,給她報了十幾個興趣班,每天被安排得滿滿當當。
稍微出錯一點,就被罰跪打掌心。
沈母指著她的腦袋,罵她是個無能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
她對那些興趣班根本沒有興趣,可還是被迫去學(xué),窒息的生活幾乎壓得她喘不過氣。
導(dǎo)致她厭學(xué)了很長時間,甚至想過輕生。
好在,她不是沈家千金,麻溜滾蛋了。
她親生父母對她很好,把她放在掌心上呵護,生怕她哪兒過得不好,讓她知道了什么是真正的親情。
值得她放棄一切。
與此同時,上京,沈家。
沈母被傅時念掛斷了電話,瞬間勃然大怒,“這小蹄子,竟敢掛了我的電話?一如既往的沒教養(yǎng)!”
沈時檸安安靜靜地坐在沙發(fā)上,坐姿筆直,雙手交疊放于大腿之上。
她聽到沈母憤怒的聲音,微微抿唇。
沈母扭頭看了她一眼,冷聲道:“我聽說你今日訂了前往栗城的機票,你干什么去了?”
“我讓你學(xué)的東西都學(xué)完了嗎?你竟還有空去栗城?”
沈時檸抬起頭,面目平靜,緩緩說道:“曾經(jīng)的老師病逝,我回去看了一眼,沒有耽誤我的學(xué)習(xí)?!?p> 沈母伸出手,“手機拿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