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橋?qū)⒁淮涡韵茨樈砣舆M垃圾桶,從休息間出來。
辦公室里溫度適宜,四下一片安靜,加濕器里徐徐吐出白霧。
久居高位,人人敬畏的掌權(quán)者,靠在辦公椅上,左手端杯子,右手翻文件,姿態(tài)規(guī)矩又悠閑,多金又清貴。
挑高的全景鋼化玻璃,午后柔和的陽光窗外照進來將他的冷冽銳氣消融了大半。
溫橋走到男人身旁,彎下腰,湊近,在精貴黑襯衫衣領(lǐng)上飛快留下一吻,快速離開。
“我先過去了?!?p> 辦公室禁忌,不敢膽大妄為。
徐沉淵輕輕笑了,虬結(jié)的手臂伸出一把撈過她的腰身,穩(wěn)穩(wěn)地抱坐在腿上,粗糲地指尖穿過她白嫩的后頸,低頭俯身靠近柔潤的唇。
溫橋下意識起身,就像一只蝴蝶被密閉的網(wǎng)絲牢牢兜住,推開不可撼動的胸廓。
門外,蘇裴皮鞋刮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耳熟的腳步聲,溫橋呼吸一窒,狐貍眼滴溜亂轉(zhuǎn)動,開始搜腸刮肚思考對策。
輕輕敲門,溫文爾雅的聲音響起,“徐總?!?p> 徐沉淵頓住,潑墨深眸不可察覺地飄一絲冰霧,恍若未聞。
清雋的臉放大,溫橋心臟跳聲仿佛跳到嗓子眼,用唇語‘你瘋了’。
萬一他哥突然推門進入,如何收得了場?
她湊近,貼上他冰涼的薄唇,又快速啄了兩下,輕輕拍打堅硬如鐵的,示意他松開。
兩滴露水如何能解得了干涸的沙河。
濕軟甘甜的觸感,男人氣息慢慢變得不規(guī)律,頸后泛起青色的脈絡(luò)腕骨稍稍增加力道,微微張開薄唇輕咬。
又似不滿足,粗糲的大掌滑入她的白色西裝馬甲,尋找那根鋼絲袋子,又發(fā)現(xiàn)她沒穿內(nèi)衣,懲罰似的撩撥鉤著她肩胛骨尖銳處的癢意,勢有沖破一切禁忌之勢。
洶涌的燙意,溫橋軟得一塌糊涂又難以自控的害怕。
象征權(quán)勢堆砌cbd大廈樓宇,窗外是起起伏伏的寫字樓,有人在為工作忙碌,有人在辦公室里茍且刺激。
他們又敬又懼的總裁,此刻不管不顧,拉著她在頂層的辦公椅里墮落沉淪。
蘇裴,“徐總。”
徐沉淵頓住,最終松開了她。
溫橋松了一口氣,拿過辦公桌上的濕紙巾,快速地將他的唇角口紅擦干凈,順勢鉆入辦公桌底。
男人眼底欲色又恢復(fù)了一貫松弛清貴的姿態(tài),輕抿了一口黑咖。
起身從容邁步開門,“蘇總?!?p> 原來門早就反鎖了,把她嚇得跟驚悚片似的。
蘇裴沉腰落座,“徐總,對蘇式的方案不滿意?”
徐沉淵沒回,稍稍起身,撥打電話,“蘇總,要喝點什么?”
“茶就好?!?p> “一盞白茶,一杯檸檬水?!?p> 徐沉淵眉眼淡淡,看不出情緒,“有事耽擱了而已?!?p> 此刻,那小東西扒拉他褲腳,咬他膝蓋骨。
陳特助推門進來送飲品還有葡萄。
期間,徐沉淵半闔著眼,警告。
蘇裴端起白茶,輕抿了一口,“徐總,看看還沒有要修改的地方?”
徐沉淵從桌上捻下小串葡萄,也不吃,笑笑,“效率挺高?!?p> 頓了頓,他又繼續(xù)說,“再增加兩條生產(chǎn)線規(guī)模,在資本、人力、物流方面的壓力更可控,蘇總覺得呢?”
蘇裴打算不隱瞞,隨意往座椅靠了靠,“當時收購亦峰,就有此打算,方案是挺早就開始準備了?!?p> 徐沉淵,手里葡萄下放搖了搖,“一期鋰灰精礦石規(guī)劃年產(chǎn)多少?”
養(yǎng)寵物呢。
溫橋抬起乳白的手肘,打了個X,‘拒絕’。
杏眼一抬,此刻男人背部線條硬挺,正襟危坐,人模狗樣。
那雙給她遞葡萄的金貴手,十分鐘前,剛伸進她的衣擺里。
所幸伸出手在他健碩的腿上擰了一把。
徐沉淵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不給動。
蘇裴有關(guān)的資料抽取出來,往前一推。
“50萬噸,徐總為何會選擇蘇式?”
徐沉淵沒翻,視線不經(jīng)意落在辦公桌底下,給出了模棱兩可的回答,“徐時在很多領(lǐng)域都有涉獵,只為追利?!?p> 倒也算合理,有理有據(jù),蘇裴沒再多問。
溫橋使勁抽回手,發(fā)現(xiàn)抽不回。
桌子底下,頻頻傳來細微的動靜引來了蘇裴的注意,俊眉一挑,桌子底下到底有什么?
注意對方細小的神態(tài)變化,徐沉淵松開她的手,翻開送過來的資料。
溫橋最終得以解放,沒敢再胡作非為。
然而,蘇裴比她想象的要聰明,“徐總?!?p> 徐沉淵從辦公椅上站起來,適時打斷他,“蘇總,可否移步會議室?”
會議室里可以進行PPT講解,也算合理,在商業(yè)面前,于蘇裴而言,小事只是插曲,不足掛齒。
溫橋回到會議室,徐沉淵坐在會議室主位講述建議,聲音很醇厚磁性,整個人沉穩(wěn)又干凈。
他身后的女秘書領(lǐng)口的職業(yè)裝上有兩??圩記]扣上,連她坐在位置上都能隱約看清是什么顏色,何況他們總裁呢?
含水眸光又時不時停留在徐沉淵身上。
金錢地位一個男人只要占了其中一樣,就足以讓女人瘋狂,何況徐沉淵占了兩,他還長得好看,眼窩深,挺鼓斜坡鼻配上一點兒陡峭的微駝峰,再配上鋒利的喉結(jié)。
滿出來的張力和荷爾蒙,對于年輕的女秘書,有致命的殺傷力。
高價值男性之間的交流,讓整個會議室過程進行很輕松又順利,一點就通。
會議很快結(jié)束。
臨別前,兩位高質(zhì)量男性彼此很默契地握手。
出了會議室蘇裴問她剛剛干嘛去,去那么久,溫橋借口大姨媽來了,蘇裴也就不好再追問。
一路下了電梯,‘叮’的電梯門打開。
面前一張芙蓉秀臉,淺紫輕紗長裙,腰肢款擺,眼波流轉(zhuǎn)如水波紋,妖艷尤絕。
要讓唐代名人墨客下筆,估計能出上百首詩詞兒。
放在百香樓里,名動京城的花魁。
放在宮里,禍患君王從此不早朝的寵妃,也就徐沉淵能駕馭得了。
林桑寧熟練刷卡坐總裁專梯上樓。
溫橋比被潑了冰冷冷的水還要清醒,一間總裁辦公室,一天用來招待兩個女人。
總是習(xí)慣性自己騙自己。
駕馭關(guān)系,控局關(guān)系,*育關(guān)系,她都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