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姑娘動手不太合適
渣男出軌后,我撿到了一個古代少年將軍。
我送了他一箱泡面,他卻給了我一箱銀子作為回禮。
打那后,我們之間似乎保持了一種奇怪的平衡——
我給他囤吃的,他送我金銀財寶……
從此,我一飛沖天了。
01
「這個包,我要了?!?p> 看著包包被人劫走,我頓覺這人真沒禮貌。
刺鼻香水味竄入我的腦袋,熟悉的記憶在我腦海中浮現(xiàn)。
我一抬頭,果然如此。
我冷笑:「周真,無論是戀愛還是買東西,你真是從來不懂什么叫先來后到?!?p> 眼前這個濃妝艷抹的女人,是我的前男友喬昇的劈腿對象。
但我沒想到,就算我和喬昇分了手,她見到我后依舊咄咄逼人。
周真趾高氣昂,抬著腦袋用鼻孔看我。
「你買得起嗎?能把自己學(xué)費交明白就不錯了。以前是我男朋友處處幫助你,現(xiàn)在呢?自己日子早就過得一地雞毛了吧?沒錢就不要看這種奢侈品了,省得丟人?!?p> 不等我說話,她把包遞給了導(dǎo)購員。
「給我包起來?!?p> 她說的不錯。
我讀研期間的小部分學(xué)費是喬昇給我交的。
那時候我們兩人戀愛,我家里人對我不聞不問,我一個人打工勉為其難交得上學(xué)費。
他有時出于一些原因,會出個幾千塊替我交上。
我剛想開口諷刺,就被突然出現(xiàn)的聲音打斷。
「真真,別要了,你知道的最近公司績效不好,我們得省省錢,你忘了嗎?我媽說了我們生兒子就結(jié)婚?!?p> 我一扭頭。
喲,說曹操曹操就到,賤男賤女同框了。
喬昇走近一看,皺眉對著我說:「邵元元?你怎么在這兒?你買得起嗎?」
他猥瑣的眼神上下掃視我:「就你這窮酸的樣子,還來奢侈品店?不覺得很丟人嗎?」
我歪著腦袋朝她笑,不想陷入自證。
導(dǎo)購員面露難色。
她說:「小姐,不好意思,邵女士是我們這里的會員,這個包她提前預(yù)定了?!?p> 周真臉色大變:「什么?!邵元元是你們這里會員?開什么玩笑?認(rèn)錯了吧?消費滿一百萬才能辦理會員的地方,她辦得起?!」
喬昇也震驚:「邵元元,你怎么這么惡心?傍大款上癮了是嗎?」
導(dǎo)購員利索地把包包打包好,遞給了我。
我結(jié)果禮袋,懟道:「首先,我向來習(xí)慣靠自己。其次,喬昇,你是大款嗎?」
喬昇憋得滿臉通紅,都沒想出來反駁的話。
臨走前,我睜眼都沒給兩人,嘲諷道:「你倆可真是般配,一樣的蠢。」
「勸你小心,喬昇能和你劈腿也能和別人劈腿?!?p> 「你男人再怎么有錢,也不如自己有錢,更何況,他似乎也沒有錢。」
喬昇攥著拳頭,低聲呵斥:「邵元元!你說什么?!」
我不再理會兩人,大快人心,離開了商場。
身后周真狗叫繼續(xù)傳來:「邵元元!你這個狐媚子!就知道勾引男人!鄉(xiāng)下窮丫頭怎么可能幾個月就能消費一百萬!你真惡心!」
我笑了笑:「周真,與其求喬昇給你買,你對我說兩句好話,我可以考慮考慮給你哦~」
看著喬昇恨不得給我一拳的樣子,我趕緊溜了。
我可沒心情和倆人斗嘴。
我還沒干嘛呢,倆人怎么就破防了呢?
隨著加快了腳步,家里還有人等著我的糧草接濟呢。
02
周真說得其實不錯。
我能有這么多錢,某種意義上也和男人有關(guān)。
這一切還是要從三個月前撿到的那枚玉佩開始說起。
見到裴上硯那天,我剛剛失戀。
他渾身是血地躺在我家客廳,差點把我心臟嚇出毛病來。
幫助他處理完傷口后我才明白,他是靠著這枚玉佩從古代穿越到現(xiàn)在。
他似乎很趕時間的樣子。
除了一覺睡醒后給我留了一枚金元寶,再也找不到其他蹤跡。
百般糾結(jié)下,還是把金元寶變賣了。
看著賬戶里的存款,我揉了揉眼睛。
我竟誤打誤撞獲得了人生第一個六位數(shù)。
我又不傻。
抱著玉佩擺弄了一晚上。
嘗試九十九種方法后,才發(fā)現(xiàn)這枚玉佩只有他能從古代穿越到這里。
我卻不能穿越到他的那邊。
晚上剩了一個肉夾饃,試著丟了過去。
大概半小時后,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枚銀錠。
我兩眼放光。
肉夾饃換銀子!
治傷口換金子!
暴富怎么能這么簡單!
靠著書信,我和裴上硯建立了聯(lián)系。
他:「邵小姐,裴某這邊戰(zhàn)事緊急,糧草短缺,裴某可否用元寶換取糧草?」
我大手一揮,買了二十箱壓縮餅干送了過去。
并附贈使用方式:「一包餅干,一杯水,將士吃得心里美!」
就這樣一來一回——
他知道了我叫邵元元,是正在上學(xué)的研究生,能給他治病能給他好吃的。
我也知道了他叫裴上硯,是邊疆開疆?dāng)U土的大將軍,能給我水靈靈的大元寶!
03
周真是個嘴上沒有把門的,但我沒想到她嘴這么碎。
她和喬昇勾搭上是因為我們在一家公司兼職。
她見喬昇開著好車來接我,就動了心思。
百般勾引下,喬昇到底是沒守住自己的底線。
她做這些骯臟事我還沒在公司曝光,她倒是開始大肆造謠我。
說我榜上了有錢男人,個把月給我花了好幾百萬。
我呸!
怪不得我一進(jìn)公司,都盯著我好像要把我盯穿。
原來是看看我到底哪里值好幾百萬。
我無所謂一笑,當(dāng)天上午就給人事部遞了辭職信。
「抱歉,傍上大款了,以后不用打工讀書了?!?p> 我太懂在座的各位了。
根本不是有道德的人,而是這個所謂的「大款」沒讓他們傍上,借著道德的借口酸我罷了。
送完辭職報告回來后,辦公室看似風(fēng)平浪靜,實則手機里的小群早就炸鍋了。
我在公司實際上業(yè)績不錯,剛剛想辭職,張經(jīng)理還專門來勸了勸我。
我說:「張經(jīng)理,你也看見外面怎么傳我的謠言了,這里我真是呆不下去了,咱們以后有機會再見吧?!?p> 張經(jīng)理特別遺憾,拉著我的手一把鼻涕一把淚:「小邵!你放心,我肯定幫你揪出來是誰傳你謠言!我肯定嚴(yán)懲!」
收拾東西的時候,周真抱著胳膊走到我面前。
本就透著一股偷感的眼睛上下掃視我:「邵元元,在公司做人就要行得端,傍大款這種事,我們企業(yè)文化可不興?!?p> 她刻薄的樣子讓我作嘔。
我不想多說,掏出手機假裝接電話。
「喂,裴總,你忙著開會就不用來接我了,你讓小張來接我回別墅就行了?!?p> 看著周圍豎起來的耳朵我簡直想笑。
「什么?你說你已經(jīng)到了?哦好,來了來了!」
搬著必須物品上電梯前,我朝周真拋了個媚眼。
笑話,你的好日子還在后頭呢。
不是喜歡誹謗別人傍大款嗎?
那我也讓你常常被人戳脊梁骨的感覺好了。
回到家我就給裴上硯寫了張紙條。
「裴大將軍,我辭職了!」
沒想到裴上硯回復(fù)得很快。
「什么是辭職?」
「就是請辭,我請辭回家了,接下來我要自己開一家公司,類似于你們那邊的商鋪!」
「裴某恭喜邵小姐,送上賀禮不成敬意。」
剛讀完紙條,眼前再次出現(xiàn)了一批金銀財寶。
「裴某今日攻打下了遙西城,感謝姑娘的壓縮……餅干,赫赫戰(zhàn)功?!?p> 我抱著紙條樂。
有了錢就好辦了。
周真不是自詡有了有錢人男友嗎?
那我就讓你男友破產(chǎn)好了。
04
周真是個紙老虎,喬昇也沒比她結(jié)實到哪里去。
我當(dāng)然也沒忘記,喬昇和我戀愛期間,他父母對我說的話。
「你看家事根本配不上我家小昇,阿姨不同意你,雖然說小晟是??飘厴I(yè),但挨不住我家里有錢啊,你研究生也是趕不上他的?!?p> 「以后還不是要給我兒子打工嗎?還是別讀書了,如果真的一心一意跟著小晟,那就抓緊退學(xué),兩年內(nèi)給小晟生個男孩,等孩子一生下來,我們就安排你和小晟結(jié)婚?!?p> 「其實這都算是你高攀了,但我們做父母的最希望孩子能開心,誰讓小晟喜歡你呢?」
「哦對了,聽小晟說你家家庭條件不好啊,父母還重男輕女,身子沒落下病根吧?要是真落下了,我聽說有個偏方,保準(zhǔn)能生兒子。雖然對母親身體損害很大,但孩子生出來了再補也來得及!」
我想著這些話,輕笑一聲。
到底喬昇哪里值得我死心塌地了?
他怎么就認(rèn)定他出軌之后我還能跟著他不肯走了?
喬昇是喬家的驕傲是吧?
別說喬昇了,你們喬家統(tǒng)統(tǒng)都跟著完蛋。
剛掏出手機想聯(lián)系一下相關(guān)的人,張經(jīng)理就來了電話。
「小元啊,我查出來了是誰散播風(fēng)言風(fēng)語,你是個好姑娘,我還能看不出來嗎?周真那個不省油的我早就看出來對你處處挑刺了,平時礙于她干嘛都說得過去,沒理由辭退,這讓我抓住小辮子我還能不給她穿小鞋嗎?」
張經(jīng)理的語氣中試探與期待夾雜:「我已經(jīng)把她辭退了,你明天收拾收拾再來上班吧?」
我在公司工作這段時間,張經(jīng)理確實是對我不錯。
但也是因為我自己能力出眾,勤勤懇懇。
我說:「謝謝張經(jīng)理好意,那么多人懷疑我,你是唯一一個沒有帶著有色眼光看我的人?!?p> 「至于回去,我已經(jīng)辭職了,就不回去了。但你以后有什么需要我的地方,我肯定全力相助?!?p> 和張經(jīng)理寒暄客套了幾句就掛了電話。
重新把思緒放到自己的事業(yè)發(fā)展上。
讀本科的時候我就想過創(chuàng)業(yè),甚至已經(jīng)寫好了計劃書,想去參加比賽招標(biāo)。
但因為比賽那天,父母以弟弟生病要我回家為借口,我錯過了比賽。
后來準(zhǔn)備考研,一再耽擱。
如今我已經(jīng)不需要任何人投資了,足夠多的啟動資金終于讓有了嘗試的勇氣。
準(zhǔn)備成立公司還沒幾天,喬昇卻找上門了。
05
「你什么意思?」
我冷冷看著癩皮狗一樣站在門口的喬昇。
他還是像以前一樣賤。
「你害真真丟工作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了,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給你交的那些學(xué)費都屬于你借的錢。」
「這樣吧,我不跟你要多了,給我十萬塊錢,這事算完。」
我長這么大以來,第一次聽見這么好笑的事情。
「喬昇,你都不要臉到這個地步了嗎?你知道偽造欠條和收取高利貸的后果嗎?」
「哦,不對不對,我忘了,像你這種讀了一半就退學(xué)的文盲,估計也是個法盲。要不然這樣吧,你和我拿著各自證據(jù)法院見吧,我不想和你私下有任何來往?!?p> 喬昇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
比同齡人有幾分優(yōu)越的外表,家里還算殷實的家底。
唯一的心頭恨就是學(xué)歷不如別人。
我考上研究生,他可能本來就恨得牙癢癢。
現(xiàn)在被我這樣一吐槽,他氣得渾身顫抖。
「邵元元你是不是欠收拾?怎么嘴這么賤?明知道我不喜歡別人在我面前這么說,你還非要這樣?是不是欠打?!」
他臉都?xì)獾门で?p> 我半瞇著眼,似笑非笑:「我故意這么說的啊。」
「連書都讀不好的廢物而已。」
我話音剛落,喬昇的巴掌便要落在我臉上。
剛要后退,便跌進(jìn)了一個溫暖挺拔的懷抱。
他個子很高,比喬昇還高。
站在我身后,一把攔截了喬昇要落下的手。
竟然輕輕松松把喬昇扔了出去。
我驚訝。
「我靠!」
裴上硯面露不悅。
「這位公子,恐怕對姑娘動手,不太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