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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給王爺沖喜時,亡夫突然出現(xiàn)

嫁給王爺沖喜時,亡夫突然出現(xiàn)

與玉y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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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8-14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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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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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標(biāo)題章節(jié)

  再嫁成婚當(dāng)天,戰(zhàn)死的未婚夫回來搶親。

  他滿臉悲痛求我走,“吟吟,你本就是我的妻子!”

  我正欲跟著他離開,卻見人群中走出一個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子。

  她喚他,“夫君,你要娶她,那我和腹中孩子怎么辦?”

  后來我才知道,所謂的真心,都是他的一場騙局。

  可我,不會做他的局中人。

  1

  十里紅妝,鑼鼓喧天。

  在喜婆高喊夫妻對拜時,我的亡夫傅長舟回來了。

  他推開人群,大喊一聲,“慢著!”

  這熟悉的聲音……

  我猛然掀開蓋頭,轉(zhuǎn)頭看到那張曾朝思暮念的臉。

  “吟吟,你不要我了嗎?”他一把拉起我的手對我說道。

  傅長舟的突然出現(xiàn),讓四周一片嘩然。

  “傅長舟?真的是你嗎?你……真的,還活著嗎?”

  “他們都說你死了……”

  傅長舟目光低垂,沉聲回答,“是,吟吟,我還活著,我回來了?!?p>  “半年前,我在戰(zhàn)場受了重傷,差點死了,多虧有好心人救了我,沒想到卻失了記憶,所以才遲遲未歸。”

  “一個月前,我突然恢復(fù)了記憶,便急匆匆地趕回來見你,沒想到,沒想到你竟然要另嫁他人……”

  他說,“吟吟,跟我走吧?!?p>  傅長舟抬眸時,雙目含淚,“吟吟,你本就是我的妻子!”

  我看著這個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龐,眼眶逐漸濕潤。

  可這一刻,我竟有些不知所措。

  他還活著,心心念念趕回來見我,我卻身著嫁衣要另嫁他人。

  是我辜負(fù)了他的一片真心。

  我看著一臉期待的傅長舟,心里迸發(fā)出一個瘋狂的想法——跟他走吧,他才是我的夫君。

  我捏緊了手腕上的玉鐲,還未來得及開口,便傳來了一道嬌滴滴的聲音。

  “夫君……”

  一模樣美麗的女子從人群中走出來,站在了傅長舟的身側(cè)。

  她臉上滿是淚痕,看得讓人心疼。

  她拉住他的手,“你說你愛我,要與我一生一世,你說回到京中只是為了給我一個名分,夫君,你不會騙我的,對不對?”

  說罷,女子看了我一眼,含滿眼淚的眼睛里劃過一絲嫉恨。

  撲通一聲,她跪在我與傅長舟的中間,雙手扯著他的衣擺,哭得聲淚俱下。

  “夫君,你要娶她,那我和腹中的孩子怎么辦?”

  “你不要我們了嗎?”

  傅長舟似乎震驚于女子的出現(xiàn),臉色逐漸變得慘白,也染上了幾分羞愧之色。

  可他到底是沒能說出半句反駁之詞,反而是將跪在地上的女子扶了起來。

  我怔了怔,張了張口,許久才找回聲音,問傅長舟,“她說的是真的嗎?”

  許久后,他才嘆氣,“吟吟,你聽我解釋……”

  他說,這女子名叫蘇荷,是他的救命恩人,在他失憶期間對他多有照顧,二人便做了夫妻,如今,蘇荷姑娘肚子里也有了他的骨肉。

  可他還是說,“吟吟,在我心里,你永遠(yuǎn)是我的妻子。”

  “荷兒她……便是做個貴妾,她也不會計較這些?!?p>  我看了一眼蘇荷,什么也沒做,卻讓傅長舟下意識地將她護(hù)在身后。

  就這樣一個小小的動作,讓我本來逐漸炙熱的心瞬間涼透了。

  我突然覺得曾經(jīng)多年的情意好沒意思。

  哪怕傅長舟口口聲聲說著我是他的妻子,可他依舊會下意識地護(hù)住另一個女人。

  可是曾經(jīng)的傅長舟不是這樣待我的。

  當(dāng)初他口口聲聲,說是愛我一生,護(hù)我一世。

  時過境遷,我又何必沉浸在往日的溫柔里?

  我將紅蓋頭重新蓋上,遮住了快要溢出眼淚的眼眶。

  聲音有些發(fā)抖,“傅將軍,你我的婚約已經(jīng)作廢,如今,我要嫁的是安王?!?p>  “可是你我婚約在前,若不是我出了意外,你根本不可能嫁給安王!”

  我閉上雙目,藏在寬大袖袍里的手止不住地發(fā)抖,壓制住委屈的情緒,平靜地打斷他的話。

  “傅將軍,你我緣斷,請回吧。”

  2

  我原本該是傅長舟的妻子。

  我與傅長舟,自幼相識,青梅竹馬,早就定下了婚事。

  我還記得第一次見傅長舟時,才不過九歲。

  賞花宴上,我瞧上了一枝開得嬌艷的荷花,卻始終攀折不到。這時,便是他挽起褲腳踩進(jìn)了泥潭里,幫我折下那一枝荷花,

  將荷花交給我時,他笑著看著,“荷花生于淤泥之中,莫讓污穢沾染了姑娘的錦繡?!?p>  我愣愣地接過帶著水珠的荷花,看著他離開,只留下一行帶著泥漿的腳印。

  后來我在宴席上又看到了他,才知他叫傅長舟。

  再后來,傅家立下戰(zhàn)功,陛下親自為傅家兒郎定下與薛家的婚事,我便成了傅長舟的未婚妻。

  我心中自是歡喜的。

  畢竟,那一朵荷花被我養(yǎng)在屋里,哪怕干枯了也不舍得丟棄。

  只是沒想到,有情人沒能成眷屬。

  一年前,傅長舟跟隨安王出征,卻在戰(zhàn)役中跌落山崖,只尋得一具面目全非的尸骨,尸骨穿的,是他的銀白色盔甲。

  傅長舟死了。

  得知消息那天,心口處如撕扯般疼痛,我當(dāng)場暈厥。

  再醒來時,已是三日以后。

  那時,京中謠言紛紛,都說是薛家女兒的命格太硬,將傅家兒郎活活克死。

  否則何以解釋,傅家兒郎曾三上戰(zhàn)場,次次平安歸來,偏偏死在了成親之前呢?

  原本高貴的薛家女,如今卻人人避之不及。

  那半年,我受盡白眼,受盡侮辱,差點被傅家人逼得與傅長舟行冥婚。

  傅母說,“反正薛吟身負(fù)克夫的名聲也無人敢娶,不如就與我兒舉行冥婚,完成了二人的婚事,一來讓她有個忠貞的名聲,二來也算成全了她與我兒多年的情意?!?p>  氣得母親讓人將傅母趕了出去。

  那天,母親守在我身邊哭了許久,她同我說,“吟兒,外頭那些流言蜚語不必在意,所謂忠貞不過是世人用來束縛女人的一把枷鎖,母親與你父親,定然是不會讓這把枷鎖將你困住。”

  媒人進(jìn)了薛家,又出了薛家。

  當(dāng)真是克夫的名聲讓人恐懼,無人敢娶薛家阿吟。

  直到一封庚帖和一道圣旨同時送進(jìn)了薛家,父親大驚。

  他問我,“吟兒,安王司元昭,你可愿嫁?”

  父親盯著庚帖若有所思,半晌才道,“安王的確病重,可陛下疼愛他唯一的胞弟,欽天監(jiān)便出了這個沖喜的法子。”

  “吟兒的八字,與安王相合,能保安王平安康健?!?p>  圣旨已下,無人膽敢置喙。

  我從傅長舟的未婚妻,變成了司元昭的沖喜新娘。

  可我沒想到,傅長舟他還活著。

  3

  婚事鬧了一場,最終還是按部就班地走完了流程。

  我端坐在新房之中,等待著我的夫君。

  夜已漸深,賓客散盡,司元昭才回到新房。

  蓋頭被喜稱挑開,眼前的一片紅色變成了燭臺的暖光。

  與司元昭四目相對時,我才看清他的相貌。

  他模樣清冷,卻生得英俊,面色帶著病態(tài)的蒼白,卻掩蓋不住曾上陣殺敵的殺伐凌厲。

  司元昭輕咳了兩聲,坐在了我的身側(cè)。

  他遞給我一碟糕點,“勞累了一日,餓了吧?!?p>  接過糕點,才發(fā)覺肚子是真的餓了。

  方吃了一小口,就聽得司元昭淺淺的笑聲。

  他看著我,蒼白的臉上浮出一抹笑意,“嫁給我一個半死不活之人,你可害怕?”

  我咽下口中的糕點,搖了搖頭,“王爺既不怕我克夫之說,我自然也不怕外頭那些流言蜚語?!?p>  頓了頓,我同他道歉,“今日之事,給王爺添麻煩了?!?p>  在傅長舟說要帶我離開時,我是當(dāng)真動了跟隨他而去的心思。

  若不是蘇荷突然出現(xiàn),我怕是已經(jīng)鑄成大錯,害得司元昭顏面盡失。

  可我不明白,為何當(dāng)時他沒有派人阻攔,甚至一句話都沒說。

  直到我決然拒絕傅長舟后,他才派人將傅長舟與蘇荷趕了出去。

  司元昭笑了笑,起身坐到了另一側(cè)的軟榻之上,遠(yuǎn)遠(yuǎn)地盯著我的臉,“若你心甘情愿跟他而去,你便歡喜?!?p>  “若你留下與我成婚,我便歡喜。”

  我被他看得不自覺地紅了臉,想著該說些什么時,司元昭挪開了視線。

  “夜已深,王妃吃完糕點早些安歇吧。”

  說罷,他便脫去喜服,躺在了軟榻之上。

  我愣了愣,好半晌才反應(yīng)過來,他是要與我分榻而眠。

  待我回過神時,司元昭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發(fā)出淺淺的呼吸聲。

  我放下糕點,上前為他把被子蓋好,又吹滅了一旁搖曳的紅燭,才蹲在他身邊端詳著他。

  曾經(jīng)馳騁沙場的英雄,如今卻因受傷纏綿病榻,實在是可惜。

  “王爺,希望我當(dāng)真能保你平安康健?!?p>  4

  成婚后的第五日,我陪同司元昭去禪心寺上香。

  自他上過戰(zhàn)場后,便時常在禪心寺聽主持大師講經(jīng)。

  司元昭與主持講經(jīng)論道,我便去了寺廟后頭的海棠花林散步。

  伸手攀折花朵時,另一只手先我一步折下我看中的那朵海棠花。

  “吟吟,你還是這般喜歡折花?!?p>  我蹙眉看他了他一眼,便要轉(zhuǎn)身離開,卻被傅長舟攔下。

  “吟吟,我對荷兒……只是感恩她的救命之恩?!?p>  我將他遞給我的那朵海棠拂到了地上,“你不必同我說這些?!?p>  “如今你我各自嫁娶,你的事情與我沒什么關(guān)系?!?p>  孤男寡女,在花叢里私會,傳揚出去實在是有損名聲。

  我不能再一次因為他傅長舟墮入深淵。

  我欲離開,卻被傅長舟扼住了手腕。

  他啞著聲音,“若你心中當(dāng)真無我,為何還戴著我送你的玉鐲!”

  “薛吟,我都不計較你另嫁他人,我只是失憶了才犯下過錯,你為何非要揪著不放!”

  傅長舟所說的那只玉鐲,如今正捏在他的掌中,是當(dāng)初他贈我的定情信物。

  我與他相愛一場,得知他死訊后,也不曾摘下來。

  哪怕……哪怕與司元昭成親當(dāng)日,也戴著這只鐲子。

  如今想來實在是可笑至極。

  傅長舟攥著我的手腕,似乎想要將我的骨頭和玉鐲一同捏碎在他掌心。

  我哽了哽,轉(zhuǎn)頭看著滿是惱怒的眼睛,輕聲道。

  “傅長舟,其實你根本沒有失憶,你在騙我,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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