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這段過去,金玉希本想緩解氣氛,卻意外觸動了周言珩的底線。
周言珩突然捏住了她的下巴,“所以?你總說喜歡我?為什么我一親近你,你就反感?”
老實說,金玉希自己也搞不清楚原因。
“這么多年,只有擁抱牽手,再進一步你就接受不了,這難道就是你所謂愛我的證明?”
周言珩的手指因用力過猛而發(fā)白,全然不顧金玉希是否疼痛。
“別來這套,”金玉希用力掙脫他的手,“難道這么多年你周大少爺就閑著了,到處風流。”
金玉希道:“以前我也疑惑為什么無法與你親吻,現(xiàn)在明白了,因為我感到厭惡。”
“你不讓碰,還指望我為你一個人守身如玉?”
周言珩冷笑一聲,再次捏住金玉希的臉,“小希,你怎么能這么天真?”
金玉希猛地一巴掌打在周言珩的臉上,“放開我!”
周言珩非但不怒,反而笑了,“原來這次你是惱我跟別的女人親了下,所以才這么大脾氣。”
他滿不在乎地說:“既然我們的小希這么在乎我,為了我們兩個的未來,陪陪王總又有何不可?我都不計較,你在糾結什么?”
這話是人該說的嗎?
金玉希覺得打他都臟了自個的手。
她知道,周言珩為了她拒絕了那些家族聯(lián)姻,在周氏的日子步履維艱,只要能爭取到楚家的項目,他就能在周氏穩(wěn)固地位。
他總說是為了兩人的未來打算,卻從沒想過,她是個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周言珩可以隨意賣出去的商品。
打從他說出要她陪王燁鵬那一刻起,這人在她心底就徹底涼透了。
“不愿意陪王總也行,我別的法子多的是?!?p> 周言珩抓著金玉希的肩,擺出一副情深意重的樣子。
金玉希不用猜也知道,他嘴里那些個法子肯定上不了臺面。
“你要是不喜歡向綰綰,我讓她消失行不行?”周言珩自以為放低了身段,準能哄好金玉希。
可他哪知道,金玉?,F(xiàn)在已經(jīng)不在乎他身邊的花花草草,她更好奇的是,周言珩那張臭嘴里還能蹦出啥鬼話來。
“那你敢不敢保證,以后就我這一個女人在你身邊?”金玉希抬頭,俊俏的小臉看上去天真無邪。
周言珩見她口氣軟了,自信立馬回籠,瞎話張嘴就來,“那當然,我只要你。”
他輕輕撥弄著金玉希額角的碎發(fā),這模樣,誰看了都會以為他是溫柔至極的紳士。
只有金玉希心里門清,這家伙早爛透了骨子里。
“那現(xiàn)在就給向綰綰打電話分手吧。”
金玉希手指頂著周言珩的胸口,把他朝門外推了推。
周言珩看有戲哄好她,當即撥通了向綰綰的號碼。
“我們斷了吧?!?p> 電話的那頭靜默了幾秒,隨后傳來了向綰綰顫抖的聲音,“言珩哥哥,別開玩笑了?!?p> 金玉希似乎覺得這還不夠刺激,故意在一旁對著電話對周言珩說:“我還要你現(xiàn)在告訴人事部,把她辭了。”
周言珩有點遲疑。
混跡圈內這么多年,他對女人一向慷慨,除了換女友如換衣裳外,在那些撈女的口中口碑極佳。
這會兒分手還要炒人,顯得太沒肚量,傳出去都嫌丟人。
但金玉希正滿眼期待地看著他。
算了吧。
周言珩直接掛了向綰綰的電話,順帶通知了人事部,馬上解雇向綰綰。
“這下滿意了吧?”周言珩無奈地望著金玉希,發(fā)現(xiàn)她竟有種妲己的本事。
他一直清楚金玉希有多迷人,學生時代就是眾多人心中遙不可及的?;?,而且成績還總是數(shù)一數(shù)二。
長大后,身上的氣質更是超凡脫俗,就算在美女如云的娛樂圈,光憑臉蛋跟身材她就能做個花瓶一樣的存在。
可惜她向來喜歡打扮得成熟,工作嚴謹,日常還架著副黑框的眼鏡遮住那絕世容顏,讓人難以通過她刻板的形象窺見她的真實面貌。
金玉希穿著一身睡衣,平日扎起的長發(fā)此刻散落腰間,慵懶中帶著性感。
素顏的小臉顯得潔白無瑕,紅唇如點朱,美得令人心顫,撩人心弦。
周言珩忍不住想低頭親吻那誘人的紅唇。
可下一瞬間,臉上卻挨了結結實實的一巴掌。
金玉希揉揉手腕,模仿周言珩之前的嘲諷語氣,嘴角微翹,“周總以為隨隨便便炒了個女伴,就能讓我回頭?我又不是十幾歲的小姑娘,你怎么這么天真呢?”
她扯著男人的領口,“炒了一個向綰綰,還會有成千上萬個,男人不自愛,就像爛掉的蘋果,而且是從里到外都壞了,無可救藥的?!?p> 她那嬌嫩的聲音確實動聽,只可惜說出口的話卻不怎么入耳。
周言珩頭一遭被女人這樣捉弄,火辣辣的臉蛋子似乎都在笑話他的愚笨。
眼看著金玉希就要進屋關門,一肚子火的他猛地拽住金玉希的長發(fā),將她拉回到自己跟前。
他把金玉希按在墻壁上,再也懶得擺出那副文質彬彬的架子了。
今天,他一定要讓這女人服軟親他一下不可!
“周言珩!”金玉希氣急敗壞,握著手機的手指都快捏白了。
她打定了主意,只要周言珩敢親下來,她就拿手機敲他的腦袋。
周言珩顯然沒打算就這么放過她。
她舉起了手,準備搶先一步動手。
就在手機馬上碰到周言珩后腦勺一瞬間,壓在她身上的那人忽然放開了她。
金玉希還沉浸在驚愕中沒緩過來,只聽得周言珩慘叫起來。
“周總,我看著金秘書似乎不太樂意啊?!背缒抢涞穆曇粼诳帐幨幍淖呃壤锩腿豁懫?。
金玉希下意識地抬頭,只見楚宴抓著周言珩后脖子的衣領,像拎小雞似的輕松自如。
“你他……”周言珩的臟話剛到嘴邊,猛然認出了是誰在拎著他。
所有罵人的話全憋回去了,驚訝大于憤怒。
楚宴?
他怎么會在這里?
在這個遠離市中心的小公寓的樓里。
這合邏輯嗎?
或許這不過是個和楚宴長得極像的普通人?
周言珩腦子里胡亂想著。
但很快他自己就否定了這個念頭,這世界上哪有和楚宴一樣臉蛋帥氣氣質逼人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