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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將軍勝仗歸來,攝政王哄她和離

第8章 不想和國公府撕破臉

  幾人的目光終于落在她身上。

  七叔公皺著眉頭正要開口,景延月便道:“我有一點很好奇,倘若我能證明自己的清白,你們又想用什么借口來殺我謀財呢?”

  聽到景延月的話,眾人都是滿臉不信。

  是啊,追兵在后,景延月一個弱女子,能活著回來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又怎么可能真的全須全尾的回來呢?

  沈毅鈞滿是柔情地開口道:“阿月,你若尚是清白,那自然仍是我的妻子?!?p>  老夫人卻冷冷地盯著景延月:“她怎么可能清白,毅鈞,你不要婦人之仁!”

  景延月心知,老夫人是打定主意要她的命。

  白天,景延月不肯和沈毅鈞走,去了英國公府之后才安心回來,就是防著老夫人拿著貞潔為借口逼景延月去死。

  “阿月,你不要撒謊,清白與否,一驗便知?!鄙蛞汊x神情溫和,語氣略帶責(zé)怪。

  景延月看著他虛偽令人作嘔的神情,扭頭對英國公府的嬤嬤們道:“今日請國公府諸位做個見證,我確是清白女兒身,如若身故,必是那臨江侯府假借保全名聲之名,殺新婦謀財?!?p>  景延月這話一出,眾人的注意力才終于放到了景延月身后那幾位沒有存在感的嬤嬤身上。

  七叔公皺著眉頭,對著幾位嬤嬤道:“不知是哪位國公府?此事乃沈家私事,還望貴府不要插手。”

  那嬤嬤眼睜睜看著幾人為難景延月,荒謬至極,已是積攢了不少怒氣,但幾位都是貴人,她卻不能發(fā)作。

  她只是道:“咱們是奉英蕊夫人的令,護著景夫人的?!?p>  她的語氣算不上輕慢,可也算不上恭敬,只一個“護”字,卻清清楚楚表明了自己的立場。

  七叔公的眉頭皺了起來:“今日公堂之上,也是貴夫人叫沈家顏面盡失,難不成,貴夫人誠心與沈家為敵?!?p>  嬤嬤依舊臉色恭敬,但語氣卻不卑不亢:“我家夫人與沈老侯爺是生死之交,何必與侯府作對?今日公堂之上,夫人也不過是陳述事實罷了?!?p>  這話讓七叔公臉色難看,一個婦道人家,居然處處讓他不痛快。

  只聽那嬤嬤繼續(xù)道:“景夫人未觸犯王法,貴府并無正當(dāng)理由處置她。我家夫人說了,歷來縱然是新婦爬墻的,也最多休妻了事,嫁進貴府又不是賣了身,憑什么決定媳婦的生死?!?p>  這句話說的直接,明晃晃在不給沈家臉面,幾個人的臉色都很難看。

  “我家夫人說了,她在軍營待久了,說話直,不像文人文縐縐的,說話都拐著彎,請各位貴人海涵?!?p>  聽著這嬤嬤的話,景延月禁不住在心里笑出了聲,英蕊夫人還真是對她的脾性。

  她就喜歡這樣爽快的人,最討厭老夫人和沈毅鈞這種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喜歡在背地里陰人的人。

  “英蕊夫人這是要干涉我沈家的家事嗎?侯府比起國公府也不差,難道國公府當(dāng)真鐵了心要保著這個商女嗎?”

  那嬤嬤聽了,立刻恭敬地從懷中掏出了一份請?zhí)骸胺蛉苏f了,十日后荷花宴,請景夫人務(wù)必賞臉來國公府參觀?!?p>  這句話一出,老夫人頓時臉色鐵青。

  沈老侯爺和英蕊夫人雖然是生死之交,但臨江侯府的情況,還真比不上英國公府。

  但即便這樣,兩家都是大族,為了一個無關(guān)的小女子撕破臉也是罕見的事情。

  也不知道景延月這個小賤人走了什么狗屎運,入了英蕊夫人的眼,這下事情倒是難辦了起來。

  嬤嬤看著老夫人臉上的神情變化,知道不該再刺激對面,徹底把臨江侯府得罪死了,連忙遞了個臺階過去:“老夫人惱怒景夫人今日上了公堂之事,我家夫人也表示理解?!?p>  “我家夫人今日派我來,還是因為與沈老侯爺?shù)慕磺?,希望貴府和睦。若景夫人真是清白之身,還請老夫人看在都是一家人的面子上,高抬貴手,認(rèn)回這個兒媳?!?p>  老夫人知道今日是奈何不得景延月了,也不想為了景延月,徹底把英蕊夫人得罪死了。

  反正人和嫁妝還在沈家,早晚能想辦法搞到手的,這時候咄咄逼人,反而顯得沈家的吃相過于難看。

  更何況,事到如今,景延月死不死,那丞相府的千金葉子嵐都不可能再加入沈家了。

  因此,嬤嬤一旦好聲好氣說話,老夫人也是黑著臉接過了這個臺階:“英蕊夫人都如此說了,我也該給英國公府一個面子的?!?p>  老夫人這樣說著,臉上露出勉強的笑容。

  “婦人之仁!”七叔公的臉色依舊有些不好看,“既然你們已經(jīng)有了決斷,我等就告辭了?!?p>  沈毅鈞連忙送著沈家族老出了府。

  嬤嬤親自驗過景延月的身體,頓時有些詫異。

  景延月嫁入沈家一年了,居然還是處子之身?

  不過這樣也好,景延月仍是處子,反倒能說明自己的清白。

  事已至此,老夫人只好硬著頭皮認(rèn)下,在臨江侯府給她安排了一處住所。

  想到那處住所本來是給葉子嵐準(zhǔn)備的,老夫人的臉色更黑了。

  若是娶了丞相嫡女,也多少能為毅鈞的仕途增添點助力,不像這個糟心的玩意。

  不管老夫人怎么想,景延月都不放在心上,她得了住處,很快告辭離開了。

  一夜安眠。

  來到臨安以后,這是景延月睡的最好的一覺,目前最大的危機暫時解除,她終于可以自保。

  至于老夫人會不會想其他辦法謀害她,景延月并不放在心上。

  對于目前的景延月來說,她想上戰(zhàn)場殺敵,擊退金人,恢復(fù)武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來到這個侯夫人身上,景延月也繼承了對方相對柔弱的身體,比起前世久經(jīng)沙場磨礪出來的體質(zhì),這個身體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當(dāng)日那幾個金人,她幾乎是拼了命才殺掉的。

  因此,景延月最近都堅持在侯府強身健體,為將來做準(zhǔn)備。

  因為那晚實在丟人現(xiàn)眼,老夫人病了一場,出乎景延月意料的是,老夫人這次居然沒拿侍疾搓磨她。

  十日荷花宴在即,老夫人不找她的麻煩,景延月也樂得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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