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給你來個大的
皇后臉色一變,十分詫異,從房門口走過來,轉過頭來看向從人群正中央緩緩走來的,面容和煦的沐煙喬,聲音忍不住拔高:“你怎么在這兒?你不是在里。”
嘩啦一聲,一盆涼水順著當今圣上的手潑到了宿醉不醒,臉色潮紅的段崇南臉上。
一個機靈,段崇南從混沌之中醒來,一臉茫然,看著站在自己身邊,怒目而視他的當今皇上,整個人有點懵?!案富誓阍趺丛谶@兒?”
然而皇上的巴掌先話語一步,已經(jīng)順著他的臉很是大力的甩了過去。
“你這個逆子,你居然敢在宮中設宴的時候,想方設法玷污你皇叔的未婚妻,你是畜生嗎?這些年你的禮義廉恥,人倫都學到哪里去了?趕緊給我滾下來,說明情況,否則你就給我滾出皇宮,再也不要回來了?!?p> 段崇南一聽這話,臉上一愣,心里不由得浮現(xiàn)出得意。
他真的以為他占有了沐煙喬,所以心里忍不住在想,終于成功了,他終于得償所愿了,現(xiàn)在只要他咬死不放,說沐煙喬與他有奸情,那么他父皇就算是再喜歡他皇叔,也要把沐煙喬嫁給他,到時候沐家的助力,反倒是成了他的。
而他皇叔,即使在喜歡自己的未婚妻又能怎么樣?被玷污了,沒有貞潔的女人他也不會去的。
想到這里,他低著頭,不卑不亢的模樣,對皇上道:“父皇我是真的喜歡喬喬,你就成全我們倆吧,她不是還沒與皇叔成婚嗎?既然如此,男未婚女未嫁的,我們?yōu)槭裁床荒茉谝黄鹉??父皇你不能因為偏心皇叔,就不喜歡我吧,我是你的親生兒子啊?!?p> 皇上已經(jīng)被他氣得臉色鐵青,恨不得當著一群人的面兒打死他了。
他自然不知道沐煙喬其實并未在這個屋里,他先皇后一步進了房間,自然沒看見沐煙喬從房間中款款而來,眼神挑釁,看著當今皇后,一副鹿死誰手的模樣。
所以聽自己的兒子這樣講的時候,他更加氣了,攥緊拳頭,恨不得當場打死他。
“就算是別人的未婚妻你也不能這樣啊,人家男未婚女未嫁,你就可以占人家便宜了嗎?段崇南,這些年我真是寵你寵得過了頭,讓你已經(jīng)分不清禮義廉恥了,今天開始,你就給我滾去佛堂,關禁閉一個月,我倒是要看看,你什么時候才能變成你皇叔那樣,至于這件事情,你自己去謝罪,給你皇叔一個交代,否則的話,別說你皇叔的未婚妻與你有關,就算沒與你有關,我也不會讓她嫁給你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皇上已經(jīng)氣得連朕都不稱了,直接說我了。
段崇南白了臉色,拖著疲軟的身體下了床,踉踉蹌蹌跪在皇上身邊,痛苦哀求著:“父皇,我是真的喜歡她,你就成全我吧。反正我們兩個已經(jīng)生米煮成熟飯,你就算讓我皇叔娶她,那我皇叔也不可能再同意了,與其毀了她的名聲,倒不如成全了我。
再說我若是娶了她,她就是皇子妃,身份比王妃高貴不知多少,你為什么非要反對呢?”
皇上聽四皇子這樣說,急火攻心,險些兩眼一黑暈過去,好在太監(jiān)總管盧林眼疾手快,扶住了他,苦口婆心地勸段崇南。
“四殿下,您就別再說了,陛下最近已經(jīng)著急上火,焦頭爛額了,您非要火上澆油,惹得皇上不快嗎?四殿下您快跟陛下服個軟,讓他原諒,您就說這件事情是一時糊涂,并不是有意而為之,讓陛下消消氣吧,陛下始終拿您當寶貝一樣寵著,您就不要再氣陛下了,他平時怎么疼您的?您忘了嗎?”
四皇子段崇南卻一改往日德行,梗著脖子,就是不認錯。
氣得皇上當場大怒:“逆子,給朕送去慎刑司嚴加拷問,今天朕非要讓這個逆子嘗嘗教訓,連自己皇叔的未婚妻都敢惦記,那以后是不是要惦記朕的后宮和朕的皇位了,逆子,這么多年朕疼他都疼到狗肚子里去了,讓禁軍給我使勁打,狠狠地打,罰他一百軍棍,讓他長點記性?!?p> 皇后娘娘正在外面和沐煙喬大吵大鬧的對峙,聽見屋子里這樣喊,她慌忙地跑進來,一臉焦急,臉上端莊不在,變得尤為迫切:“陛下,他們也沒做錯事情,您不能這樣對他,他可是您的親兒子?!?p> 皇上看著程乾皇后更是氣不打一處來,指著她的鼻子罵:“慈母多敗兒,當初就是你寵著他,他才會變成今天這樣無法無天,胡亂來的性格,你現(xiàn)在居然還敢跟給他求情,你信不信我讓你一起進慎刑司,罰你在那里做苦力一個月,讓你也長長記性?!?p> 程乾皇后搖著頭,邊流淚邊求:“不,陛下,臣妾不是在為阿南求情,沐家小姐,沐家小姐就在外面,這屋里不是沐家小姐,求求您了,別為了一點小事就生阿南的氣,別為了外人就破壞了你們兩個的父子關系,阿南是無辜的呀?!?p> 皇上一聽這話,愣了一下,臉色更加冷:“你的意思是說是普通人家的姑娘,你就可以隨便的玷污人家了,是嗎?皇后這么多年在皇宮里,你就是這樣給我教導兒子協(xié)理后宮的是嗎?皇后,你年紀大了,腦子糊涂了,也寬宥不足了?!?p> 皇后一聽這話,臉色一白,咣當一聲跪在地上,身體發(fā)抖。
她明白皇上的意思,皇上這是要將她協(xié)理六宮之權盡數(shù)收回,讓她做一個悠閑的皇后空有身份,沒有權力。
她嚇得不敢回嘴,卻還是為了自己的前程輕聲求饒::陛下。臣妾也是一時糊涂,阿南是臣妾十月懷胎所生的骨肉,臣妾怎么可能不心疼呢?陛下,您看在臣妾這么多年來兢兢業(yè)業(yè),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就饒了臣妾吧,臣妾下次再也不敢了,阿南,阿南也是一時糊涂而已。
再說他也不小了,有一個通房也不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皇上看著跪在地上,仍然為她兒子和她辯解的女人,突然一臉哀傷,嘆息道:“皇后,最近這段時間,你就在坤寧宮好好待著吧,鳳印就先交給麗貴妃,讓她暫時掌管后宮,你也好好回去想想,自己這些年究竟做了什么,也好好管教自己的兒子吧。
至于床上的那個人,朕也不管是誰家的女兒了,你們自己看著辦吧,朕有些累了就先離開了?!?p> 說完也不管皇后娘娘哀傷的神色,帶著盧林轉身走了。
然而他剛走到門口,一個獨屬于男人的驚呼聲,傳進門外所有人的耳朵里。
皇上腳步一頓,緩緩回頭。
沐煙喬站在門外,看著一臉死灰的皇后娘娘,嘴角挑起一抹笑容,帶著諷刺和鄙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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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獨有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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