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密室
蘇磬竹并不準(zhǔn)備將這件事解釋給陸玄知聽,最近他對自己這般冷淡,她還委屈著呢。
而且,蘇磬竹又想到那日來過太子府的向淺,心中更是不爽。
“哼,你可以和別的女子這般親密,而我和陸云霄什么都沒有,你生哪門子氣?”蘇磬竹關(guān)上房門,躺回到了自己的床上:“我還沒生氣呢...”
不知過了多久,蘇磬竹只覺得困意來襲便沉沉的睡了過去,待她再次醒來時,已經(jīng)是傍晚了。
走出院門,蘇磬竹伸了個懶腰:“阿錦,今日為何府內(nèi)守衛(wèi)如此松懈?”
按照以往的時候,蘇磬竹出門的這幾步都能遇到好幾批守衛(wèi)。
“奴婢也不知,不如娘娘去書房找殿下問問?”阿錦試探道。
她知道自家娘娘有話問陸玄知,但奈何今早陸玄知并沒有任何想和蘇磬竹說話的興致,萬一現(xiàn)在就有了呢?
“我才不去,誰愛去誰去!”蘇磬竹擺擺手,似是不在意一般。
但她散步,散著散著,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了陸玄知的書房前,本準(zhǔn)備離開的,卻又覺得奇怪。
她看向阿錦小聲問:“今日陸玄知書房外并沒有守衛(wèi)?”
“是啊,真奇怪?!卑㈠\也點點頭。
“有問題,阿錦,你在門口等著我,我進(jìn)去看看?!?p> 蘇磬竹說著便躡手躡腳走到書房門口,往里看去,只見福伯正不斷翻著陸玄知的書架。
又是他?但又想起昨晚陸玄知為了福伯那樣說自己,心道:我這是在做什么?福伯生有二心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正想著,房內(nèi)的福伯像是找到了什么機(jī)關(guān),原本放著書架的地方豁然出現(xiàn)了一條密道。
蘇磬竹皺著眉,陸玄知的書房竟然有密室?
福伯也是驚喜萬分,四周望了望,便點燃手中的蠟燭往漆黑的密道內(nèi)走去。
“這陸玄知怎么這么笨?”蘇磬竹急得不行:“密室機(jī)關(guān)竟然建造的這么簡單?”
見福伯走進(jìn)去有一會兒了,蘇磬竹這才悄聲推開了房門,她不敢點蠟燭,怕被福伯發(fā)現(xiàn),只有摸黑走進(jìn)了密道。
密道是一條直路,蘇磬竹手摸索著墻壁往前走著,走了約莫一刻鐘,前方傳來微弱的光亮。
她害怕打草驚蛇,便躲在了墻后面,觀察著這間密室。
密室中,府中將蠟燭放在地上,終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是一份文書,隨即,他將文書塞進(jìn)了自己的懷中。
蘇磬竹自然是不能讓他把東西帶走,萬一里面的東西關(guān)系到了陸玄知的太子之位,那不是得不償失么?
剛想走上前制止,蘇磬竹的口鼻便被人捂住,躲進(jìn)了一旁的墻壁后面。
蘇磬竹本想掙脫,但下一瞬卻聞到了一股陸玄知獨有的淡淡的檀香味道。
陸玄知?他怎么會在這?難道,他早就發(fā)現(xiàn)福伯有問題?所以引狼入室?
怪不得今日守衛(wèi)如此松懈。
待福伯將文書收好離開后,陸玄知這才將蘇磬竹松開:“你怎么會來此處?”
“我看今日你這里沒有守衛(wèi),以為出了什么事,就想看看,結(jié)果看到福伯進(jìn)了你的密室,我也便跟著進(jìn)來了?!碧K磬竹解釋道:“你早知道福伯...”
陸玄知點點頭:“只是暫且不想打草驚蛇。”
“他拿了你的什么?”
“這些年孤養(yǎng)在城外的私兵位置?!标懶膊]有絲毫的隱瞞:“他找了好些日子,今日孤特意讓他拿走?!?p> 聞言,蘇磬竹瞪大了眼睛:“私兵?!這事你不應(yīng)該瞞著我才是嗎?”
“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你知道,無妨?!标懶馈?p> 蘇磬竹自己心里也清楚,這些皇子們誰還沒有一點私兵或者槍械?不過都是表面和諧罷了。
“可你就把這東西給他?那你的那些私兵怎么辦?”蘇磬竹問道:“還是,你給他的是假的?”
“是真的?!标懶?。
蘇磬竹更加驚訝了:“這東西你怎么能給真的呢?!”
“福伯在宮中陰謀陽謀里摸爬滾打太久了,給假的怕是會起疑心?!标懶溃骸肮乱纯矗涯菛|西拿給了誰?!?p> 陸玄知嘆了一口氣:“孤從小便是被福伯帶大的,幾乎是寸步不離,孤實在好奇,到底因為誰,他選擇了背叛。”
蘇磬竹想要安慰他,卻又不知從何開口,便轉(zhuǎn)移話題說道:“你這密室還真是隱秘,我來到太子府如此之久,你的書房我也進(jìn)來了很多次,竟然都沒發(fā)現(xiàn)這間密室?!?p> 說著,蘇磬竹便四處踱步觀察著這里放著什么東西,大部分都是名貴的字畫珠寶。
隨即,蘇磬竹的目光停在了一處,那里只放著一方手帕,而這種款式顏色的手帕,定是女子之物。
心中的酸澀感襲來,蘇磬竹假裝不在意道:“哦,原來殿下的密室還放著女人的東西呢?”
陸玄知順著蘇磬竹的目光望去,解釋道:“這是我母后的?!?p> 說著,他將手帕拿了起來,攤在了蘇磬竹的面前,蘇磬竹定睛一看,上面還有一些血跡。
“這方手帕是母后自裁時攥在手上的,為了留個念想,我將它收了起來。”
蘇磬竹突然注意到,陸玄知并不再自稱高高在上的“孤”,而是“我”,心中微微一動:“先皇后定是個很好的人?!?p> “呵。”陸玄知卻突然冷笑一聲:“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壞人。”
蘇磬竹想要追問,但此刻前去跟蹤福伯的胡瑯卻回來了。
“看到了嗎?”陸玄知收回自己的情緒,正色道:“他把東西給了誰?”
胡瑯有些為難:“那人蒙著面,看不真切,但屬下看身形,倒覺得像是那日來府中行刺之人?!?p> “那晚的黑衣人?”陸玄知皺著眉:“線索又?jǐn)嗔嗣???p> 燕無?
蘇磬竹身子一頓,心中莫名有些不祥的預(yù)感,但愿幕后之人,不是她想的那個吧...
陸玄知注意到了蘇磬竹的異樣,問道:“你知道那人是誰?”
“不知。”蘇磬竹搖搖頭:“不過,我有個法子,能知道幕后主使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