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失控
溫恬以為系統(tǒng)bug了,換了網(wǎng)頁版、換設備、換網(wǎng)絡,把能想到的影響因素都嘗試一遍,都是一樣的結果。
那條帖子也只有溫恬一條評論,她都找不到其他同運溝通。
溫恬折騰到半夜,才放棄探尋。
既來之則安之,既然選中了她!還是無副作用的,管它是什么選的呢?
永久的好運體質,自己中獎了,這是事實!
家人健康,爺爺康復了,這也是事實!
另外一條目前論證不出來,但那有什么影響?
她半夜隨意回復的一條評論竟然會發(fā)生如此奇遇!
溫恬自己也就在小說里才能看到這樣腦洞。
不說十選三!帖子里任選一條實現(xiàn),都是逆天的存在!
發(fā)現(xiàn)自己清空了兩個機構的獎池,溫恬都沒有如此激動,甚至還不敢去領獎。
這么一對比,清空獎池確實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她這三個能力!哪個不是無價的?
永久性錦鯉體質!只要她想!她就是彩票主任!
明天去領獎?。。。?!
不等了,把兩個獎池全清了!
溫恬的所有不安和顧慮終于消除了,可以放心消費了。
溫恬在床上左右滾了好幾圈,打開作者交流群,每個群都刷了好幾頁的紅包。
也沒能讓自己平靜下來,自己的情緒一直是處于超常的亢奮,這種情況,溫恬不敢喝酒控制。
人跟個陀螺似的,不停的在一居室里來回轉悠,坐不住,躺不下,就是安定不下來。
兩年沒有運動的溫恬,換上了騎行裝,帶上挎包、水壺以及上個月熬夜碼字準備的速效救心丸,隨著耳機傳來律動的音樂,溫恬出門了。
溫恬落鎖的聲音,讓正刷牙的紀引星手忙腳亂,跑去門口,已經不見溫恬的人影。
接著往電梯口去,看見一身運動裝的溫恬,戴著耳機和鴨舌帽,趁著等電梯的時間在做簡單的拉伸運動。
紀引星喚了一聲,溫恬沒反應。
他跑回去胡亂拿了件外套穿了雙運動鞋再出來的時候,電梯已經下行。
手腕上的運動手表顯示時間,00:26
溫恬也是別無他法,過度亢奮,她只能選擇消耗自己身上所有的機能來抵御,可能會出現(xiàn)失控的局面。
她在完全沒有準備的情況下,情緒突然的爆發(fā),對于溫恬來說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發(fā)生過了。
希望這次能平安度過。
下樓,溫恬很快就找到她停置很久的自行車,車子每個月溫括都有幫她維護,她簡單檢查沒發(fā)現(xiàn)有什么問題就掃腿騎走了。
花園小區(qū)離縣體育館不遠,雖然是夜半凌晨,隨時都有可能失控的溫恬并沒有選擇去體育館繞圈。
而且往郊區(qū)的新人民醫(yī)院方向而去,精神亢奮不是精神失常!她該有的智商還是有的。
等到紀引星騎著共享電單車找到溫恬時,已經接近兩點了。
他跟著溫恬繞著醫(yī)院一圈圈的刷街,溫恬沒有搭理他,但也沒有擺脫他的意思,好像她現(xiàn)在只能自顧自的、專心的騎行。
電單車沒電了他就換,溫恬水壺喝完水了,他就補滿,還把自己的運動手表強行給她戴上。
直到天邊微亮,溫恬騎行的速度越來越慢,就在紀引星開口勸說時,溫恬改變路線往小區(qū)騎了。
清晨,路邊已經有早餐攤了,紀引星一路都買了好多花樣早餐。
有粥有飯有粉有湯包子油條……
紀引星帶著大袋小袋不遠不近的跟著,他看了溫恬的背影一夜,思緒萬千。
溫恬在用盡最后一絲力氣前回到了小區(qū),停好自行車拖著打顫的雙腿往單元樓走。
【快了,就要到家了……】
溫恬心里默默的念著,現(xiàn)在的她全靠意志力撐著,但凡松懈一點,她下一秒就能昏睡過去。
兩年前,出現(xiàn)這種情況時,她都會叫弟弟來陪,可昨晚太晚了,不想大張旗鼓讓父母跟著擔心。
剛進單元樓,電梯還沒摁開,溫恬兩眼一黑就暈了過去。
紀引星在她身后,及時抱住了她。
溫恬再次醒來時,看著熟悉的環(huán)境,松了一口氣,接著身體各處就開始給她的大腦匯報狀態(tài),叫囂抗議著。
疼!全身都疼,特別是雙腿。溫恬感覺她的兩條腿都廢了。
現(xiàn)在除了能無壓力活動眼珠子外,其余的就算了。
手上似乎有什么東西亮了,溫恬眼睛往手上看去,是一個運動手表,記憶中……是紀引星的?
睡衣?
?。。?!睡給她換的?紀引星?!
我的老天爺哎!下次一定叫弟弟來陪……
臥室門被敲響。
“是我!紀引星,我看運動手表提示你你醒了?”
“甜甜?”
“那我進去了?”
“就當你默認了?!?p> 溫恬不是不想阻止他,可她聲帶嘶啞,發(fā)不了聲。
紀引星開門進來了,還端著水和一碗粥。
“先喝一點水,你睡了15個小時,現(xiàn)在是半夜?!?p> 溫恬一言不發(fā),看著紀引星堂而皇之的登堂入室,還向她伸手。
她想躲開,狠下心抬起酸疼的手。
牽一發(fā)動全身,活動一只手,牽扯的數(shù)萬條神經一齊給大腦反饋。
【主,別動了!我們承受不住?。?!】
“除了酸疼,有別的不舒服的地方嗎?”
“來,用吸管喝點水?!?p> “衣服是我叫女鐘點工過來換的,幫你擦了身!”
“我們喝一點粥?”
紀引星喋喋不休,又張皇失措。
要是溫恬仔細看,會發(fā)現(xiàn)紀引星一向干凈的下巴冒著點點胡渣,眼睛布滿血絲,臉上被風吹干爆皮……
全身肌肉酸疼,溫恬放棄掙扎,決定歇會兒,就著吸管喝水,自動忽略紀引星念經式的嘮叨。
以前她每次發(fā)泄后,被弟弟送回來,醒了之后都是黏膩膩的一身汗臭味,說什么都得咬著牙去泡個澡。
今天從醒來就非常不同,衣服被換過了,身上也沒有臭味。
這樣不好……她會順著桿繼續(xù)“矯情”,倒不是不能偶爾“矯情”,只是眼前的人不適合。
可……昨晚剛失控的自己,身心俱疲。
“疼……”
溫恬啞著聲喊疼,雙眼忽閃忽閃的泛著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