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怨嗎?不怨的吧。
玩轉(zhuǎn)江湖,呈現(xiàn)的是所有參與玩家的七情六欲。
冷冷的聲音,勾起的宛如誘人的妖精一般的嘴角,那樣陌生的林冰冰,那樣的擲地有聲的話語讓李曉茹的腦海里宛如種下了魔咒一般,來回不斷的呈現(xiàn)。
“?。。?!”李曉茹神經(jīng)質(zhì)似的尖叫了一聲,一頭長發(fā)被她揉成了雞窩,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精神病院才偷跑出來的神經(jīng)病一般。
“大半夜睡不著干脆上游戲好了?!崩顣匀阕匝宰哉Z似的,想到自己上線也只不過是囚牢,想上線的念頭又消失了去,只好停下來,坐在了電腦邊上,一邊存稿一邊思考。
不得不說林冰冰真的很了解她。當李曉茹那一句話問出來之后,李曉茹內(nèi)心的想法就已經(jīng)被她猜測的差不多了。這個看起來不好相處,其實意外單純的姑娘總算有了堅定的信念了呢。所以,她所說的那些話,與其是自己的感悟,不如說是故意說給李曉茹聽的更合適一些。
偏巧,不知道林冰冰所想的李曉茹也就如了她所愿的,多想了,甚至多想到完全睡不著的地步了。
“果然不能再這樣無所謂下去了呢,不管怎么樣都想要認真的玩一玩呢?!笨粗阪I盤上飛躍的手指,李曉茹的思緒已經(jīng)飛躍到了另外的地方去了。
之前玩游戲并不是單純的玩游戲,此刻,李曉茹的游戲之魂才算是真正的被點燃了。那么,在擬真度如此高的玩轉(zhuǎn)江湖,到底又能玩出什么樣的花樣來呢?又或者說,還能不能擺脫戰(zhàn)五渣的稱號呢?
嘛,正是因為一切都是未知的,才充滿了樂趣嘛。林冰冰勾勒起嘴角,離開某個奮力打字的家伙的門,轉(zhuǎn)身回了自己的臥室。
最后,當李曉茹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九點多了。
“哈欠”“是誰在背后說我?難道是感冒了?嗯……鼻子有點兒不舒服呢?!崩顣匀汔止就?,才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就這樣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看了一眼稿子,很好,還在。要不然到時候交不上稿,她就真的死翹翹了。
扭了扭脖子,咔嚓響了幾聲,李曉茹覺得自己真的是有點兒感冒了。翻找了好一會兒之后才找來了感冒藥,吃了之后這才施施然的走向洗浴間。
林冰冰早就已經(jīng)去公司打卡上班去了,雖然說那丫的經(jīng)常不把上班當回事,卻從來沒有遲到過。
洗漱完,李曉茹走進廚房,看著切了一半的面包和空著的牛奶,就知道這個女人又補充過食材了,切了面包,倒了杯牛奶,早餐就這樣解決了。
“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主人~~那家伙又來電話了~”搞怪鈴聲響起,李曉茹怔了怔,嘴巴里叼著一塊面包,趕緊將被子放在了桌子上,隨后將手機掏了出來,換只手將面包拿了下來。
“老爸生病了,你找個時間回來?!泵畹目跉鈴哪沁厒鱽怼?p> 李曉茹怔了怔,隨即帶上了幾分嘲諷的笑容:“那不是你的爸爸么?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回不回又憑什么讓你來決定?”
“……”
兩人都沉默著,李曉茹卻并沒有覺得自己贏了那個討厭的小鬼。
“……姐……”及其不甘愿的聲音響起。
李曉茹只覺得好笑,然而,她也真的笑了,笑的眼淚都流出來了。
“我說你這個死女人最好不要太囂張!小爺我可是看在老爸的面子上才這樣叫你的,笑什么笑,在笑看小爺我……”
“呵呵,回不回去又有什么關(guān)系?反正他有你們就夠了。”淡淡的聲音里似乎包含著無數(shù)的情緒,又似乎什么都沒有。
“你——”
“好了,錢我會打回去的。就這樣,掛了,拜?!睕]有給那個小鬼再次說話的機會,李曉茹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將手機放回了手機里,騰出手來端著牛奶。
生病么……呵呵……
抬起頭看著窗外,緩緩飄落的葉子提醒著世人,秋天的到來。
難怪察覺有那么幾分冷意,原來已經(jīng)到秋天了啊。
“哈欠……哈欠……哈欠……”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李曉茹扯出一張紙巾來,擦拭了一下自己的鼻子,喝掉牛奶轉(zhuǎn)身進了臥室。
面對那一家人,李曉茹不知道自己改怎么說。原本爸爸作為小企業(yè)的老板,自己一家人應(yīng)該是其樂融融的,卻沒想到一向吵吵鬧鬧的爸媽居然就那么突然的分開了,或許,那時候一直以為的其樂融融都只是她一個人的看法吧。
明明兩個人已經(jīng)吵的不可開交,卻從來不會在她的面前展露出來半分。
直到最后那一次,一向溫柔的媽媽歇斯底里的砸壞了好多的東西,哭的像個瘋子一樣,最后麻木的簽了離婚協(xié)議。然后,他就領(lǐng)著那個女人進了門,隨后就有了那個小鬼。
那個女人別的本事倒是沒有,卻能夠?qū)⑺宓姆模豢上?,小企業(yè)因為離婚協(xié)議抽出了屬于她媽媽的那一部分之后,一直運轉(zhuǎn)不良,最后敗落。
過去的一幕幕就像是灰白電影一般的在李曉茹的腦海里上演。
李曉茹腦袋昏昏沉沉的,跌坐在電腦椅上,整個人帶著幾分頹廢的氣息,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緒。
好長時間之后,李曉茹動了動,嘴角勾起一抹諷刺的笑容來。
如今,那個人生病了么?所以,想要叫自己回去?回去又干什么呢?托付自己要好好照顧那個女人和那個小鬼?呵呵,憑什么?
李曉茹啊李曉茹,你到底還在奢求著什么呢?難道你還認為,他還是當初的那個父親么?那屬于她的父親早已經(jīng)被人搶走了,再也不會對她那樣爽朗的笑著揉她的頭說‘我家小茹就是乖’,他的笑容都給了那個女人和那個孩子。如今,那個人病了,于是就讓她回去么?
我親愛的父親大人,在你最后能夠想起來的人居然是我,是不是該覺得榮幸?
怨嗎?大約是不怨的吧。只可惜當初沒有被判給媽媽,不過,就算被判給媽媽,也不見得就能好到哪里去吧?
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