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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quán)臣舉家流放?我靠種田暴富撈人

第八章:收拾那老虔婆

  感覺自己被一眾愧疚的眼神包圍,云三柱更是無措地?fù)蠐项^,“沒事,大家平日里對我們多有照應(yīng),以前的事不用放在心上?!?p>  眾人松了口氣,又細(xì)細(xì)回想以前有沒有哪里得罪過他們一家,要是因?yàn)橐稽c(diǎn)齟齬丟了寒瓜,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

  一時(shí)間,原本只稱得上平淡的交情直線上升,連帶著云知微都被他們天花亂墜地夸了一通。

  “各位叔嬸伯娘,小輩有些話還是要說在前頭的?!?p>  云白清了清嗓子,“大家也都看到了,目前只有這么多寒瓜,大家伙自己回去取了籽另說,如果有些人過來亂攀,少的只會是我們共同的利益。

  現(xiàn)在每家每戶能分到三個,也是湊巧能分勻,可若是外村的人也要來分一杯羹呢?”

  這番話醍醐灌頂,一下澆醒好幾個平日里大嘴巴的嬸子。

  “壞了,方才我來的時(shí)候吆喝聲大了些,好像叫三柱他娘聽見了?!?p>  “說的什么胡話,三柱他娘不是前天才來過?”

  “真的呀!我兩只眼看的真真的,絕不會錯?!?p>  那嬸子急著證明自己沒看走眼,還推了推身邊的人佐證:“我還指給你看了呢。”

  “對,我也看到三柱她娘在村口鬼鬼祟祟的?!?p>  云白和云知微對視一眼,互相從對方眼神中讀到了大事不妙的意思。

  “爹,你在這兒看著,每家三個瓜莫要分多分少了,我跟福寶回去?!?p>  云白當(dāng)機(jī)立斷做了決定,拎起云知微一路狂奔回去。

  兩人最不敢想象的情況還是發(fā)生了。

  李翠花面色蒼白如紙,癱坐在西瓜藤旁邊,手捂著肚子疼得滿頭大汗。

  與其說坐在西瓜藤旁邊,不如說坐在坑旁邊,因?yàn)槲鞴咸僖呀?jīng)被連根拔走了,只剩下個坑。

  “阿娘!”云知微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想攙她起來,又不敢亂動。

  云白拳頭攥得緊緊的,骨節(jié)也隨之發(fā)出“嘎吱嘎吱”的活動聲。

  他深呼吸幾口氣強(qiáng)迫自己鎮(zhèn)定下來后,才咬著牙開口:“我先去請大夫?!?p>  “是,是三柱他娘……”

  李翠花握住云知微的手,氣息都有些不穩(wěn),卻還是爭著一口氣把話說完:“是娘不好,沒守好瓜苗,還被她推了一把?!?p>  “一株苗而已,不值當(dāng)?shù)?!?p>  意識到自己語氣有些沖,云知微忽地很內(nèi)疚,于是緩和了些語速:“阿娘,沒有什么比人還重要,家里還有籽,能種不知道多少株。

  況且阿爹被拖在那里,不知道有多急,下回一定不要搭上自己了?!?p>  李翠花輕輕點(diǎn)頭,算是答應(yīng)。

  幸虧村里有個村醫(yī),人懷里正抱著個西瓜往家走呢,云白就急赤白臉地把人拉了回來。

  大夫放下瓜,幫著搭了把手把人攙起來,扶到桌邊坐下:“沒見紅,摔的時(shí)候用手撐著的吧?”

  李翠花驚魂未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撐著的。”

  他一邊詢問,一邊搭上脈側(cè)頭把了半晌:“現(xiàn)在還腹痛么?還是有所緩解?”

  “好像沒那么痛了……”

  云白向來是個急性子,見大夫遲遲不說話,急躁得走來走去:“怎么樣?會不會有事?”

  “沒啥大事,就是受驚動了胎氣,得好好修養(yǎng),不能再受驚,更不能摔了。

  這是多大仇多大恨,專挑沒人的時(shí)候過來對懷著身子的婦人下手?!?p>  大夫收回手嘆了一聲,結(jié)果這話被同樣匆匆趕回來的云三柱聽見,險(xiǎn)些當(dāng)場暴怒。

  如果不是幾人攔著,他已經(jīng)抄起斧頭找去隔壁村了。

  李翠花在榻上躺了會兒才緩過神來,將事情的來龍去脈復(fù)述給三人聽。

  大致就是,云老太從一開始就是奔著西瓜藤來的,見她礙事,所以一把將她推倒在地,裹著西瓜藤跑走了。

  “欺人太甚!真當(dāng)我們家是軟柿子,以前小偷小摸也就算了,現(xiàn)在居然還敢對娘動手,她明知道娘是雙身子,經(jīng)不起推搡!”

  云白一拍桌憤憤道:“爹,這事你別管,我去收拾那老虔婆!”

  李翠花搖搖頭,“不行,賣瓜要緊,還有兩日就有官府的人下來收租子了,馬大夫都說我沒事,只要休養(yǎng)兩天就好了。”

  見她如此堅(jiān)持,父子倆只好按捺住火氣。

  也是這時(shí)候云白才注意到,自從剛剛大夫來了以后,云知微就沒說過一句話。

  “福寶,你咋不說話?”

  云知微聞聲抬頭看向他,臉上端著一絲得體的笑,偏偏向來輕快軟糯的聲線此刻拉得沉沉的,叫人摸不清她的情緒:“沒有啊,說了的?!?p>  云白本來咽不下這口氣,覺得娘實(shí)在是太過于忍氣吞聲了,然而在看到福寶這副模樣以后,卻沒由來起了層雞皮疙瘩。

  沒開玩笑,福寶這樣笑比不笑還可怕。

  云白的直覺準(zhǔn)的很,云知微沒說話確實(shí)是在盤算怎么收拾云老太這個極品。

  不過阿娘說的也沒錯,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應(yīng)付亂七八糟的賦稅。

  那西瓜藤被移走固然還能活,但她不認(rèn)為云老太會分辨雌雄花,給它們授粉,精心照料。

  善惡有報(bào),不報(bào)只是時(shí)候未到。

  她長舒一口氣,又換上一貫的笑容,充當(dāng)開心果,將方才發(fā)生的趣事講給李翠花逗她開心。

  月色如水時(shí),云知微睜開眼,窸窸窣窣地下榻穿鞋,聽著李翠花的呼吸聲平穩(wěn),并未被她的動作吵到,這才放心出了門。

  父子倆都已經(jīng)在外面候著,云三柱還有些不放心,沖屋內(nèi)瞟了瞟,壓低聲音道:“沒醒吧。”

  “沒有?!?p>  “沒有就好。”

  二人不約而同地松了口氣,尤其是云白,滿臉寫著他準(zhǔn)備好了。

  云知微擰了一把他硬邦邦的胳膊催促道:“先出去,別一會兒真把阿娘吵醒了。

  還有,把你手上的斧頭跟刀放下?!?p>  云白訕訕一笑,扔得很快。

  父子倆對她言聽計(jì)從,出了籬笆門走遠(yuǎn)些,才用正常音量商議。

  “這兩日肯定有不少人要去縣里賣瓜,阿爹,我們今晚就走,先看看情況。”

  “行。”云三柱點(diǎn)點(diǎn)頭,“我上村東頭麻二家去借輛牛車,他晚上常去抓蟬,這會兒應(yīng)該還沒睡?!?p>  待他走后,云知微扯了扯云白的衣角:“阿兄,背我?!?p>  云白不明就里,但妹妹這么做一定有她的深意,于是立馬蹲下:“要去哪兒嗎?”

  云知微嘻嘻一笑,指了指他剛才丟下的斧頭,無需多言,他就已經(jīng)心領(lǐng)神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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