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泛紅
梁強聽說了村長給凌瑤種地,還給十塊錢的事情,他立馬就坐不住了。
他就想喊她凌瑤,打心底里不想喊她嫂子。
“不用。”凌瑤皺眉,總覺得梁強這個小叔子那哪里怪怪的,“村長都弄的差不多了。”
梁家人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她的模樣,梁強沒長歪?歹竹里出了個好筍?
就算村長沒弄好,她也不會找梁強弄。
她不想跟梁家人過多牽扯。
“那你后面再有活就找我,我來幫你干,大哥不在家,我多幫點忙是應該的?!绷簭姛崆袠O了。
許是用這個理由她就會同意。
凌瑤對上他的目光,總覺得有點不舒服,再次拒絕,“不用。”
她不愿意跟他多說,轉身回屋里。
梁強居然攔在她面前,說要感謝她,報答她,想照顧她。
說到最后,凌瑤居然在他臉上看到一絲別樣的情感。
她猛然沉了下來,語氣也不耐煩起來,“我說了不用,你聽不懂是嗎?”
“你別生氣,我不說了行不行?”梁強聲音放軟,想要來抓凌瑤的手,卻被凌瑤一巴掌拍開。
“收起你那齷蹉的心思,滾,以后不許再踏進我家半步!”
果然,她還是高估梁強了。
沒想到他比梁家任何一個人更加無恥,更加沒有道德。
梁強后悔沒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和動作,本想徐徐圖之,沒想到一時沖動戳破了。
已經(jīng)是這樣,索性就挑白了說。
“凌瑤,你一個人帶兩個孩子太辛苦了,我是真的心疼你。
我喜歡你,從你救我的那一刻,我就無法自拔地愛上了你。
你一個女人在村里生活是很艱難的,我哥不在,他這么多年都沒回來過,沒準以后都不會回來了。
你還年輕,沒必要為他守活寡,讓我照顧你好不好?”
梁強看著凌瑤那張精致白皙的小臉,心猿意馬起來,當即想抱住她。
聽了這話,凌瑤覺得自己的耳朵都臟了。
她為了更加用力地踢出一腳,整個人是跳起來踹的。
“沒想到你是梁家最惡心的人?!?p> 怎么說她也是他嫂子,就算梁致元不會回來,也輪不到他來“照顧”。
明明就是見色起意,明明就是自己心里齷齪,偏偏還打著是為她好的旗號。
果然是李瓊英和梁志康的兒子,這三觀夠歪,夠無恥。
就是不知道她那個名義上的丈夫梁致元是什么貨色。
來到村里,跟家里接觸到現(xiàn)在,就沒有一個正常人。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沒見過面的梁致元跟梁家人劃分在一起了。
梁強摔在地上,面露驚恐,“凌瑤,你、你怎么能這么對我?”
她不過是一個柔弱的女人,怎么會有這么大力氣。
他眸光微暗,那他的計劃豈不是完成不了了。
他還想著霸王硬上弓呢......
現(xiàn)在...他覺得愛情也不是那么重要。
“難道你想讓全村人都知道你有多齷齪?”凌瑤冷哼,嘲諷道,“我倒是不介意幫你宣傳宣傳?!?p> 村里人要是知道他對自己嫂子起了這種心思,他絕對會被村里的唾沫星子淹死。
梁強面色突變,不甘心地看了凌瑤一眼,連滾帶爬地走了。
今天這件事情絕對不能讓別人知道,不然就沒有女孩愿意嫁給他了。
“哎呦,你這人怎么不看路的啊,我潑水呢你沒看見??!”
王嬸子端著一盆紅色洗魚水往馬路上潑,一個沒注意,梁強正好迎了過來。
就這么巧,一大盆水把梁強從上到下潑了個透透的。
“你也真是的,大白天的,干嘛慌慌張張的,莫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了吧?”
王嬸子見他神色慌張的樣子快言快語地說了兩句。
從他來的方向判斷,那里是凌瑤家。
莫不是又來要錢的?
想到這,她更沒了好臉色。
李瓊英娘幾個剛來要完沒多久,又來問凌瑤要錢,這梁家人真是夠不要臉的。
梁強聞著自己渾身都是魚腥味,想要發(fā)作來著,聽到對方這話臉色瞬間白了幾分。
“我還有事?!?p> 撂下一句話,逃也似的走了。
王嬸子覺得肯定是被她給說中了,連忙來找凌瑤,見她好好的才放下心來。
山上的礦洞修好了,已經(jīng)開始繼續(xù)采集。
只是這次村里去干活的人明顯少了很多,大家都變得惜命起來。
萬一再碰到上次那樣的事情,那可是家破人亡啊。
這只是村里人一開始的想法,隨著時間的推移,山上的煤礦一直好好的。
村里不少人還是再次去了煤礦干活。
上次致使煤礦坍塌的陳亮以及陳光耀,已經(jīng)被判了刑。
他們不僅多次偷盜煤礦,還間接性害了人命,導致多人受傷。
陳家被村里人一搶而空,他們也不敢去討要。
只因他們心里明白,就是把他們自己賠上都不夠還的,根本就不敢吱聲。
凌瑤來到施家,手里還拿著電鋸。
距離給施承打石膏,已經(jīng)過去一個多月。
“凌瑤,你這是?”施萍不解,甚至有點驚訝。
凌瑤見她反應大,笑著解釋,“嬸子別擔心,這是醫(yī)用電鋸,鋸石膏的,不會傷到人。”
施萍半信半疑,兩人來到屋里。
“我來給你拆石膏了。”凌瑤朝床上看一眼說了一句。
“嗯?!笔┏袥]什么反應,昨天她就說過。
在床尾接了個插板,把電鋸往插板上一插,她眉眼帶笑,故意說,“你別害怕。”
施承知道她是故意的,并不回了她一個淡淡的笑容,“動手吧,我不怕。”
施萍見自家兒子笑容里的寵溺,別過眼去,就當沒看見。
很快石膏就完全切割下來,凌瑤調侃道,“哇,真是又白又黑的一雙腿呢?!?p> 一個多月沒見太陽,施承不僅腿白,臉上都白了幾分。
腿被石膏捂的,甚至有一種病態(tài)的白。
施承臉上一閃而過的促狹,耳尖微微泛紅,沒法回答,只能當作沒聽見。
拆完石膏,凌瑤便開始給他施針。
一個月過去,凌瑤經(jīng)常努力練習,再次施針顯然比第一次要好很多。
看起來更像那么回事了。
凌瑤見時間差不多,收起針來都不帶停頓的,“動動看,感覺怎么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