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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研失敗后,兒子恨我入骨

保研失敗后,兒子恨我入骨

那洛衣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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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7-11上架
  • 10037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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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兒子偷錢被拘留

保研失敗后,兒子恨我入骨 那洛衣 3217 2024-07-11 20:03:35

  自從認(rèn)識了休學(xué)的聶廈輝,兒子就變成了問題青年。

  為了孩子的未來,我只能強行讓他們斷了聯(lián)系。

  后來兒子保研失敗,聶廈輝抑郁癥病發(fā)跳樓身亡。

  他把一切的過錯都?xì)w咎在我身上。

  那天是我生日。

  喝下兒子遞來的幾杯酒后,我眼睜睜看著自己被扔出了窗外。

  “他死了,你就該用相同的方式以命償命!”

  重活一次,我直接撥通了報警電話。

  1

  一睜眼,就聽到兒子程瀚啟的咒罵聲。

  他說我惡毒,說我沒有同理心,說我沒資格做他的媽媽。

  上一世瀕死前的疼痛正襲卷著全身,我整個人站不穩(wěn),重重跌坐在地上。

  破碎的存錢罐碎片刺進(jìn)我的手掌,鮮血止不住地往外流。

  看著滿地狼藉,我才慢慢記起眼前熟悉的場景。

  存錢罐里原本放著一萬塊錢,那是半年的房租。

  由于房東臨時去旅游,交房租這件事就暫時擱置了。

  可現(xiàn)在,存錢罐空了,程瀚啟的房間卻多了一臺高配置的游戲本電腦。

  就因為上個星期,聶廈輝跟程瀚啟說,網(wǎng)吧里的煙味太重,他被嗆得難受。

  還說,在網(wǎng)吧玩兒游戲的人素質(zhì)太低,罵罵咧咧的全是臟話,他害怕那群人。

  剛開始我以為聶廈輝說這些,是在勸程瀚啟以后不要去網(wǎng)吧了。

  可他下一句話卻是:“要是你家有兩臺電腦就好了,這樣我們就可以開著空調(diào),吃著雞爪,通宵打游戲。”

  聶廈輝因為重度抑郁,已經(jīng)在家休學(xué)一年。

  最近是兒子保研復(fù)試的關(guān)鍵時期,他竟然攛掇著不讓程瀚啟學(xué)習(xí),我自然非常生氣!

  但礙于聶廈輝的病情,我當(dāng)時并沒有將情緒表現(xiàn)出來。

  沒想到當(dāng)天晚上,程瀚啟竟然真的向我要錢,讓我買一臺新電腦。

  錢是不可能給他的!

  我和程瀚啟大吵一架。

  后續(xù)的一周他都沒有跟我說過話。

  今天是周五,剛下班回家,就看到專賣店的工作人員,送貨上門。

  聶廈輝迫不及待地拆開包裝,一個勁兒地夸程瀚啟。

  “兄弟!你也太仗義了吧!你放心,等我找到工作,掙得錢全是你的!”

  畫大餅而已。

  程瀚啟那個傻子,竟然真的相信了。

  過了好一會兒,我才后知后覺地問道:“買電腦的錢哪兒來的?”

  程瀚啟梗著腦袋,滿臉不屑地瞪了我一眼。

  那樣子就像是,跟我多說一句話,都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看到旁邊的存錢罐,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錢,真的沒了。

  壓在心里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了。

  “啪——嚓——”

  存錢罐被我狠狠砸在地上!

  聶廈輝像是受到了驚嚇,整個人不斷后退,最后蜷縮在墻角,抱緊了自己。

  “你干什么!你明知道廈輝有病,在這兒恐嚇誰呢?不就是一萬塊錢嗎?等我拿到國家獎學(xué)金!到時候一分不少的還給你!”

  親生兒子說出這種話,上一世的我瞬間發(fā)狂了,跟瘋子沒什么兩樣。

  看著我無能咒罵、叫喊,程瀚啟臉上只有冷笑。

  他說我上不了臺面,說我是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野村婦。

  只不過,重來一次。

  我忍著疼,生生拔出插進(jìn)手掌里的陶瓷碎片。

  拿起手機(jī)撥通了專賣店的號碼。

  2

  “夏麗啊,你店里的員工應(yīng)該是送錯地址了,我沒有買過電腦,麻煩你派人把東西取走。”

  聽到我的話,程瀚啟氣得不輕。

  他覺得自己丟了面子,吵著罵著讓我別多管閑事。

  還說電腦是他送給聶廈輝的生日禮物,誰都不能破壞他們之間的友情。

  真不愧是好兄弟啊。

  剛認(rèn)識兩個月的朋友,過個生日居然送一萬塊錢的禮物。

  想起上一世自己死的那天,剛好是我的生日。

  程瀚啟僅僅是敬了我一杯酒,我就高興得合不攏嘴。

  誰會想到親兒子在酒里下料?

  誰又會想到讓親媽的生日變忌日?

  辛辛苦苦二十年,我獨自養(yǎng)大的兒子,竟然是這種人。

  和他那個明明出軌,卻不愿意離婚的混蛋爹,簡直一路貨色。

  我完全無視程瀚啟和聶廈輝。

  戴上一次性手套,把地上的陶瓷碎片搜集起來,然后撥通了報警電話。

  “民警同志,房東存放在我家里的一萬塊現(xiàn)金被人偷走了,案發(fā)現(xiàn)場保存完整,小偷留在存錢罐上的指紋應(yīng)該很容易被提取到,麻煩你們盡快過來。”

  意識到我沒在開玩笑。

  程瀚啟終于開始慌了。

  “你剛才說什么?錢是房東的?”

  我沒有搭理他。

  不是聽到我的聲音就覺得惡心嗎?

  那從今以后,我和程瀚啟不再是母子,他也沒有資格和我講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

  躲在墻角的聶廈輝也害怕了,他出聲提醒程瀚啟,碎片上有他的指紋。

  這下,程瀚啟直接沖了過來,想搶走我手里的證據(jù)。

  夏麗帶著兩個男員工剛好趕到。

  員工制止住了程瀚啟。

  “玲姐,怎么回事兒?你兒子買電腦沒告訴你嗎?”

  我只跟夏麗說,家里進(jìn)了賊。

  都是常年做生意的人精,簡簡單單一句話,夏麗又看了看家里的人數(shù),大概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看著新電腦已經(jīng)拆開的外包裝,撓了撓頭,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玲姐,大家都是熟人,這拆開的新品,再拿回去,那可就是二手貨了,我最多返你六千。”

  “可以?!?p>  見我沒討價還價,夏麗臉上很驚訝,但被她控制得很好。

  民警趕到后,我跟他們說明了情況。

  夏麗是開門做生意的,入賬一萬,出賬六千,屬于正常流程。

  至于那個偷錢的人,我指認(rèn)是聶廈輝。

  程瀚啟當(dāng)即就惱了,非要站出來,說錢是他拿的。

  到了這種時候,自然輪到我表演了。

  我一把鼻涕一把淚,先把程瀚啟好好夸贊了一番。

  說他成績好,相貌好,在學(xué)校里也是人見人愛。

  接著又痛訴這段時間,聶廈輝仗著自己患有抑郁癥,賴在我家里不走。

  衣食住行全是花我的錢。

  他還教唆程瀚啟買彩票、炒股,攛掇程瀚啟買名牌球鞋、名牌衣服,甚至去酒吧喝酒。

  我們一個普通家庭,哪里經(jīng)得起聶廈輝這么造?

  最重要的是,因為他的出現(xiàn),程瀚啟連保研復(fù)試都不重視了。

  可聶廈輝有抑郁癥,他自殺自殘過很多次。

  沒人喜歡他,同樣沒人敢光明正大地討厭他,生怕招惹上人命官司。

  鑒于我說的內(nèi)容,句句屬實。

  程瀚啟的老師和同學(xué)都是人證,聶廈輝身上的衣服和鞋子都是物證。

  但因為程瀚啟是我的親兒子,兩位民警有些為難。

  他們建議我把這件事私了,想著讓我和房東好好商量,把錢還回去就完事了。

  3

  在我的授意下,夏麗把一切都告知了房東。

  房東堅持公事公辦,一萬塊錢可不是小數(shù)目,就算返還了六千,還差了四千。

  三千就已經(jīng)達(dá)到判刑數(shù)額了。

  眼看著自己要被拘留三個月,還要繳納罰金,聶廈輝徹底不裝了。

  他一遍又一遍地叫喊著,說程瀚啟已經(jīng)認(rèn)罪了,憑什么還要把他牽扯進(jìn)去?

  原本硬著頭皮,充當(dāng)好兄弟的程瀚啟,這時候也開始害怕了。

  他害怕自己留下案底,害怕以后不能考公,害怕拘留結(jié)束后,會遭受同學(xué)們的嘲笑。

  多諷刺??!

  上一世那樣的兄弟情深,甚至需要用我的生命作為代價。

  這一世輕輕松松就被我摧毀了。

  程瀚啟和聶廈輝相互推脫,都說是聽了對方的挑唆,才動了那一萬塊錢。

  但誰都拿不出來有效的證據(jù),那就只能歸為共犯,兩人受到同等懲罰。

  狗咬狗的戲碼,實在好看。

  被拘留帶走的那天,程瀚啟掙扎著想要跑到我身邊,想讓我繼續(xù)保護(hù)他。

  “媽!救我!救我啊。我是你唯一的兒子!你不能不管我!你養(yǎng)了我二十年,真的忍心毀了我一輩子嗎?我是你活下去的精神支柱!你離不開我的!媽——”

  我站在臺階上,冷眼看著他嘶吼狂怒,指甲早已嵌進(jìn)手掌,心中的憤恨充斥著整個胸膛!

  多可笑,他明明什么都知道。

  知道我愛他,知道我最心疼他。

  可上一世,他還是為了聶廈輝跟我冷戰(zhàn)半年。

  就因為我偷偷刪掉了聶廈輝的聯(lián)系方式,還把那個害人精趕出了家門。

  為了報復(fù)我,他竟然用自毀的方式,在復(fù)試時交了白卷。

  一夜之間,程瀚啟從天之驕子,變成了全校最大的笑話。

  他有膽量做,卻沒膽量承受保研失敗的代價。

  后來又傳出聶廈輝抑郁癥病發(fā),跳樓身亡的消息。

  程瀚啟恨透我了!

  那天是我的生日,他做了一桌的菜,還買了生日蛋糕。

  “媽,祝你四十歲生日快樂。”

  因為高興,我多喝了幾杯,迷迷糊糊中,程瀚啟已經(jīng)站在了我身后。

  “媽,要是沒有你,我一定不會交白卷,聶廈輝也不會死?!?p>  我整個人僵住,下一秒,天旋地轉(zhuǎn)。

  “他是被你害死的,你就該用相同的方式以命償命!”

  4

  程瀚啟被拘留的第三天,我去見了他。

  一方面是看看他現(xiàn)在的情況。

  二是追回他花在聶廈輝身上的每一筆錢。

  知道我的目的,程瀚啟相當(dāng)配合。

  “媽,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救我的。我到底什么時候能出去啊?”

  看著他那雙因為失眠而充血的眼睛,我慢慢勾起嘴角的弧度。

  “已經(jīng)在走流程了,用不了幾天?!?p>  “好!謝謝媽媽,等我出去了,我一定乖乖聽你的話。”

  面對程瀚啟表現(xiàn)出來的乖巧,我并沒有被他無辜的樣子欺騙。

  我太了解他了。

  一個精致的利己主義者,吃了虧,當(dāng)然得百倍千倍地討回來。

  哪怕對方是他的親生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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