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年圣誕節(jié)第二天。
米蘭。
夜涼如冰,暴雪簌簌,滿目雪白。
市中心富人別墅區(qū)內(nèi),落地窗前,氣氛靜謐詭異。
“裕雪,”安德里亞從后面懷抱住嬌小豐腴的女人,耳鬢廝磨,舉止親密曖昧,足足有一米九的偉岸身軀將女人嬌軟的身子輕松籠罩。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捏著一支驗孕棒,俊美深邃的面容克制隱忍,憂郁的綠眸深邃如海,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嗓音澀?。骸皽y一下。求你。好嗎?”
殷裕雪微仰著下巴,形狀飽滿的后腦勺抵著男人的胸膛,纖細白皙的頸子好似優(yōu)雅的天鵝頸,在橙黃燈光下散發(fā)著細膩潔白的光澤。
她神情奄奄,氣質(zhì)慵懶,小鹿般濕漉漉的綠眸澄澈深邃,一眨不眨透過落地窗凝視窗外紛飛的白雪,鼻尖嗅著暖洋洋的橙香,語氣繾綣,輕聲道:“什么意思?我不懂。安德里亞?!?p> 她的臉仰著,嬌美的臉龐泛著柔柔的媚色,性感妖嬈的軀體被男人環(huán)著,猶如巨蟒纏繞著他的獵物。
殷裕雪穿著一件蓋臀的絲綢小吊帶,大片肌膚露在燈光下。
香檳色絲綢材質(zhì),光滑冰涼,平整的布料被安德里亞弄得皺皺巴巴。
安德里亞克制道:“我看了垃圾桶,你月經(jīng)推遲一個星期了。”
從你的16歲到25歲,你的每一次月經(jīng)我都記得,從未推遲或提前。
殷裕雪顯然知道。第一次知道的時候她驚恐地尖叫大罵他是個變態(tài)!
空氣在他說完后仿佛凝滯,屋內(nèi)溫暖如春,寒氣卻漸漸以一個吊詭可笑的姿態(tài)爬滿脊背。
殷裕雪掙開安德里亞強壯的臂膀,再次凝視眼前這個西裝革履的英俊男人。
他金色的頭發(fā)在燈光下散發(fā)著金子一樣的光芒,五官像希臘雕塑一樣深邃。
他是純正的意大利人,第一大黑.手.黨首領(lǐng),手段毒辣。
他有著一身性感肌肉,八塊腹肌,智商極高,擁有三個博士學(xué)位。
無論從哪個角度看,他都是個完美的愛人。
只是,
殷裕雪表情淡淡,心中冷笑,這個男人是個實打?qū)嵉摹?p> 她18歲就和他確定關(guān)系了。
自然不是名正言順的女男朋友,她是他上不了大雅之堂的情.婦,國際皆知。
都知道他想娶她,遲早有一天她會成為他名正言順的妻子。
那晚,男人自薦枕席,求她施舍。
三天三夜,男人痛苦愉悅的表情被她刻進了胸膛。
誰能想到,名聲在外,著有手段陰狠、沒有人性、冷酷無情之稱的高智商惡魔,是個撅.著屁股被女人.玩弄的。
半晌,她冷笑。
漫天雪花將她的臉襯得冷冽。
她的語氣和她嬌小玲瓏的身材和嬌美臉蛋截然相反,很難有人能意識到這樣嬌氣的嗓音能用如此冷冽的口吻說道:“覺得我懷孕了?......哼,你怎么不測?”
她抱著臂,飽滿胸部隨著她的動作抖動。
安德里亞身子猛然一僵,昨晚殷裕雪幾欲要勒死他的記憶剎那間在腦中回蕩,白皙的臉頰蒼白到了極致,下半.身的酸痛如影隨形。
白皙指尖圈繞著卷發(fā),殷裕雪扭動前凸后翹的性感身材,捏住驗孕棒,指尖用力,從男人手里抽出,毫不避諱地在安德里亞的面前掀起衣服。
她漂亮的眸子好似時刻含著水汽,讓人心口顫顫。摸弄一會,顫顫巍巍的將驗孕棒放到桌子上。
身上的不適讓她坐回沙發(fā)上,蜷縮在單人沙發(fā)里,低聲抽泣,一縷粉色的頭發(fā)垂在臉頰,我見猶憐。
五分鐘后,安德里亞單膝跪在殷裕雪身前,捏著驗孕棒。
一條杠,沒懷孕。
安德里亞漂亮的眸子劃過一絲暗色,指尖掐得發(fā)白,不知是何情緒。
殷裕雪雙腿交疊,背靠沙發(fā)背,勾了勾嘴角,狀似遺憾道:“真是太讓人失望了。我沒有懷孕呢。你很希望我懷孕嗎?”
濕漉漉的眸子像秋天的朝露,洇浸著人無所適從的心。
安德里亞嘴唇翕動,轉(zhuǎn)而抿著唇,碧綠的眸子含著黑夜里的繁星。
好半晌,他才澀聲道:“我只是,只是……”
他說不上來。
他想娶她,是真的。
面前的人仿佛擁有全世界最能洞察人心的眼睛,她輕笑:“只是我沒有懷孕呢,你就沒辦法要求我和你登記結(jié)婚了。……真是太遺憾了。”
表情楚楚可憐,她好像真的很遺憾一樣。
沉默半晌。
在安德里亞錯愕的神情下,她露出白皙的肚皮,柔軟的小肚子好似一塊香甜的白糕,神色溫柔,低啞蠱惑道:“你在我肚子里留一個寶寶吧。我給你生個女兒好不好?”
安德里亞張了張嘴,神色隱忍克制,眸子染上猩紅,呼吸愈發(fā)粗重。
二人沉默對視,殷裕雪眼神魅惑迷離,氣溫攀升,呼吸焦灼起來。
安德里亞將殷裕雪撲倒,吻上那片柔軟。
黑夜是埋藏罪惡的泥土,開放出罪惡的花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