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那塊拼圖
“喜歡嗎?”
郁安晚瞟了眼設備,斯坦威的鋼琴,馬丁吉他,霍斯塞勒小提琴,架子鼓、音響設備,這里面就沒有一樣東西便宜的。
她向來也不在乎價格什么的,不過心意倒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
這算是他的示好?
之只見他眉眼含笑:“因為我不知道你們玩樂器的,到底買什么好,不過越貴的東西肯定是好的?!?p> 男人的這一系列操作,讓她不禁迷惑起來。剛抬眸,對上了傅庚毓那雙眼睛。
同她耐心解釋道:“不過這些東西因為時間緊急,可能有些沒有買到最好的?!?p> 郁安晚搖了搖頭,慚愧道:“謝謝你,這些就已經(jīng)完全夠好了。”況且她一個在傅家暫住的人怎么好意思要求這么多。
“那你今天不生氣了?”
冷不丁的這么來一句。
她突然一愣,沒想到他是這個意思。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消失,臉上取而代之更多的是震驚。
淡淡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才坐到鋼琴旁,開始試音。
熟悉的韻律在男人腦海里盤桓不定,這是?
他倏地站了起來,臉上寫滿了焦急和緊張,眉頭緊鎖,嘴角緊繃。
等她彈完,才緩慢開口:“這個曲子你之前經(jīng)常彈嗎?小提琴你也會嗎?”
接連的質(zhì)問,她感到云里霧里的,這是又要找她茬?
輕描淡寫回道:“《the truth that you leave》這首曲子嗎不是人人都會彈的,小提琴當然也會?!?p> “那之前在波士頓也經(jīng)常上街表演嗎?”男人眼神突然變得期許起來,總感覺心里缺的那塊拼圖,很快就會完整。
“當然了,你別看不起人家街頭藝術。就算是當紅流行歌手在街上表演也很正常?!庇舭餐硗耆珱]懂男人在意的點,只覺得他今晚問題特別多,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我好像找到我要找的那塊拼圖了?!?p> 沒在意男人在嘟囔著什么,只是沉醉在這家音樂房的樂器里面。
書房里,男人對著視頻那邊。認真詢問道:“都查清楚了?”
謝應淮默認點點頭,“老大,你當時見到的應該是郁安晚才對,你說的那段時間,郁安言根本就沒有出境記錄。”
“辛苦你了,也算是解決我心中的一大疑惑?!?p> “老大,就很奇怪的點,郁安言為什么要承認你遇到就是她呢?”
傅庚毓只覺得郁彬這老狐貍,打得一手好算盤。心中了然:“還能為什么?郁家一直以來對我外的女兒只有郁安言,她不認也得認?!?p> 說是將女兒送走不聞不問的,實際上是將郁安晚留作郁家最后的底牌。
“還有,重點查查那個郁安言的前男友。我總覺得像是有一張好大的網(wǎng)在等著我。”
掛斷視頻電話后,陷入沉思,指尖無意識的桌上敲起。
關于謝應淮,表面上是他的秘書,實際是他的保鏢。男人將他看似放在明處,其實他做的事都在暗地里完成。
“郁安晚,”他在心里默念這個名字。很輕的嘆息,更多是無可奈何。
直到今天,他才覺得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第二天一大早,傅庚毓坐在主位上??吹脚赃叺奈恢眠€是空著的。
照例問莫管家:“她今天是又起晚了嗎?去叫她吧?!?p> 他低垂著頭,不敢看少爺?shù)谋砬???偱滤乱豢虝苯影l(fā)火。
“少爺,郁小姐一大早就出門了,說是音樂公司那邊有事。”
聽到這,男人這才結(jié)束問話。
臨走前,還是對著莫管家叮囑:“以后她的日常開銷,都從傅家賬上走。她都來這么久了,說出去豈不是笑話我們傅家,這點錢都沒有?!?p> 傅庚毓倒是給自己找了一個看似沒有問題的借口,也不管人家到底領不領情。
“少爺,我知道你的意思了。”
等到男人走后,莫管家才開始給主宅打電話。
“少爺是花了幾百萬給郁小姐一個音樂室,今天還吩咐我,她的開銷都從傅家走賬?!?p> 姜靜之接到電話時,正閑情雅致的在修剪著花朵,還是不忘初衷。
“這點錢對于傅家都是小錢。你的任務就是找機會拆散他們?!?p> “少爺說不定挺喜歡郁小姐的?!?p> 莫管家實在不解,其實郁小姐也挺好的,和少爺也算是郎才女貌的一對。
姜靜之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她喝聲斥責道電話那頭的男人,“傅家百年基業(yè),不是誰都可以當傅太太的。我的兒子我還不清楚,從小意見大,誰的話都不聽?!?p> “可發(fā)布會已經(jīng)開了。”莫管家這句話很現(xiàn)實。
“豪門聯(lián)姻哪有這么簡單,不到最后永遠不知道是誰?!?p> 不知道是不是姜靜之的錯覺,總覺得莫管家有意無意的幫著郁安晚說話。
“你繼續(xù)觀察著,不要暴露。有什么事再和我報告?!?p> 掛斷電話后,莫管家才覺得如釋重負。夾在兩邊,幫誰都不是,不幫誰也不行。
已經(jīng)在星野公司待了一上午的郁安晚。認真聽著謝時遠對她的規(guī)劃安排。
“你的意思叫我去參加《蒙面唱將》這個節(jié)目,利用節(jié)目的名氣,順理成章給我出一張個人專輯。”
她實在不懂,為什么非要參加節(jié)目,再出專輯。
“當初想要簽你時,就是看到你在網(wǎng)絡上數(shù)據(jù)還不錯。你要知道你一個不知道從哪里蹦出來的新人,是很難有人為你的歌買單,這樣公司風險也很大?!?p> 商人嘛,本質(zhì)上還是利益交換。沒利可圖的事情他也不會做。
謝時遠一直在觀察著她的神態(tài)變化,雖然戴著口罩。
男人清楚,她對這樣的結(jié)果可不滿意?!斑@樣吧,給你幾天時間考慮看看,再給我答復??墒菚r間不多了。”
等郁安晚走后,謝時遠才開始發(fā)消息:一切按我們計劃進行。
回到傅宅的郁安晚,整個人都顯得心不在焉。連傅庚毓在叫她,她都沒有聽到。
“小心,這可是熱湯?!蹦腥瞬惶嵝堰€好,一提醒拿著湯碗的手,瞬間跌落在地上。
幸好只是濺了點零星水漬。
“你到底在想什么?剛才這么危險?”本來關心的話已經(jīng)到了嘴邊,說出口卻滿是質(zhì)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