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不明是非
次日,陽光柔和地灑在大地上,云裳和上官浩宇二人乘坐著一輛裝飾精美的馬車,緩緩駛向長公主府。
車輪滾滾,馬蹄聲響,仿佛在訴說著一段未知的旅程。
不一會兒,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長公主府的門前。
府中的管家早已等候多時,見他們到來,立刻滿臉堆笑地將他們迎入了寬敞的大廳。
大廳之中,布置得典雅華貴,彌漫著淡淡的香氣。
兩人稍作等待,不多時,長公主便在一眾丫鬟的簇擁下儀態(tài)萬千地走了進來。
云裳和上官浩宇趕忙起身,恭恭敬敬地向長公主行禮。
禮畢,他們方才入座。
長公主目光如炬,審視了他們片刻,隨后緩緩開口道:“你這門親事,雖說來得倉促,毫無預(yù)兆,但看你如今這容光煥發(fā)的模樣,想來這婚后的日子過得倒是不錯!”
“姑姑所言極是,云裳在婚后確實挺好的?!痹粕蜒鼦U挺得直直的,臉上神情嚴肅中又帶著幾分恭敬。
長公主轉(zhuǎn)頭看向云裳,接著說道:“侄媳當初,和你在一起時,那可是極不情愿的,如今倒是相處和睦,讓人欣慰?!?p> 云裳聽聞,心中微微一動,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應(yīng)道:“世子甚好,能嫁給他是我的福分?”
“當初的情形復(fù)雜萬分,一時難以向姑姑言明,一切皆是緣分使然,如今能這般安好,也是上天的眷顧?!?p> 長公主聽后,不再多言,只是輕輕示意身旁的丫鬟。
只見丫鬟趕忙呈上一個托盤,盤中放置著一個精致的木匣子。
長公主拿起木匣子,親自遞給云裳,說道:“這是見面禮,往后,侄兒還望侄媳多多照料!”
云裳雙手恭敬地接過木匣子,微微欠身說道:“多謝姑姑,照料世子,本就是我的分內(nèi)之事,姑姑放心便是。”
長公主滿意地點了點頭,又說道:“側(cè)院的花園,此時花朵開得嬌艷絢爛,侄媳你先去花園稍坐片刻,我與侄兒談一會兒,稍后讓他過去尋你!”
云裳順從地頷首應(yīng)道:“是,姑姑?!?p> 然后安靜地跟隨丫鬟離開大廳,在丫鬟的引領(lǐng)下,往側(cè)花園走去。
待丫鬟離去之后,花園中只剩舒心獨自一人。
她這才如釋重負般拍拍胸口,輕輕喘了口氣。
這長公主的氣場實在是過于強大,那凌厲的眼神和威嚴的氣質(zhì),給云裳的感覺就猶如念書時那固執(zhí)可怕的教導(dǎo)主任。
只要長公主的目光投來,云裳便覺得頭皮發(fā)麻,渾身都不自在。
隨后,云裳瞧了瞧手中捧著的木匣子,心中雖然對里面的物件充滿了好奇,但想著此刻身處長公主府,還是忍住了沒有打開。
正當她百般無聊地四處打量著花園中的景致時,一位身著綠衣的少女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
少女眼神中充滿了不善,直直地盯著她。
云裳也轉(zhuǎn)頭望了過去,腦海中回憶起,此少女乃是郡主,當初賞花宴的帖子,還是以她的名義發(fā)出的。
“成為世子妃后,就是大不相同,先前還是唯唯諾諾、低頭不敢抬眼,一副小家子氣的模樣!”玉兒郡主語帶不屑,陰陽怪氣地說道。
“你,是在說我?”
云裳見周圍無人,不禁心生疑惑,實在想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了這位玉兒郡主,竟能讓她如此不客氣地出言譏諷。
“沒錯,說的就是你!”玉兒郡主雙手抱在胸前,下巴微微揚起,一臉的傲慢。
云裳被氣笑了,眉頭微皺,說道:“姑姑治家向來嚴謹,沒想到玉兒郡主,卻如此不知禮數(shù)?”
“你少拿我娘來壓我!”玉兒郡主怒目圓睜,大聲喝道。
“我明明是你表嫂,你見我不行禮不說,還這般出口傷人!”
云裳向前一步,義正言辭地指責(zé)道,“我哪用得著搬出姑姑來壓你,就憑你這無禮的態(tài)度,不論在哪都是不對的!”
“表嫂?”
玉兒郡主嘴角上揚,略帶不屑地說道,“你真成了表嫂再說吧!表哥那病懨懨的身子,能圓房才怪,禮未真成禮,怎能算我表嫂?”
云裳聽了這話,臉色微紅,攤開雙手說道:“你從何處聽聞,我與你表哥未曾行周公之禮的?再者,你一未出閣的女子,談?wù)摯说人矫苤?,合適嗎?真不知這大家閨秀的規(guī)矩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玉兒郡主的臉驀地微微泛起紅暈,緊接著便脫口而出:“別在我面前擺表嫂的譜來訓(xùn)我,告訴你,你還沒這個資格!”
云裳聽到這話,頓時語塞,心里暗想照這般情形,她們之間的交流恐怕是無法正常進行下去了。
一時間,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場面瞬間冷卻。
只見玉兒郡主猛地提高聲音問道:“我來問你,霍北軒離京這件事,是不是你在背后挑唆的?寧雪如今淪為眾人的笑柄,你心里肯定覺得特別得意,是吧!”
云裳在這一瞬間恍然大悟,原來郡主之前竟是寧雪的手帕交。
她不禁皺起眉頭說道:“我記得姑姑之前曾經(jīng)明確說過,讓你不要再和寧雪有所往來,怎么,看來你是陽奉陰違???”
云裳滿心疑惑,郡主這難道是在替寧雪鳴不平喊冤嗎?可為什么要將矛頭指向自己呢?
難道是寧雪在郡主面前說了自己不少壞話?這個寧雪,自己家里麻煩事一大堆,居然還有心思搬弄是非。
想到這里,云裳不由得憤怒起來。
玉兒根本不理會云裳的想法,只是自顧自地接著說道:“哼!你別天真地以為,你挑唆霍北軒離京,就能讓寧雪陷入悲慘的境地!告訴你,就算霍北軒不在,他的父親也有權(quán)替霍北軒寫下和離書,用不了多久,寧雪便能恢復(fù)自由之身!”
玉兒越說越氣,胸脯起伏不定,臉上漲得通紅。
她依舊不依不饒,氣呼呼地繼續(xù)說道:“你以為你怪罪寧雪搶走霍北軒,然后在暗地里搞那些小動作的事情沒人知道嗎?”
“哼!你大錯特錯!寧雪把這一切都跟我說了!你別妄想,以為通過這樣的手段害了寧雪,害了霍北軒,就能跟表哥順順利利地好好過下去,我告訴你,這件事,表哥遲早有一天會清楚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