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兩個一直在看熱鬧的外國人,見田芷柔落了下風,連忙幫腔。
“蘇厭,你得意什么?你不過是煬哥找的一個替身,如今正主回來了,你也該識相點從煬哥身邊滾了?!?p> “就是,說不定過不了幾天,煬哥就會跟她離婚,一腳將她給踹了?!?p> “到時候說不定還會哭著回來求煬哥不要離開她,光想想她那可憐樣,我就忍不住開心。哈哈哈哈……”
蘇厭不怒反笑,眼神狡黠的盯著他們。
“聽你們這么說話,你們是直腸直通大腦吧?一張口都是味兒?!?p> 說罷,還伸出手在鼻前扇了扇,滿臉嫌棄的樣子。
“你說什么?”
“懶得理你,是對你客氣,逼我說話,是你活該。”
“蘇厭,你TM……”
兩人被她一而再的言語譏諷,直接被激怒了,說著就要上前揍她。
而蘇厭就這樣高昂著額頭直視著他們,完全沒在怕。
呵!開玩笑,論懟人她可從來沒怕過。
輕易不發(fā)揮,一旦發(fā)揮連路過的狗都要被懟兩句。
“冷靜,別沖動?!保囊娺@情勢劍拔弩張,生怕他們真的打起來,連忙騰出一個手攔在Jim那二人面前。
可那二人分明是被氣紅了眼,這次根本不顧江寒文的面子,推開他的手臂就要朝著蘇厭打去。
“Jim,住手,事情別鬧大,不好收場。”
拳頭帶著拳風在自己面前一寸處停下,本準備好防御攻擊動作的蘇厭還沒來得及出手,就結束了。
Jim像是被點醒了,收回了拳頭,憤恨的瞪了蘇厭一眼。
是了,蘇厭怎么說也是許亦煬的妻子,而他家的生意還要靠著許氏集團,若事情真的鬧大,恐怕是要牽連自家生意,到時候自家老頭不得打死自己。
而一直跟在Jim身后的Eric也沒有了其他動作。
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家世遠不如他們,偶爾跟著他們嘴賤幾句還可以,但若真有事,動手的人也不能是自己。
“嫂子,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他們五大三粗的不會說話,我替他們向你道歉?!?p> “用不著?!?p> 對于這個江寒文,蘇厭也沒有多少好感。
Jim和Eric兩人,頂多是一個脾氣暴躁,一個膽小毒舌,而只有江寒文是那個心機深沉的人。
表面上喜歡做和事佬,實際上背后沒少供火,做事喜歡借刀殺人,還是個感情懦夫。
“多謝嫂子不計較?!?p> 蘇厭懶得再理他們,朝著許亦煬伸出手。
“許亦煬,我們回家了?!?p> 許亦煬像是被喚醒了,晃了晃沉重的腦袋,輕掀眼簾,目光迷離的看著她。
動了動手臂,掙脫掉束縛,搖搖晃晃的朝著蘇厭走去,一把將蘇厭抱在懷里,甚至頭自然的靠在了她的頸窩處。
突然被抱住的蘇厭,感受著男人溫熱的體溫,和他頭在自己頸間有意無意的剮蹭,身體僵了一下,沒有推開他,也沒有回抱他,手指輕輕的握起。
“回家?!?p> 溫熱的氣息灑在自己的脖頸間,癢癢的。
蘇厭輕輕側頭,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酒味兒,看見他臉上耳朵上泛起的紅。
看來真的喝多了,不像是裝的。
手中突然一空的田芷柔連著心都變空了,巨大的失落感包裹著自己??纯醋约嚎罩氖?,再看看那相擁的人,他們的幸福與她無關。
她開始有點為剛才的行為后悔了,如果亦煬哥哥真的幸福,那自己剛才的舉動是否會對他造成困擾,是不是要放下自己的感情了。就像她說的,不做插足別人感情的人。
蘇厭沒有再理會其他人,輕輕將身上的人推離了些,扶著人就要朝著自己的車走去。
沒走幾步,還是回頭朝著田芷柔笑著道:“田小姐,就算喜歡人家老公,也要等人家離完婚再說吧,我想田小姐應該也不差這幾天吧?!?p> “你這話什么意思?你要和他離婚?”
田芷柔怔怔的看著她,本來失望的心迎來了希望,就像是即將干枯的花朵迎來了雨滴,一點一點復蘇。
蘇厭沒有說話,只是露出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轉身帶著許亦煬離開。
“喂,別走,把話說清楚……”
田芷柔焦急的想要上前攔住她問個清楚,卻被人拉住胳膊不能上前,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開。
“你放開我!”
田芷柔氣惱的瞪著拉著自己的江寒文。
“小柔,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說吧。已經很晚了,讓她帶煬哥回去休息吧?!?p> 看著那已經走遠的身影,田芷柔才不得不作罷。
“小柔,我送你回去吧?!?p> “不用,我已經叫了我家司機來接我。”田芷柔這次很輕松地甩開他的手,眼見著自己家司機正巧開車過來,直接走了過去。
徒留江寒文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背影,有些神傷,拳頭緊緊攥起。
如果蘇厭真的和許亦煬離婚,那小柔呢?
她那么喜歡許亦煬,一定不會放棄的吧......
后知后覺的Jim和Eric消化著蘇厭剛才所說的話,才算是有點兒反應過來。
“剛才蘇厭說什么?她要和煬哥離婚?真的假的?”
“怎么可能?蘇厭怎么可能會主動離婚?一定是煬哥想和她離婚,她迫于無奈才答應的吧?!?p> “就是,而且我估計呀,她肯定會死纏爛打的纏著煬哥,求煬哥不要離開她?!?p> “看著吧,過不了幾天她肯定會像一只惡心的舔狗,怎么趕都趕不走?!?p> “哈哈哈,說的是呢?!?p> “……”
“閉嘴!”,煩躁的江寒文一改之前溫和的模樣,此時的表情陰沉的仿佛能滴出水來,其他兩人見狀,訕訕閉了嘴。
車子駛向馬路,如奔騰的駿馬,帶起一陣陣風聲,窗外的景色也成了一幅流動的畫卷。
一路上男人哼哼唧唧的,嘴里不知道在說點什么,蘇厭聽不真切。
她從來沒有見過許亦煬醉成今天這個樣子,以往喝醉還是帶著幾分清醒的。
殊不知后座的人停止了動靜,眼神晦暗不明,悄悄看向前面開車的人,拳頭緩緩攥起,手背上的青筋都顯現出來了。
是啊,是她不想要我了……
到了別墅門口,蘇厭費了不少力氣將他弄進屋安置好。
他唯一喝醉酒后的好處就是不到處亂吐,不然蘇厭真的會當場宰了他。
一切安頓妥當,蘇厭坐在床邊看著沉睡的他,心緒很亂,就像是一堆毛線纏繞在一起,越理越亂,越亂越煩躁。
看著他沉睡的容顏,輕蹙的眉頭,她忍不住伸手為他撫平。
手上傳來的觸感是溫熱,讓她覺得真實卻又不真實。
這張臉在無數個夜晚里令她思念,令她沉迷。
清俊的容顏,宛如上天最得意的藝術品,每一處都是上天最好的眷顧。
多么好看的一張臉啊!
多么像他的一張臉……
可……他不是他……
終究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