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我要脫了他的褲子
阮云笙說謊了,她有偷偷看過阮庭深給她的包袱,里面除了一個斷親書就是一堆草,說什么碎銀子無非都是欺騙外人的把戲,為的就是讓他丞相府不落人口舌。
老嬤嬤給她塞藥是真的,只是那藥她檢查過了,里面有毒,看來是有人故意為之,想借她的手除了陸之洲,但是是何人指使她無從知曉,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對陸之洲動手此人定是不簡單,要是她不懂藥理就這么給陸之洲用了,不難想象陸之洲的命也到此結(jié)束了,不過好在她空間里多的是藥,不怕陸之洲沒有藥用。
“真的嗎?這樣真的太好了?!?p> 陸老夫人露出欣喜的表情,有了藥她小兒子就有救了,只要能保住命其他的都好說。
“是真的,娘你先休息,明天一早還要趕路,陸之洲這里有我?!?p> 陸老夫人不放心的看了眼躺在擔架上的陸之洲,在大嫂孟雅楠的攙扶下走到另一邊休息。
就當阮云笙想要繼續(xù)給陸之洲上藥的時候,發(fā)現(xiàn)一直站在遠處的陸云若。
“你有什么事嗎?”阮云笙不解的問道,現(xiàn)在她可沒那么多時間去跟她這個小姑子爭吵,她要趕緊看看陸之洲的傷勢。
“那個,我想幫你一起給七哥上藥。”
“我要脫了他褲子上,你確定?”
阮云笙勾起唇角腦袋微斜微微一笑,小姑娘畢竟年齡還小,陸云若聽見阮云笙如此直白的說出這種話“刷”的一下臉瞬間紅潤了起來。
現(xiàn)在陸云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雖然那時她七哥,但是畢竟兩人已經(jīng)長大,男女有別,可她剛剛的話已經(jīng)說出去了,再反悔也來不及了。
阮云笙看著別扭的陸云若“噗嗤”一聲,“好了不逗你了,你一個小姑娘留在這里不合適,明天還要趕路你趕緊去休息?!?p> 陸云若驚訝的看著阮云笙,從她進府開始她便一直針對她,其實她不是不喜歡她,她就是替七哥抱不平這才遷怒于她。
“謝謝?!?p> 說著,陸云若轉(zhuǎn)身準備離開,“等下?!?p> “你晚上沒吃東西,這個大餅?zāi)隳萌?,就算難吃為了活命也要吃下去,未來的路我們誰都不知道,眼下只有保住性命。”
陸云若紅著眼眶,下午阮云笙說的話她不是沒有聽進去,她也不是嬌生慣養(yǎng)的千金小姐,她出生武家她,沒有城里那些小姐的溫文爾雅,但也絕不是囂張跋扈之人。
下午的事情是她耍了小孩子脾氣,一時的落差讓她接受不了,不過晚上聽完阮云笙的話她思索了一番清醒了許多。
陸云若接過阮云笙手上的大餅,哽咽道,“謝謝七嫂。”
阮云笙心疼的摸摸陸云若的秀發(fā),她比陸之洲小六歲,也就是說陸云若比她小一歲,陸之洲今年二十一歲,陸云若也就才十四歲的年紀。
雖然說在古代十四歲已經(jīng)可以嫁人,但是在現(xiàn)代十四歲也才是青年,而她實際年齡已經(jīng)二十五歲了,她不禁有些心疼陸云若,要是將軍府沒事,今年恐怕都準備張羅她的婚事了。
“放心,有七嫂在不會讓你一直吃大餅的,只是今天是流放第一天我們不能過于招搖防止被人惦記,你可明白?”
陸云若點點頭,她不再是那個身在將軍府的小姐了,她要學會成長,保護娘親,七哥還有幾位嫂嫂。
“我知道了七嫂,我先回去了,你早點休息?!?p> 阮云笙看著陸云若離開的背影,輕嘆一聲繼續(xù)幫陸之洲處理傷口。
“謝謝?!?p> “嗯?你謝我什么?”
阮云笙一邊說著一邊幫陸之洲脫下褲子檢查傷勢,好在她的空間里有很多飲用礦泉水,阮云笙偷偷取出一瓶拿出紗布先給他清洗傷口后再上藥,陸之洲擔心被人發(fā)現(xiàn)他醒著也不敢動,就這么任由阮云笙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
“謝謝你保護她們,在將軍府?!?p> “我既然嫁給了你又不愿意離開那她們便是我的家人,我保護她們不是應(yīng)該的嗎,倒是你還是先想想你這腿怎么辦,要是再不處理可就真的廢了?!?p> 阮云笙剛剛和陸老夫人說的話他都聽見了,他其實也知道自己的腿保不住,那種情況下能保住一條命已經(jīng)十分難得,只是剛剛?cè)钤企险f‘再不處理可就真的廢了’。
“你的意思我的腿還有的治?”陸之洲滿臉幸喜,他知道這一路一直讓舅舅們抬著也不是辦法,南疆山高路遠,誰都不知道接下來會面對什么,要是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如今的樣子就是拖累。
“當然?!彼钦l,擁有必備技能的末世生存小能手。
此時,阮云笙突然發(fā)現(xiàn)她的小蘋果出現(xiàn)了一道提示‘二級系統(tǒng)正在升級’。
什么鬼?她的小蘋果怎么還有二級系統(tǒng),她怎么不知道,難道是穿越附帶的金手指在她的小蘋果上?
“需要我做什么?”
阮云笙還來不及多想便被陸之洲打斷,算了,先不管那個系統(tǒng)了,還是陸之洲的傷勢要緊。
“你的腿傷在膝蓋上,現(xiàn)在膝蓋已經(jīng)壞死,膝蓋骨已經(jīng)碎裂,我要把里面的已經(jīng)碎裂的骨頭給你清除干凈再進行固定縫合,只是這個過程十分的疼,我現(xiàn)在沒有麻藥你能忍得住嗎?”她身上只有麻醉劑,還是給她愛犬用的,用在人身上她也不知道能不能用。
陸之洲臉色煞白,光是聽他就能感覺到這樣的治療辦法有多疼,只是他有的選擇嗎?
“能,開始吧?!?p> 陸之洲咬緊牙關(guān),阮云笙嘆口氣,當初她在空間里什么都放了就是沒有放麻藥。
“現(xiàn)在還不能開始,清楚碎裂的疼痛非常人能忍受,況且你現(xiàn)在還身受重傷,體力跟不上,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養(yǎng)好身子,等你恢復(fù)了體力再說?!?p> 說著,阮云笙像是變戲法一樣憑空拿出一個饅頭,一個玉米還是白面的。
陸之洲像是見鬼了一樣瞪大雙眼,他一直都是處于清醒狀態(tài),陸家如今的情況他也知道,庫房被賊人偷了,家里也就大嫂的娘家來送她,南疆那么遠光靠大嫂手里那僅有的盤纏也不夠,她們今天都吃的大餅并沒有買白面饅頭,而如今阮云笙卻變出了一個白面饅頭。
“你快送回去,要是被官差發(fā)現(xiàn)你偷了白面饅頭你可少不了吃皮肉之苦,我如今這般也沒法護你?!?p> 阮云笙見陸之洲詫異的眼神下滿是擔憂,心里頓時一暖,她相信陸之洲不會出賣她,所以她有系統(tǒng)空間的事情她并沒有打算瞞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