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瘋批絕嗣暴君VS貌美和親公主(19)
江箏躺在沈自銘懷里,低著頭和系統(tǒng)對話,“我估計小太監(jiān)事敗的消息已然傳到了明珠宮,明貴妃害怕沈自銘究其根本,便急慌慌地找了明丞相造了這條毒計,想要先下手為強。”
【你猜的沒錯,沈自銘的人下手很快,最多今夜便可水落石出。明貴妃等不及了,便聯(lián)合明丞相找了一個人做了這個局出來,想要徹底將你釘死,如此一來就算小太監(jiān)的事情被爆,但只要除了你,她也算穩(wěn)賺了?!?p> “她還真是舍得下本錢,怕是篤定了此次能將我拉下馬,就算事后被沈自銘責(zé)怪也在所不惜?!苯~詭異地笑了笑,“還拉著眾嬪妃一起,是打算前朝后宮一起給我打成妖妃嗎?”
【看樣子是,但……她留了后手?!?p> “我知道?!泵髻F妃雖然對此舉勢在必得,但也沒蠢到絕了自己的后路,“就算沒留后路,只要明丞相還在一天,明貴妃就無法倒臺,除非……”
江箏雙目一凜,“除非明貴妃做了什么重大惡極之事,牽連九族!”
【能廢掉明丞相的,沒多少罪名?!?p> “會有的?!苯~忽然抬頭看向窗臺那盆曬久了太陽而枯萎的花,緩緩道:“無論是后宮還是前朝,都到了該清理的時候了?!?p> 沈自銘拍了拍江箏的手讓她安心,抬頭朝著平川道:“朕去前殿看看,你派兩個信得過的人守著阿箏,不準(zhǔn)出任何差錯!”
“奴才明白?!?p> 平川剛想出去喚人,卻聽見江箏道:“陛下,我也想去,畢竟此事是關(guān)于我,明丞相既然找了人來對峙,我若不出去,豈不是讓他們覺得我做賊心虛?”
沈自銘并不贊同,“阿箏,六部之事是你親口所述,朕親耳聽到,難不成還能有假?不過一群烏合之眾罷了,朕去處理就是,你剛落水還是躺著吧。”
江箏搖了搖頭,將沈自銘的手放在胸前,誠懇道:“從前我與陛下錯過了許多,從今往后無論什么,我都想陪著陛下,與陛下共進退!”
沈自銘愣了愣,隨后將人摟緊靠在胸口上,冷冽的聲音帶著些許哽咽,“阿箏,一直陪著我吧,好不好?”
父皇過世,母親也沒了,沈自銘孤單了許多年,終于找到了想要攜手一輩子的人。
“我不會離開陛下了,一輩子都不會!”江箏靠在沈自銘的胸膛上只覺前所未有的安心。
乾政殿前殿,
一群大臣唾沫星子亂飛也沒爭出一個所以然來,沈自銘帶著江箏來的時候反而一群人都歇火了。
“參見陛下!”
沈自銘扶著虛弱的江箏坐了下來。
“起吧?!?p> “謝陛下?!贝蟪紓儎偲鹕肀憧匆娚蜃糟憣~的貼心之舉,簡直比今日上朝時想要封對方為宸妃時還要寵愛得緊。
大理寺卿上前道:“陛下,南越公主前有后宮干政,后有竊取他人之果,實在不堪宸妃之位,請陛下收回成命!”
沈自銘剛想訓(xùn)斥對方,卻被江箏按住了手,江箏給了沈自銘一個安心的眼神,便緩緩道:“這位的大人口口聲聲說我竊取他人之果,不知證據(jù)何在?”
大理寺卿對于江箏一個女子干政的事情尤為不滿,但礙著沈自銘在,便也不能甩臉色,只是語氣有些看不起,“這真正有才之人便在丞相府中,已然言明了這六部之舉。此事最初由陛下發(fā)起,外人根本不知曉,若非是真正源頭之人又怎會知道得這般清楚,南越公主還是早早認罪為好,說不準(zhǔn)陛下還會從輕發(fā)落!”
“原來如此。”江箏心底發(fā)笑,抬頭面上全然一副巋然不動的模樣,雙眸間隱隱有一股居高嶺下的高貴之態(tài),“我竟不知審理案件的大理寺卿頭腦竟如此簡單?!?p> “你!”大理寺卿驟然站起,指著江箏怒目而視。
沈自銘一個眼刀飛過來,眼底殺意盡顯,冷聲道:“若是管不住自己的手,朕可以讓人砍了他!”
大理寺卿如夢初醒,連忙收手,“臣冒犯了,陛下恕罪!”
沈自銘很想將大理寺卿拉出去大卸八塊,但礙于如今江箏還用得上他,只得歇火。
江箏安撫住了蠢蠢欲動的沈自銘,便看向大理寺卿再度說道:“大理寺判案講求證據(jù),人證物證不可缺失,而作為大理寺卿的大人你卻只因為那人的一面之詞便在此處質(zhì)問于我,是否有失偏頗?若是人人都說兩句話便可質(zhì)疑他人,那大理寺門口的冤案估計如過江之鯽一般處理不完,大理寺卿還有功夫在這兒扯皮嗎?”
沈自銘不開口,視線卻從未離開江箏,冷峻的眼眸含笑看著眼前的女子,滿是寵溺。
大理石卿滿臉通紅,江箏此話便是在質(zhì)疑他的判案能力,若真屬實,他這大理寺卿的位置估計也要換人了!
“臣不敢!但丞相府中確實出現(xiàn)了此人,此事公主又如何說?”大理寺卿依依不饒道。
江箏心里直接罵人,“朝堂有這么一群飯桶,怪不得沈自銘成了暴君,換誰天天對著這群腦子有泡的東西,誰能不生氣?”
這要換江箏,登基第一天都要被這群人氣成暴君了。
【天齊歷經(jīng)五代,先祖給了勛貴太多權(quán)利,反而養(yǎng)了一群廢物出來,沈自銘登基這些年為了清理這些廢物也是不容易?!?p> 江箏似笑非笑地看著大理寺卿,道:“大人這話說得真是有趣,昨日我身邊一宮女告訴我說她是大人的私生女,那一副感天動地的模樣將我與陛下都感動了,不知這私生女,大人認還是不認?”
不就說胡說八道嗎?像是誰不會一樣!
胡說八道,江箏可是第一。
大理寺卿頓時面如土色,他以為官清正為名,怎能容得此事出現(xiàn),“老臣持慎中立,公主殿下不要血口噴人!”
“那大人的意思就是陛下是瞎子了?”江箏冷下臉來。
“臣不敢!”大理寺卿立馬跪地請罪。
江箏忽然笑了笑,“丞相府確實出現(xiàn)了一人,我身邊也有一人,同理而言,大理寺卿為何就對丞相府中那個人如此深信不疑呢?”
大理寺卿被說的啞口無言,面如土色站在一旁。
“還是說……丞相府中那人與大理寺卿關(guān)系匪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