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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運(yùn)男主要絕嗣,好孕腰精被寵瘋

第六章 瘋批絕嗣暴君VS貌美和親公主(6)

  直到江箏叫了一句“陛下”,沈自銘才堪堪從幻夢中蘇醒。

  他看著江箏未展露出來的半張臉,問道:“那處有疤痕?”

  江箏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丑,陛下別看了?!?p>  沈自銘沒有尋根問底的意思,露出來的這半張臉已然足夠讓他回憶了。

  一個(gè)贗品罷了,有幾分像便已然足夠了。

  “隨便你?!?p>  沈自銘批閱奏章,寫了兩筆就皺了眉頭,“墨稀了!”

  一旁侍候的小太監(jiān)立馬跪下請罪,“陛下恕罪,奴才該死!”

  今日本就事多,如今更是什么都不順心,沈自銘的頭疾又犯了。

  他將筆和奏折一扔,面上滿是煩躁,“這點(diǎn)事都做不好!要你有什么用!拉下去砍了他的手!”

  “是!”

  “陛下饒命!”

  小太監(jiān)被人如同一灘爛泥一般拖了下去。

  江箏悄悄咽了一下口水。

  說殺就殺。

  沈自銘這個(gè)暴君比她想象中更加喜怒無常。

  身邊的人各個(gè)小心翼翼,生怕下一個(gè)被砍掉雙手的就是他們。

  平川忽然帶了一個(gè)太監(jiān)進(jìn)來,太監(jiān)舉著一個(gè)盤子,里頭放著嬪妃們的綠頭牌。

  “陛下,今日該去后宮了?!?p>  沈自銘不愛美色,一個(gè)月能進(jìn)后宮兩三次都是多的了。這兩年朝臣們?yōu)楹笏玫氖虑橹?,硬生生將一月兩三次改成了一月七次?p>  每次這個(gè)時(shí)候,沈自銘煩的要死,他粗略地掃了一眼便擺了擺手,“今兒不去?!?p>  平川面露難色,“陛下,您這個(gè)月還沒去后宮呢,再不去的話,朝臣們又要鬧上了?!?p>  沈自銘手下一頓,抬頭淡淡地看向平川,冷聲道:“什么時(shí)候朕的事情,輪得到他們置喙了?你若是這么聽他們的話,這御前總管你不必做了,去給他們當(dāng)走狗吧?!?p>  平川臉色大變,“陛下恕罪,奴才多言,奴才該死。”

  終究是自己的心腹太監(jiān),沈自銘煩躁地?cái)[了擺手,“自己下去領(lǐng)三十大板!”

  “謝陛下隆恩!”

  與方才那位被砍掉雙手的太監(jiān)比起來,平川只是挨了板子,已然是萬幸了。

  平川退了下去,另一位太監(jiān)舉著盤子仿佛舉著一個(gè)燙手山芋。

  沈自銘正想開口呵斥,忽然轉(zhuǎn)念一想身后的人,抬手招了太監(jiān)過來。

  太監(jiān)面露喜色,連忙上前兩步,遞到沈自銘面前。

  “陛下請!”

  沈自銘看了兩圈都沒看見江箏的牌子,后知后覺自己好像沒給人冊封,便揮手讓人退下去了,“下去吧,今兒讓南越公主來侍寢?!?p>  “???我嗎?”江箏本來在一心一意給沈自銘按太陽穴,驟然聽到自己的名字還愣了一下。

  沈自銘神色頓時(shí)冷下來,“怎么?不愿意?”

  “沒有!”江箏連忙正色,“是我的福氣才是?!?p>  沈自銘這才緩了神色。

  熄了燈,兩人躺在床上,江箏一動不動。

  她雖然穿梭于多個(gè)位面,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這還是第一次!

  沈自銘瞅了一眼江箏視死如歸的模樣只覺得好笑,他安然躺下,“睡吧,朕沒那個(gè)心思?!?p>  批了一天折子累都累死了,當(dāng)他是禽獸嘛?

  江箏:“……”

  那你叫我干嘛?蓋棉被純聊天咩?

  事實(shí)證明確實(shí)如此,江箏堅(jiān)持了一炷香的功夫,身邊便傳來了沈自銘均勻的呼吸聲。

  “……”

  還真睡了啊。

  沈自銘睡著了,江箏便也毫無負(fù)擔(dān)地睡了。

  夜半時(shí)分,江箏半夢半醒間,聽到耳邊的驚呼聲。

  “母親,別丟下我?!?p>  “不要!”

  江箏湊了過去,輕輕拍著,“陛下,沒事的,我在呢?!?p>  沈自銘驟然驚醒,雙眸唰地一下睜開,眼底滿是猙獰,他忽然暴起,掐住了江箏的脖子。

  “你是誰!是他們派你來殺我的,對不對!”

  江箏頓時(shí)喘不過氣來,拍打著掐住自己的那雙手,喉嚨里溢出幾道聲音,“陛下!是我!你看清楚!我不是壞人!”

  沈自銘的眼眸里閃過一絲清明,手下的動作漸漸放緩。

  江箏猛烈咳嗽了幾聲,緩緩坐了起來。

  “陛下,你怎么了?做噩夢了嗎?”

  沈自銘深深吐出一口氣,眼底已然恢復(fù)如常,他靠在軟枕上,沉吟了一會兒看向江箏脖頸上的紅印。

  沈自銘不說話,江箏便慢慢移動了過去,將一個(gè)香囊遞了過去,“陛下,聞聞這個(gè),或許能好一些?!?p>  沈自銘?yīng)q豫一瞬便將東西接了過來,“這里頭是什么?”

  想要刺殺他的人不計(jì)其數(shù),除了平川安排的東西外,沈自銘從不拿其他,在不知是否安全的時(shí)候竟然接過了江箏的香囊。

  “就是普通的檀香,我以前總睡不好,便裝了這些在身邊。陛下試試?”

  沈自銘沒說試也沒說不試,他將香囊放在鼻尖嗅了嗅,忽然道:“朕剛剛差點(diǎn)殺了你,你不怕?”

  江箏被掐住了脖子,不僅不怕,還將自己的香囊送給了他。

  “不怕?!苯~笑著搖了搖頭,“陛下只是作噩夢了,很快就好了?!?p>  【好感度10,現(xiàn)有好感度25。】

  不知是檀香起作用了,還是江箏的話讓他分外心安,沈自銘握著那只香囊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江箏溫柔的聲音奇跡般安撫下夢中驚魂的沈自銘,眉宇間的愁緒慢慢散開,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

  一夜香甜。

  沈自銘醒的時(shí)候江箏還睡著,平川進(jìn)來稟報(bào),剛想說話便被沈自銘抬手?jǐn)r了下來。

  “聲音小點(diǎn),她還在睡。”

  “奴才遵旨?!?p>  平川面上不顯,心底卻一片驚濤駭浪。

  他伺候沈自銘許多年,打從太子的時(shí)候就跟著了,除了失蹤的那位,從未見過陛下對哪個(gè)女子這般輕聲細(xì)語。

  看來這位南越公主得了陛下的青眼,以后得小心伺候著才是。

  前半夜沈自銘被噩夢驚擾,半夢半醒間他感覺到一道溫柔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撫平了他的心緒,后半夜睡得異常安穩(wěn)。

  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過如此安穩(wěn)的覺了。

  是江箏。

  沈自銘著人伺候著穿好了龍袍,臨上朝前挑起簾子,靜靜地盯著江箏安靜的睡顏。

  那張嬌小的臉上還帶著半張面具,像是被鎖住的寶盒一般,引著人去探索。

  平川躬身上前,小聲道:“陛下,敬事房的人來問,南越公主已經(jīng)侍寢,這位分……要如何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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