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富二代的我,被影帝男友公然劈腿。
小綠茶哭得梨花帶雨:「是哥哥說已經分手了,我們才開始交往的?!?p> 我咬牙切齒:「你確定?」
熱搜瞬間登頂。
媒體們如潮水般涌向影帝男友。
卻不料他一口否認了同我的關系,
然后還輕飄飄地說:「白薇的精神狀態(tài)有些問題,在此我就不多說了?!?p> 全網爆了,所有人都在罵我是個瘋婆子。
我迅速敲下一篇小作文,并附上我與影帝男友的訂婚合照。
既要又要?
我可不慣著。
1.
下一秒,我突然綁定了一個系統(tǒng),接著告訴我后面的劇情。
簡而言之,就是:
「江泊宴劈腿小三,我原諒他?!?p> 「江泊宴割我腎救小三,我原諒他」
「江泊宴下毒害死我全家,我原諒他?!?p> 「最后,我將父母留給我的億萬資產,轉贈給江泊宴和小三,從海邊一躍而下,只留下一句愛過,便化作海上的泡沫永遠守護著他。」
「這是你的命運,你要按照這個劇情走完這一生?!?p> 系統(tǒng)不容置疑地說:「現在開啟你的第一個任務,原諒江伯言劈腿!」
江泊宴推門而入。
他眼圈微紅,可憐巴巴道:「白薇……」
我一個巴掌扇過去。
江泊宴的右臉立馬紅腫起來。
系統(tǒng)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宿主,省省力氣吧,反正你還要原諒他的?!?p> 我充耳不聞,一巴掌一巴掌地扇下去,手打疼了,就將夠得著的東西統(tǒng)統(tǒng)都往他身上砸。
玻璃杯,果盤,花瓶……
碎片滿地。
江泊宴一動不動地站著,任由我狂風驟雨地砸向他。
最后,他索性跪下,閉起雙眼:「白薇,只要你消氣,你讓我死也是可以的?!?p> 話音剛落。
一把剪刀狠狠插入他的后脖頸
在系統(tǒng)的失聲尖叫中,
江泊宴面色蒼白。
他不可置信地望著我,聲音顫抖:「為……為什么?」
我用食指抵住他的額頭,淡淡地說:「不是說讓我消氣么?那你便去死吧!」
說罷,我指尖用力,江泊宴便大山般轟然倒塌,一命嗚呼。
系統(tǒng)瘋了。
它歇斯里底地怒吼道:「你為什么要殺男主?為什么???!」
為什么?
我嘴角忍不住地往上翹,比AK47還難壓。
還能因為什么?
因為我重生了唄!
2.
上輩子,我就是被這個系統(tǒng)所誤。
它說我是穿書過來的,只要在這本虐文里度過這個女配的一生,便可以穿越回去,和現實里的親生父母團聚。
我信了它。
凡事都咬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可當我忍氣吞聲,走完這窩囊女配的一生。
再睜開眼,我竟然又回到了江泊宴出軌的這天。
什么狗屁系統(tǒng)!
我呸!
無視系統(tǒng)的狂怒,我簡單收拾了東西,準備跑路。
這個瘋癲的小說世界,我已經忍得太久了。
所有人,都在無底線地偏袒那對狗男女。
我厭了,倦了。
這一世,我要為自己而活!
3.
我開著瑪莎拉蒂,奔馳在蜿蜒的山區(qū)公路上,盡情享受著愜意的初夏涼風。
「嗡嗡……」
是手機在震動。
剛接通,電話那頭便傳來歇斯里底的怒吼聲:「白薇!你個毒婦,為什么要把訂婚照片發(fā)到網上?你是想害死我嗎?」
我愣了一下,試探著問道:「江泊宴?」
「白薇!你少裝傻!」
江泊宴咬牙切齒:「咱倆五年的感情,你竟然想往死里弄我?我告訴你……」
我一個急剎車,手機滑落至副駕駛座的下方。
死而復生?
電話那頭,江泊宴還在不停地咒罵著。
我有些恍惚。
然后我很快冷靜下來,撿起手機,單刀直入地問:「你現在在哪兒?」
話音剛落,對面突然沖出一輛車,狠狠撞向我。
眼前的萬物頓時化為虛影。
擋風玻璃的碎裂聲,就像我此刻絕望的內心。
額頭被什么重物狠狠砸了一下,疼痛欲裂。
一個熟悉的聲音驚慌失措地大叫:「里面的人還活著嗎?不會訛上我吧?」
是江泊宴。
我冷冷地盯著江泊宴的臉。
「白……白薇?」
江泊宴結巴起來。
顯然他沒料到撞的是我。
他呆了半秒,立刻換上一副受害者的嘴臉:「哎呦!我肋骨好痛,估計是斷了,我得上醫(yī)院。哎呦!真是痛死人了。」
說完,他便腳底抹油,想要溜之大吉。
那姿勢,活像一只夾著尾巴逃竄的喪家之犬。
「喂!」
我叫住他:「我們談談吧!」
4.
在半山酒店的后廚里,我爐火純青地燒出四個硬菜。
「嘗嘗吧!」
我擦了擦手。
江泊宴用力咽了下口水,將視線轉向一邊,小聲說道:「我不餓?!?p> 「咕嚕!咕嚕!咕嚕?!?p> 江泊宴的臉紅了。
我笑了,夾起一塊鹿肉放在他的碟子里:「嘗嘗吧,你最喜歡吃的?!?p> 看著他依舊警惕的眼神,我嘆了一口氣,給自己夾了一塊兒鹿肉。
江泊宴看我吃了,這才放下心來。
如風卷殘食。
很快,桌子上就只剩下四個空空的盤子。
「嗝!」
江泊宴打了個飽嗝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后腦勺。
隨后,他正經危坐,裝出嚴肅的表情:「說吧,你不是有事要跟我說嗎?」
我緩緩起身,指著不遠處的男人:「你有沒有發(fā)現,其實你跟這里的首廚長得有幾分相像?!?p> 江泊宴眨了眨眼,疑惑不解:「你要跟我說的,就是這個?」
我淺笑,手指撫過他俊美的臉蛋:「當然不是,我要跟你說的是……」
他一哆嗦,本能地向另一側閃開,卻觸碰到涼涼的金屬尖尖。
嚇得他頓時渾身僵硬起來。
一柄雪亮的叉子懟在他的脖頸處,盈盈閃著寒光。
我在他耳邊輕輕吹氣:
「你根本不是江泊宴,你是誰?」
江泊宴傻眼了。
很快他便吐了個干凈。
如我所料。
穿書,系統(tǒng),做任務。
我長嘆一口氣:「你真的以為完成任務,就能回家嗎?」
江泊宴眼睛瞪得老大:「怎么?你也是……」
我點點頭,將自己的經歷和盤托出。
江泊宴氣得破口大罵:「無限循環(huán)?這跟坐牢有什么區(qū)別?哪個作者寫出的垃圾玩意,想害死本大爺我嗎!」
「沒錯!就是坐牢,還是無期徒刑的那種?!?p> 我冷聲道:「可再堅固的監(jiān)獄,也是磚頭水泥造的!既然,這個世界都是按照劇情編寫好,那么打破循環(huán)的方法就是……」
江泊宴的眼睛亮了。
他脫口而出:「做和劇情相反的事情!」
我嘴角微微翹起,不可置否。
江泊宴興致勃勃:「那我該怎么做呢?」
「你知道嗎?」
我用手指輕輕觸碰他的尾指:「你很像我穿書前的男朋友,他也很愛吃鹿肉?!?p> 江泊宴的臉瞬間紅了,像個猴屁股。
這么容易上鉤么?
我縮回手來,淡淡地看向窗外郁郁蔥蔥的槐樹:「能每天給心愛的男人做飯吃,是我這一生的夢想?!?p> 微風輕輕吹起我的長發(fā)。
膚白貌美的富二代千金,一生只愿為男人洗手作羹湯,這誰能抵擋得???
果不其然,江泊宴的眼神逐漸迷離。
他抓住我的手,眼神羞澀:「我……我……」
「你們不能在一起!」
一個冷冽的女聲響起。
我抬眸望去,是綠茶小三——沈青青。
她穿著綠色緊身連衣裙,踩著恨天高「噠噠噠」地走過來。
江泊宴瞅了她一眼,立馬緊緊握住我的手:「別理她,白薇,我其實看見你第一眼就……」
沈青青提高嗓門:「江泊宴!」
「你能不能閉嘴!」江泊宴有些惱火:「老子不愛你,你給老子滾遠點!」
「你不愛我?」
沈青青兩眼含淚:「可你早上明明對我說,我比白薇好一萬倍!」
江泊宴無語了。
他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你自己撒泡尿瞅瞅,論長相、論身材,論品味,你拿什么跟我老婆薇薇比?」
說完,他頓了一下,又補充道:「當然了,在勾心斗角,不知廉恥方面,我老婆是不如你!」
「你!你!你!」
沈青青氣得直跺腳。
我靜靜看著面前這場鬧劇,心頭涌出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感。
前世,沈青青沒少給我下陰招,江泊宴總是視若無睹,甚至還故意助長她的囂張氣焰。
如今,沈青青被這個「新」的江泊宴氣得跳腳,真是有一種風水輪流轉,惡有惡報的暢快感。
但僅僅過了半分鐘。
沈青青突然恍然大悟:「原來你不是江泊宴!」
我心一驚。
一個不好的預感浮現在腦海。
江泊宴還在嘴硬:「我不是江泊宴,難道你是江泊宴?」
沈青青看看我,又看看江泊宴。
她「撲哧」一下笑出聲:「別怪我沒提醒你們,強行更改劇情,是會被提前下線的?!?p> 話音剛落,我們頭頂的水晶吊燈突然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