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價值連城的寶物
徐貴山假模假樣地推脫了幾下,最終還是提著那些糕點(diǎn)和酒,腳步沉重地離開了。
畢竟,既然知道自己即將大出血,那么能從母親這里挽回一點(diǎn)顏面也是好的,不是嗎?
回到家中,徐貴山把所有的糕點(diǎn)都恭敬地奉給了徐母,還編造了一個動人的故事,說是自己用積攢的銀子特地為母親購置的,企圖在家庭中塑造一個孝順有加的好兒子形象。
前幾日,因為徐莉云的瑣事,徐家小院里還彌漫著一股緊張的氣息,夫妻倆你來我往的爭執(zhí),仿佛春日里不安分的風(fēng),讓人不得安寧。
但很快,徐母那柔和如春風(fēng)化雨般的話語,輕輕撫平了徐父心中的褶皺。
再加上徐父對徐莉云本就沒有太多的情感牽絆,那場風(fēng)波便如同湖面上的一陣漣漪,不久便消失無蹤,徐家的生活又恢復(fù)了往日的寧靜。
夫婦二人在私下里暗自慶幸,幸虧兒子早有先見之明,把蔣英一家早早地請離了徐家,否則,這場家庭內(nèi)部的紛擾恐怕早就成了鄰里間的笑談,面子上可就掛不住了。
徐貴山為了籌集銀兩,心中已有定計。
第二日清晨,他使出渾身解數(shù),好言哄勸母親回娘家小住幾日,言語間滿是關(guān)切與孝順,讓徐母滿心欣慰地踏上了歸途。
而晚間,他又利用那壺珍貴的酒,與父親推杯換盞,直至月上中天,徐父已醉倒在桌旁,鼾聲如雷。
至于徐貴龍,那個總是跟在哥哥屁股后面的小尾巴,徐貴山只消一句“我去給你買糖葫蘆”,就輕松地將其支開了。
隨著夜幕的降臨,屋內(nèi)的人,有的被妥善安置,有的沉醉夢鄉(xiāng),徐貴山瞅準(zhǔn)時機(jī),悄無聲息地潛入了母親的秘密藏錢之處。
本只想取走十五兩應(yīng)急,但當(dāng)他親眼見到那一堆閃著銀光的錢幣時,內(nèi)心的貪婪如同被點(diǎn)燃的野火,難以遏制。顧不得思考這些銀兩背后的故事,他一股腦兒地拿走了其中的一半。
銀兩入手,徐貴山看也沒看已經(jīng)醉得不省人事的父親一眼,懷揣著沉甸甸的希望,快步向張家奔去。
經(jīng)過一番交涉,日頭已高,徐貴山的懷里雖然銀兩少了十五兩,但背上卻多了個看似普通的背簍。
這背簍雖舊,卻不知為何張老二愿意慷慨相送,也許是那十五兩銀子的作用,臨別時張老二還特意提醒他低調(diào)行事,以免惹來不必要的麻煩,讓好不容易到手的寶物落入他人之手。
徐貴山自然心知肚明,一路上如履薄冰,回到家后更是不敢聲張,只是偷偷地將背簍藏在了自己的臥房內(nèi),隨即急匆匆地出門,朝著縣城的方向,尋找能夠慧眼識珠的買家。
不料,徐貴山前腳剛走,徐母后腳就從娘家返回了。
她輕輕撫摸著耳垂上的金耳環(huán),嘴角掛著滿足的微笑,但一踏入家門,這份溫馨立刻被謹(jǐn)慎取代,金耳環(huán)也被小心收起,換上了一副淡漠的表情。
跨過門檻,一股濃郁的酒味撲鼻而來,徐母不由得挑了挑眉,眼神中流露出對丈夫的無奈與輕微的不滿。
她將手中的菜籃隨意置于一邊,邁步走向大兒子的房間,本想著與兒子分享今日購買的新鮮果子,卻愕然發(fā)現(xiàn)房間里空無一人,只余一個破舊的背簍寂寞地倚靠在墻角。
那背簍臟兮兮、破爛不堪,仿佛與這干凈整潔的房間格格不入。
徐母眉頭緊鎖,一臉嫌棄地拎起背簍,毫不猶豫地將其丟到了門外。在她看來,這種破敗的東西怎可留在家中,若是讓親朋好友看到,豈不是有失體面?
帶著滿心的愉悅,徐母轉(zhuǎn)身回到廚房,準(zhǔn)備為兒子清洗水果,滿腦子都是兒子驚喜的模樣。
而此時的徐貴山,正帶著一位新結(jié)交的朋友,據(jù)說是鑒賞古董的高手方大勇,打算一同揭開那背簍中神秘寶物的面紗,并希望通過這位大哥的手,讓寶物賣出一個好價錢。
可當(dāng)他們滿心期待地回到房間,那原本應(yīng)該靜靜等待著他們的破舊背簍,竟然消失得無影無蹤。
“東西,不見了?!”
徐貴山的額頭瞬間布滿了細(xì)密的汗珠,心中一片慌亂,猶如一團(tuán)亂麻。
他反復(fù)思量,究竟是誰,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覺地竊走了他心中的寶貝。
方大勇,這位在古玩界頗有名望的高手,能請動他,徐貴山心中也是暗暗吃驚,他甚至開始懷疑,那只不起眼的瓦罐,真的可能是一件價值連城的寶物,才讓方大勇愿意出手相助,為其估價。
歸途中,徐貴山的心思活絡(luò)了起來,若這瓦罐真如他所猜,那么區(qū)區(qū)五百兩銀子絕對是對它的一種侮辱,至少得加價一百兩,才能配得上它的真正價值!徐貴山的內(nèi)心交織著激動與忐忑,這場意外的遭遇,似乎正預(yù)示著一場未知的奇遇即將拉開序幕。
前一刻,徐貴山還沉浸在對未來的美好幻想之中,腦海里繪制著一幅幅用賣出稀世珍寶后所得的銀兩,在縣城購置那座夢寐以求的宅院,雕梁畫棟,庭院深深,每一塊磚都透露著主人的品味與尊貴。
然而,后一秒當(dāng)他邁過門檻踏入家中,那份由金錢編織的夢幻泡影瞬間破滅,取而代之的是一種不祥的預(yù)感。
方大勇一位身材魁梧的漢子,進(jìn)門后掃視了一圈徐貴山簡陋的居室,那雙經(jīng)過風(fēng)霜的眼睛敏銳地捕捉到了空氣中彌漫的異樣。
他的嘴角逐漸下沉,眉宇間凝聚起一團(tuán)烏云,聲音里夾雜著難以掩飾的不滿與疑慮:“徐貴山,你小子別是耍我呢?我可告訴你,這玩笑開不得!”
徐貴山一聽,心頭一緊,連忙擺手解釋,語氣里滿是誠懇:“哎呀,方大哥,我哪里有那膽子??!那寶貝我是費(fèi)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弄到手的,少說也值幾百兩銀子,按理說是該好好放在家中的??峙率俏夷?,她平時愛收拾,可能給收起來了。我這就去問問她,肯定能找到寶貝的下落!”
說著,他猛地一拍腦門,似乎找到了事情的關(guān)鍵,旋即轉(zhuǎn)身,大步流星向內(nèi)室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