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全家問責
“說來聽聽。”云之晗閉著眼回答道。
系統(tǒng):“昨天你和柏淵去青樓的事情傳遍了整個侯府?!?p> “啥?”她一下清醒了不少,“不是告訴那些丫鬟和小廝們不要到處亂說的嗎?這些下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呢?”
系統(tǒng)提醒道,“晗晗,你忘了這是在古代,隔音效果不好,即使他們不說,也有一些偷聽到消息的人會說?!?p> “哎,也是。”云之晗繼續(xù)問道,“那他們怎么傳的?”
“說你女扮男裝,夜里私會其他男人,還帶著大公子一起去,試圖將他灌醉,掩人耳目。”
云之晗無語,這些人傳個閑話都能傳出花兒來。
“而且一大早上,這件事就傳到了謝老夫人的耳朵里,她聽后大發(fā)雷霆,已經(jīng)摔碎了好幾個名貴茶杯了。”
“什么?”
這下云之晗不淡定了,生氣就生氣,摔什么東西?況且那幾個茶杯可是上等貨色,若是放到現(xiàn)代,要上千塊錢一套。
謝老夫人真是不知愛惜東西,看來有必要削減一下她的月例。
系統(tǒng)聽到她的想法,好心提醒,“晗晗,這是在古代,婆媳關系只能逆來順受,容不得你亂來,否則壽命會縮減。”
云之晗:狗系統(tǒng),總是和自己對著干。
系統(tǒng):“哼!又罵人。”
“怎么?我說錯了嗎?侯府現(xiàn)在本就是外強中干,家業(yè)早就所剩無幾,若不是靠我的嫁妝維持,他們怕是要窮死?!?p> 云之晗不服,但轉念一想,也沒必要硬碰硬,只要自己交出中饋之權,不就可以了嗎?即使在古代,夫家也不能擅自動用媳婦嫁妝。
還沒等她細想,丫鬟霜華見她醒了,便走了進來。
“夫人,您終于醒了?”
“嗯,怎么了?”云之晗看她有些著急,似乎有什么事。
“大少爺今日卯時醒來,就在外面跪著,已經(jīng)跪了一個時辰了?!?p> 云之晗撇撇嘴,這孩子不是在外面罰站,就是罰跪?這原話本主母到底怎么教育孩子的?
“哎,讓他進來,別跪著了。”
“是,夫人!”
不一會兒,霜華就帶著謝柏淵進來了。
一進門,他就開始為昨日之事請罪。
“母親,昨日之事都是兒子的錯,還請母親責罰?!?p> 不知為何,云之晗感覺這孩子無藥可救,滿腦子只有他的圣賢書。
“你何錯之有?”
謝柏淵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兒子昨日醉酒,丑態(tài)百出,丟盡侯府的臉面,讓母親跟著受辱,還請娘責罰。”
說罷,他又跪了下去。
云之晗無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老跪著像什么樣子?”
謝柏淵聽聞,又站了起來。
她繼續(xù)說道,“為母不這么認為,昨日你的表現(xiàn)雖有些出格,但卻成熟不少,能像個堂堂正正的男人,承擔起責任了?!?p> 嗯?謝柏淵心慌極了,母親為何要這么說?難道是要放棄自己了嗎?她不愿將侯府托付給我了?
“母親息怒,兒子日后一定加倍努力讀書做人,保證昨日之事,絕不會再發(fā)生。”
云之晗無奈搖搖頭,這孩子讀書讀傻了,看來教育孩子真是一條漫長的道路。
“淵兒啊,為母說的都是掏心窩子的話?!庇谑?,她將昨天與慕容語姑娘相遇的事,一五一十地復述給他,讓他了解自己的英勇。
謝柏淵聽后,立刻會意。他終于明白母親為何這般生氣,更加懊悔不已。
“母親,請放心。兒子一定會處理好慕容語姑娘的事,絕不讓此事成為您的負擔。如若慕容姑娘愿意,兒子愿迎娶她為妻,以余生為諾,護她周全?!?p> 云之晗對這個兒子徹底無語了,便順著他說,“你能這么想甚好,不過一切還要看人家姑娘的想法?!?p> “兒子遵命?!?p> 聽母親松了口,謝柏淵心里的石頭總算放下了。
其實,他很喜歡昨日風光無限的自己,雖說很多事情記不住了,但那種肆意妄為的感覺,仍然記憶猶新。
系統(tǒng)感受到了他的真實想法,“積分增加20。”
“嗯?”云之晗好奇道,“發(fā)生什么了?統(tǒng)子。”
“柏淵開始接納自己昨日的樣子了?!?p> “原來如此,這小子學會口是心非了?不錯,有進步?!?p> 話音剛落,錦上慌張地跑進來。
“夫人!”
“出什么事了?怎么慌慌張張的?”
“老夫人叫您過去,看樣子是因為昨日之事動怒了?!?p> “知道了?!笔歉2皇堑?,是禍躲不過。
“淵兒,你先回去吧,好生歇息,過些日子,就要去皇宮受職了,不可大意。”
“是!母親。淵兒告退?!?p> 云之晗讓丫鬟為自己更衣,直到過了半個時辰,她才姍姍來遲。
一進正堂,就瞅見了謝老夫人的橫眉冷對千夫指,像是要吃人。
旁邊還坐著庶兄和大嫂袁氏,她隱約能看到兩人臉上露出了些許喜色。
“母親,這么急,不知找兒媳何事?”
“哼!”謝老夫人將茶杯摔在桌子上,質問道,“昨日亥時你去哪了?”
云之晗如實回答,“帶著淵兒去了青樓。”
“放肆!”老夫人見她這么坦誠,覺得這兒媳簡直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一人猖狂就算了,怎能帶著淵兒一起作亂?”
“你可知他剛金榜題名,此事萬一被他人知曉,淵兒的前程可就毀于一旦了,你到底是怎么做母親的?”
還沒等云之晗反駁,大嫂就冷嘲熱諷了起來。
“就是說啊,弟妹。淵兒可是咱們謝家的希望,這事若是傳到皇上那里,削了他入朝為官的機會,你可擔當不起呢?!?p> 庶兄對妻子的言談甚是滿意,幫腔道,“弟妹,母親所言極是,況且,我還聽府上的人胡亂議論,說你不安于室,夜里私會其他男子?!?p> 聽到這里,云之晗不能忍了,這句話就是放到現(xiàn)代,也是對女性的一種侮辱,更別說這是在古代了,嚴重者可以直接處死。
“庶兄,你說這話有憑據(jù)嗎?單憑下人的胡言亂語,就敢將此話放到明面上來講?謝家家風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