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抱著皮蛋,愣愣的坐在空空的家里。
我不知道我要去哪里,我不知道我要干什么。
我吃不下飯,也睡不著覺。陽光透過窗臺照進房間里,我卻覺得陽光也如此蒼白。
我的世界失去了色彩,失去了方向,我仿佛被一個人丟在了深海,看著自己慢慢的沉入海底,我無法掙扎,也不想掙扎。
我想回家,可是我就坐著家里,可是這里不是家了。
我開始發(fā)瘋了一樣想逃。
我開始給皮蛋和美麗找新的家庭,我瘋了一樣找,我想逃離這里,我沒辦法帶走他們。
我看見他們就會會想起她。
我自詡勇敢,敢獨自一人來到陌生的城市。
此刻卻懦弱的不敢面對倆只貓。
分別前的一晚,我給他們喂了好多好吃的,愣愣的看著他們大快朵頤的樣子。
我哭了,我不想和他們分開,但是我又不敢?guī)е麄儭?p> 我沒有直面過去的勇氣,我看著他們就想哭。
我對不起我的孩子,我把他們拋棄了,只因懦弱。
離開宣城前的最后一晚,我躺在一個人的房間里,看著空空的天花板。
我感覺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撕裂著,我快要喘不過氣來了。
我多么希望這一個月發(fā)生的一切都是一場夢,但睜開眼,空曠的房間又在提醒我,這就是現(xiàn)實。
我多么想隨她而去。
我把手機關(guān)機,緊緊閉上眼睛,不讓自己去想,盡量放空自己。
往日的美好的回憶,此刻卻像刀鋒一樣狠狠劃過我的心臟和大腦。
我知道我快瘋了。
我一個要好的同事知道了我的事情,提出了帶我去附近的九華山散心。
我把房間收拾的干干凈凈,盡可能清除了這幾年在這里生活的一切痕跡。
離開前,我望著已經(jīng)空蕩的大廳,仿佛過去發(fā)的生一切都是一場夢。
我再也沒有回來。
我們開著車行駛在深夜空曠的馬路上。
豹豹三十來歲,本地人,至今未婚。
他給我遞了一根煙,講起了往事。
他有一個青梅竹馬,兩小無猜,天作之合。
那年十八,情竇初開,情投意合,私自早早定下了婚約。
倆人約定好了時間,到時豹豹提著禮物上門提親,水到渠成,喜結(jié)良緣。
豹豹張羅著上門提親要用到的禮品酒水,快要成婚的喜悅讓他仿佛有使不完的勁。
到了約定當(dāng)天,豹豹清點禮品,發(fā)現(xiàn)之前準(zhǔn)備的水果已不新鮮,于是匆匆忙忙跑到農(nóng)貿(mào)市場準(zhǔn)備重新購買一份新鮮水果。
當(dāng)時豹豹還沒有車,坐著公交跑到數(shù)公里外的農(nóng)貿(mào)市場,一來一回已是半天。
女方給豹豹打電話發(fā)QQ,問豹豹怎么還沒到。豹豹玩心大起,就逗她,,說自己不去了。
到了對方門前,已過晌午,和對方約好的時間已經(jīng)過了幾個小時。
豹豹敲了敲門,對方父母開了門,卻根本不知道豹豹要來。
女方父母說她是早上突然收拾了行囊,說要外出打工一段時間。
豹豹開始慌了,他開始瘋狂給女方打電話。
但是卻一直提示對方不在服務(wù)區(qū),發(fā)QQ消息也沒回。
豹豹說他當(dāng)時在女方家門口的網(wǎng)吧坐了三天三夜,不停地給對方發(fā)著QQ打著電話。
他說他最后哭著把帶來的禮品扔到了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