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求卷卷幫忙
想到這里,堯軟軟望了眼同樣心思不純的秦潘娣。
心聲隨之而至:
「“軟軟已經(jīng)好幾天沒去上學了,幼兒園這個周末要去野炊,好想?yún)⒓影 薄?p> 秦潘娣驀然抬起眼簾,轉(zhuǎn)頭對上廚房里那個忙碌的小身影。
軟軟察覺到有注視投來,她繼續(xù)煽風點火:
「“前幾天聽卷卷的好朋友歲歲說,卷卷和她約好了,這周末會和她一起去野炊,算了,軟軟還是不要去了,萬一媽媽帶軟軟過去,卷卷不小心又撞壞媽媽肚子里的弟弟就不好了……”」
堯軟軟當然知道秦潘娣心中所想。
堯祖興風光時,秦潘娣肚子里的孩子能幫她穩(wěn)固堯太太的地位,如今堯祖興徹底翻不了身,那么這個孩子對秦潘娣而言,就是不得不甩掉的包袱了。
果不其然,秦潘娣聽見女兒的心聲后,眼眸一亮!
對啊,即便要流產(chǎn),也要物盡其用,她完全可以將流產(chǎn)嫁禍到堯卷卷身上!
到時候她就可以以此為要挾,讓簡家出手,幫她脫離堯家的經(jīng)濟糾紛;再不濟,她還可以利用流產(chǎn)圈點賠償款遠離廬陰……
只要遠離了這個是非之地,她就可以隱姓埋名,開啟她人生的第二春之路,簡直是完美!
可她如何說服眼前這個老不死呢?
秦潘娣清了清嗓子,試探性開口問道:
“軟軟,媽媽記得,你們幼兒園本周末有野炊是吧?”
軟軟背對著客廳勾了勾唇角,后若無其事的“嗯”了一聲,“是在藍獅嘴公園?!?p> 堯老太聞言,小臉一拉:
“都什么時候了?還想著上學?一個賠錢貨,丫鬟的命,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
軟軟沒有說話,和這種人爭吵,簡直浪費她的精力。
反正主意她已經(jīng)出了,鐵打的攻略女神,流水的工具人,沒本事實施,那是秦潘娣不堪重任。
可秦潘娣哪里是省油的燈?
她急忙起身,討好似的在堯老太的肩膀上又是捶又是捏的:
“媽,我聽說,卷卷也會去,您想啊,等這學期結(jié)束了,她肯定會被帶回京山的,到時候咱們想見也見不到了……”
堯老太冷哼一聲:
“她倒是好命!那賤蹄子在堯家吃了快五年的白飯,現(xiàn)在堯家落難,她竟不管不問,簡直就是個白眼狼!”
“哎呦,媽,話不能這么說,卷卷才五歲,哪能知道這些?簡家人恨不得給她含進嘴里,又怎么會和她說這些呢?”
堯老太“嘶”了一聲:
“你想去告訴她咱們的處境?她爸之前都快把她打死了,她會幫咱們說話?”
秦潘娣自是不會說出用“流產(chǎn)”一搏的心思,她只是耐心引導,循循善誘:
“總要試一下的,孩子嘛,最好哄了,到時候我就把興哥受苦的事添油加醋地說給卷卷聽,再讓軟軟勸一勸,她肯定會為興哥求情的,再怎么說,興哥也是她的親爸?。 ?p> 堯老太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子:
“行,那我跟你們一起去,記住,一定不能讓我的大孫子有閃失!”
一想到那丫頭在樓梯口抹油,堯老太就心里發(fā)毛。
“那是自然的!”
秦潘娣得到應(yīng)允,憔悴的面容立刻閃過一抹惡毒。
周末很快來臨,野炊也如約而至。
在經(jīng)歷過卷卷崖宿走丟一事后,簡老爺子心有余悸,他不再放心簡墨和簡琛,而是讓簡蒔做了卷卷的陪護人。
簡蒔在房地產(chǎn)領(lǐng)域周旋了十余年,黑白兩道都吃得開,所以人情世故這塊最會拿捏。
為了給卷卷長臉,他給卷卷所在的幼兒園捐贈了四輛豪華版校車,又全權(quán)包攬了野炊的所有食物與開銷。
這讓一直因堯軟軟挑撥而被孤立的卷卷,享受到了從未有過的關(guān)注與擁戴。
校車是提前抵達藍獅嘴公園的。
小朋友們各自被爸爸媽媽抱下了車,之后便自覺站成兩排,靜靜等待著卷卷的到來,滿心滿眼都是歡喜。
怎么會不歡喜呢?老師都說了,卷卷給所有同學都準備了盲盒,那可是卷卷親自到廬陰市最大的玩具樂園挑選的。
約莫等了十分鐘,幾輛輛Land Rover徐徐駛?cè)氡娙艘曇啊?p> 幾乎車一停下,卷卷就迫不及待地跳下了車!
簡蒔的保鏢也一改往日肅穆的模樣,十分親和地將一個個大大的盲盒分發(fā)給一擁而來的孩子。
“哇!這個奧特曼我期待好久了!謝謝卷卷~”
“這個芭比娃娃好像真人啊,跟卷卷一樣好看呢~”
“我的是一把qiang!好帥!卷卷,你簡直是我的許愿樹~”
……
小朋友們爭先恐后地拉著卷卷的小手,臉上的自責難以言表。
他們曾經(jīng)是那么嫌棄卷卷,可是卷卷被簡家認回后,不僅沒找他們麻煩,還對他們這么好,這簡直是天上的小仙女啊……
直到所有人都散開各自玩耍時,卷卷才在不遠處的小樹旁發(fā)現(xiàn)了歲歲。
她眼眶紅紅的,小嘴都撇成了半圓狀。
卷卷轉(zhuǎn)身拿出一個精美的音樂盒,眉眼彎彎地走到歲歲身邊,往她手里一塞,自豪道:
“還記得咱們上次去果果家時,她不讓你碰的那個音樂盒嗎?她說那是她小姨從英國買的,可貴了,哼!我讓我舅舅給你空運了一個,吶,咱們的這個比她的大,也比她的漂亮!”
歲歲眼眶更紅了……
她握住沉甸甸的禮物,悄悄抹了把臉上的淚珠,小聲問:
“卷卷,你要走了是不是?我聽爸爸說,京山離廬陰好遠好遠,我們以后是不是都見不到面了?我舍不得你……”
歲歲是卷卷唯一的閨蜜,每當軟軟聯(lián)合同學孤立卷卷時,她總是第一個站出來為卷卷辯護:
“你們不要欺負人,卷卷才不是沒人要的孩子,她是我的傅月歲最好的朋友!”
歲歲小小的身體,在卷卷最黯淡無光的日子里,成為了她唯一一束光亮,在許多個無人問津的孤獨夜晚,一想起歲歲,她的心總是暖暖的。
望著歲歲傷感的面容,卷卷嗓音也開始哽咽起來:
“歲歲,我也舍不得你,你放心,我每年都會讓舅舅帶我回來的看你的,你別哭啊,你再哭,就要被軟軟看見了哦!她會變成老巫婆,把你抓走的……”
歲歲終于破涕為笑。
但轉(zhuǎn)而,她又左顧右盼,然后小手覆上卷卷的耳際,小聲道:
“我剛才在車上的時候看見你后媽帶著軟軟來了,她們沒坐校車!”
卷卷雙目微瞪,小眉心立刻蹙成一團,“在哪里?”
歲歲抬手一指。
不遠處,“有鹿出沒”的指示牌后,一個身影一閃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