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求人有求人的態(tài)度
天空不知何時下起了傾盆大雨。
蘇曼沒有撐傘,慢悠悠走在大雨之下。
她沒有繼續(xù)留在醫(yī)院。
那些催債人員根本就不給她喘氣機會,每天時不時過來騷擾。
她不能把好閨蜜宋夢拖下水來。
“這女人真是腦子傻了吧?莫名其妙在外面淋雨。”
“你把車開快點上去滴她下,抓緊時間把錢還上來,別想著輕生那套?!?p> 蘇曼看了眼緊緊跟在身后面包車。
不停朝她按著喇叭。
“你可別想輕生,否則醫(yī)院那妹子余生就別想好過了?!?p> 蘇曼上嘴唇緊緊咬著下嘴唇,話還沒開罵。
對方就駛著面包車濺起積水,從她身邊揚長而過。
她知道還有條路,就是去求霍景川。
這也是最后能走的路了。
霍家大宅,依舊是高大森嚴,仿佛在警告著那些想要靠近它,攀上高枝的外人。
蘇曼沒有撐傘,像是被折斷了傲氣的枯枝,傻傻站在外面等待。
霍元撐著雨傘,不急不慢走了出來。
霍景川早就已經(jīng)有過吩咐。
他也不敢因為可憐蘇曼,就大著膽子網(wǎng)開一面。
“蘇小姐,霍總說了要你跪在外面等著他,他醒過來了就會喊你進去?!?p> “如果你想要見到他,最好還是照辦?!?p> 霍元撐著雨傘轉(zhuǎn)身準備回去腳步突然停頓了下來。
“蘇小姐,往前面走走,屋檐前可以稍微擋點雨?!?p> 霍元聲音特別小,說完就腳步急促回去了。
蘇曼抬起腦袋看著那龍飛鳳舞寫著的霍家二字。
如此高大深嚴的門檻。
其實她這種尋常女子可以跨過去的門檻。
蘇曼腦海中閃過宋夢和自己平常歡笑打鬧的場面,最雙膝顫顫抖抖跪在了雨水當中。
山上豪宅沒有人跡來往。
更不會有人注意到那大雨傾盆中跪在門前的女子。
霍元嘆了口氣,他知道蘇曼肯定又是個犟驢脾氣的女子。
不然怎么不把別人說的話放在心上。
時間一分一秒流失。
霍景川沒有睡覺,手上端著咖啡站在窗前,“時間過去多久了?”
“霍總,一個小時了。”
“她就這般跪著,什么都沒有說?”
霍景川張嘴吹散咖啡當中的熱氣,細細品嘗。
他討厭所有跟他犯倔的人,因為這是在挑戰(zhàn)他的權(quán)威。
從他出生開始就是高高在上,這輩子從來就沒有跌入過塵埃。
更沒有人在他的面前可以倔得起脾氣。
“你出去把人接進來,對了,記得先帶她去洗浴好,再帶過來?!?p> 霍景川完全就沒有著急心態(tài),還能翻開手中報紙進行閱讀。
在他眼里蘇曼只是有點趣味,還沒有完全馴服的獵物而已。
再多詞匯就沒有了。
蘇曼身上穿著白色睡衣棉袍,恭恭敬敬站在了霍景川面前。
“脫了!”
霍景川連眼睛都沒有抬,圈養(yǎng)起來的金絲雀,終究只是還沒有玩厭的花瓶。
蘇曼沒有任何猶豫,她要拿到那筆錢再多的屈辱,她也只能甘心甘情愿忍受。
“呵,招惹上我,你后悔嗎?”
霍景川放下了翹著二郎腿,大步得走到了蘇曼的面前。
“不敢后悔?!?p> 蘇曼知道眼前男人只喜歡聽想聽的話。
他不高興了,她只會更慘。
“蘇曼,要走人的時候,你不是傲氣凜然嗎?現(xiàn)在怎么又回來求我了?”
霍景川最明白刀子往哪里捅才會讓人覺得痛心。
蘇曼臉上帶著淺淺的微笑,不知道是勉強還是哭笑不得。
“我欠了錢,霍總有錢,理由很簡單吧?”
蘇曼總算是明白了霍景川那句她這輩子都離不開他的話語。
他早就已經(jīng)知道了江氏母子算計好了的圈套。
他眼睜睜的看著她跳入火坑,在慢慢將她身上傲骨一層一層掰斷。
蘇曼現(xiàn)在總算明白什么叫做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霍家的男人沒有不心狠。
霍澤只是渣,卻沒有學(xué)到他這位小叔一半折磨別人的狠勁。
“一次一千萬。”
“蘇曼,伺候好我,你唯一的出路?!?p> 霍景川玩味的笑容望著蘇曼那十分不熟練動作。
蘇曼不知道甘愿沉淪了多少次,身子骨早就已經(jīng)疼的四分五裂。
但她嘶著喉嚨的求饒。
只會讓霍景川得寸進尺。
……
江婉以為勝券在握,不僅吞下了蘇氏集團的資產(chǎn),而且也即將和霍澤好事將近。
“媽,蘇曼會不會被逼得跳樓自殺?”
“管我們什么事情,自作孽不可活?!?p> 江婷搖晃者手中的蒲扇,這大雨傾盆的天氣依舊沒有減少燥熱感。
“媽還是你有辦法給我狠狠出了口惡氣,對了,我要去找霍澤哥,他今天答應(yīng)了給我挑手鐲禮物?!?p> “你呀!可別到時候嫁入夫家攀上高枝,忘了你媽?!?p> 江婷笑罵著江婉,心情好到了極點。
江婉揮了揮手朝著外面奔跑而去。
她滿心雀躍來到商場,卻見到了霍澤牽著另外女子的手。
兩人卿卿我我,舉止十分親密。
“霍澤?!?p> 江婉聲音十分的大,就算別人注意不到,都會把目光望過去。
霍澤微微皺起眉毛望向了她,“你這么大聲干什么?走吧,我?guī)闳ヌ舳Y物。”
“霍澤,她是誰?”
江婉現(xiàn)在心里被刺的發(fā)慌很疼。
“你管她是誰,反正最后和我結(jié)婚是你就對了。”
霍澤根本就不想過多的提及。
而那位女子也帶著笑容離開,沒有過多的在正主面前停留。
“霍澤,什么叫做反正最后和你結(jié)婚的是我?”
“你覺得我和你躺在張床上的時候,我能忍受得了別人和你有染嗎?”
江婉本來脾氣就火爆,現(xiàn)在還能有理有據(jù)的和霍澤說話,完全就是因為喜歡二字刻在了心中。
“你什么時候也變得這么和你姐一般無理取鬧了起來?!?p> “江婉,我們這個圈子里面男人本來就玩的花,誰在外面沒有個跟啊?!?p> “再說了,她們不過是日拋還是月拋而已,永遠都影響不到你正主的身份,你急什么呀?”
“最后嫁給我進入霍家大門的只會是你,如果你忍受不了話,你現(xiàn)在就可以走人。”
霍澤沒有任何好說話語氣態(tài)度。
江婉眼中淚水只打著轉(zhuǎn),但最后只好咽回去了。
她放棄不了霍家這門高枝。
“霍澤,剛才是我態(tài)度不對,我們?nèi)ヌ舳Y物吧?!?p> 江婉迅速調(diào)整好了心態(tài),沒有人知道她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