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紀(jì)瑾年出事!
紀(jì)瑾年雖然只跟她相處了一夜,但對這女人的性格卻也了解了一些。
他相信江青皖是有口無心,若不是有口無心之人,也怕是根本就說不出這種送喪的話!
但有的時候你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便是有口無心,卻也仍舊是讓人哭笑不得。
紀(jì)瑾年嘆息了一聲,隨后懶得再說什么,從江青皖的手里接過了包裹,對著他點了點頭后,轉(zhuǎn)身就走。
走的那叫一個毫不猶豫。
江青皖眨了眨雙眼,半晌后歪著頭,看了一眼一旁的紀(jì)修遠(yuǎn)。
“他咋了?”
紀(jì)修遠(yuǎn)深深看了一眼后娘,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點兒什么才好了。
后娘的腦子,大概是有點兒不好使,但自己卻又不好多說什么其他,最終也就只能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哎?”
見紀(jì)修遠(yuǎn)也這幅模樣,江青皖更是疑惑。
這爺倆兒有點兒什么毛病吧?
在想不通的時候,江青皖就習(xí)慣性的放過自己,也轉(zhuǎn)身回了屋。
畢竟外面那么冷,她可怕凍壞了。
紀(jì)瑾年離開后,他們娘四個關(guān)上門安靜過日子,旁人的事兒也不沾染。
在這一段時間里,她更是把家里能漿洗的都漿洗了干凈,尤其是那些被褥衣服,扔進(jìn)水里泡一會兒都出黑水!
她真真是一邊干嘔,一邊洗,人都快要惡心哭了!
但不得不說,洗干凈后的被褥與衣服,瞧著便是讓人的心中都跟著亮堂。
三個孩子也是在新被子上打滾兒,便是最大的紀(jì)修遠(yuǎn)也開懷的笑鬧著。
紀(jì)明遠(yuǎn)滾了兩圈后,這才又看向了江青皖。
“你洗衣服真干凈!”
他也不是沒有過過好日子,但似乎也就只有印象里的人才會把一副給漿洗的這么干凈,后娘還怪有本事的。
江青皖聞言挑眉看了一眼紀(jì)明遠(yuǎn)。
我可真謝謝啊,你真會說話!
不過江青皖看著洗干凈的闖入衣服也很開心。
農(nóng)科院后勤里的洗衣液,是真的好用!
本以為他們一家四口能一直貓冬下去,卻不成想僅僅是十天有余,就有噩耗傳來。
這一日,江青皖帶著孩子們在家里玩耍,她甚至還教會了他們背三字經(jīng),廚房她發(fā)了面,準(zhǔn)備晚上蒸大包子吃,但卻就在這個時候,房門卻被人用力的敲響。
“開門!開門!”
三個孩子被嚇的急忙縮到了一起,最小的瑤瑤甚至都被嚇哭了。
而江青皖也急忙哄了哄孩子,擰眉看了一下門口。
門還在敲的砰砰作響。
“快點開門!紀(jì)瑾年是不是住在這里!人給帶回來了,馬上出來接進(jìn)去!”
門外的人又是大喊,房門聲仍舊是在砰砰作響。
聽見了紀(jì)瑾年的名字,江青皖不由得一頓,隨后快步上前,一下子打開了房門。
冬日寒冷的風(fēng)夾雜著雪花飄了進(jìn)來,江青皖被凍的打了一個哆嗦,但這還不算,再次看去竟然瞧見了被放在了簡陋擔(dān)架上的紀(jì)瑾年!
此時的紀(jì)瑾年看起來竟然異常凄慘,臉色慘白不說,甚至還昏迷著!
“快進(jìn)來!”
她急忙大喊一聲,讓開位置。
帶頭敲門的那衙役掃了一眼江青皖,倒是也沒為難,抬手讓手下的二人把紀(jì)瑾年給抬進(jìn)了屋,安置到了炕上后,就見江青皖一頓的忙活。
三個孩子見到弟弟這般也是有些六神無主,一個個都被嚇到了似的。
江青皖還要安撫孩子,還要安置紀(jì)瑾年,倒是忙活的夠嗆。
而地上還站著三個衙役,她更是清楚不能怠慢了他們。
“官爺們稍等,小婦人這里馬上處理好?!?p> 衙役們原本臉色并不是很好,但見江青皖也忙活的跟脫落一般倒也不好針對,擰眉略顯不耐的等著。
江青皖手腳麻利的把紀(jì)瑾年給收拾妥當(dāng),摸了一下他的額頭,冷冰冰的,若不是胸膛還有起伏她都得以為這人死了。
多嚇人啊咱說。
給紀(jì)瑾年蓋好了被子后,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不敢放松,急忙下了抗,學(xué)著古人的動作給他們行了一個謝禮。
“小婦人多謝三位官爺能夠冒著嚴(yán)寒把夫君送回來,感激不盡。”
好聽的話誰都愿意聽,而這對江青皖來說也不算是什么難事兒,信手拈來讓大家都滿意也算是一件好事兒。
果然官差們聽了這話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不過該走才程序卻也還是要走一遍的。
“人在礦山上受了傷,尤其是那雙腿被石頭給砸了,情況如何不確定,你們最好要抓緊找人醫(yī)治?!?p> 江青皖的心沉了沉。
雙腿斷了?
那就不好辦了。
這若是禾苗斷了她有一百種辦法能處理,甚至還可以讓禾苗茁壯成長,但放在了人的身上,江青皖是真的沒辦法了。
官差的話還沒說完。
又繼續(xù)道:“還有啊,這紀(jì)瑾年在礦上的活兒也耽誤了,他一日賺十三文,大老爺念在他受了如此重的傷上,休息的這段時間開始,每日交十文就好?!?p> 那語氣,一副施舍的模樣。
江青皖一邊聽一邊點頭。
等到了最后卻也不由得一愣。
“啥玩意兒?”
她是真的被震驚到了!
礦山那邊兒致使人受傷斷了雙腿,不給賠償不說,甚至還要問他們要賠償?
這有天理沒?
而就在江青皖要準(zhǔn)備發(fā)火的時候,卻驟然想到了紀(jì)瑾年的身份。
哦,她倒是忘記了,流放犯是沒有天理可言的。
那衙役見江青皖這般也沉下去了臉色。
“怎么?你這是有意義?”
說著,手里的佩刀便歘的一聲,伸出了半寸。
這副模樣,擺明了就是要談不攏就上刀子了!
孩子們被嚇的瑟瑟發(fā)抖,尤其是那紀(jì)修遠(yuǎn),整個人都被嚇的在打擺子。
江青皖似是察覺到了什么,急忙再次行禮。
“官爺莫惱!嚇壞了孩子可不好,我給便是!”
銀錢什么的,都是小事兒,但孩子們?nèi)羰钦鎳樀搅?,那江青皖一時半會兒可哄不好!
那官差聞言哼了一聲,佩刀再一次歘的一聲塞了回去!
“念在你家中凄苦,先給十日的,一百文,給了銀錢哥幾個就要返程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