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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千金換我命?我靠玄學名滿京城

水牢

  “河源,你是知道的,先前侯府中虧空居多,那么大的侯府,上上下下多少下人都要吃飯......”柳氏跪坐在地上,淚眼朦朧,抬眼看著江河源。

  江河源氣不打一處來,狠狠剜了柳氏一眼:“所以,所以你就把心思打到了那陸家送來的東西上?你還要不要臉?”

  先前他不顧念父女之情將江采芙送走,隨后將掌家權交給柳氏時,外面就對他多有議論。

  若是讓京城中人知道了就連人家陸家送給江采芙的東西都沒到她手上,被侯府私吞了個十成十,那往后他江河源還怎么出門?還怎么在京城中立足?

  “沒腦子的東西,頭發(fā)長見識短!”江河源抬腳便想走,隨后又不情不愿地折返了回來,抱著最后一絲希望開口。

  “你貪了多少?那些物件還能找回來不能?”

  柳氏支支吾吾,隨后悄悄將自己的目光移開,說不出來個所以然。

  “你去求娘也好,你去娘家找人借錢也好,還是你去動用你私房錢也好,去把那東西給贖回來!自己造出來的孽,你就自己去處理!我江河源絕對不會給你處理后事!”

  柳氏的面容上染上了幾抹焦慮,江河源說的倒是輕巧,可是有些東西根本就不是能用銀子贖回來的,事情哪里能有這么簡單?

  陸家送來的東西,大部分都是個頂個的好物件,那寶石頭面,耳墜子,不管是誰看了都眼饞。

  有些東西她看上之后私藏了,托著外面的工匠改了款,隨后戴在了自己身上。

  有的成色實在是太好,也送了些東西給了那些京城中的貴婦人,現(xiàn)在若是再找人把那些東西給要回來,才是真正的里子面子都沒了。

  “兆晴呢?兆晴怎么樣了?還沒打聽出來嗎?”江河源沉著臉,詢問著府中的人。

  其實莫說是這侯府的下人,就算是京城中的許多高官,一聽說跟錦衣衛(wèi)扯上了關系,都紛紛搖頭,說不知情,誰都不想跟他們牽扯上半分。

  更別說江兆晴還是由楚邀親手帶走,下令將人送進水牢中去的,別說現(xiàn)狀了,現(xiàn)在就連江兆晴是死是活都不知道,怎么能不讓人揪心?

  柳氏站起身,抬手摸上了自己手腕上纏著的佛珠,努力平復著自己焦躁的心緒。

  不會的,一定不會有事的,江兆晴可是大師欽點的復興,江采芙也只是一時得勢而已,她身上的關竅全數(shù)被釘子釘死了,只有兆晴,兆晴才是名正言順的福星!

  昏暗的水牢之中,偶爾有幾只老鼠飛快地從帶著刺的木枝條上快速跑過,好像在下一秒就能踩到那犯人黯淡的眼球。

  在這里面被關的久了,早就失去了對時間最基本的感知,每一秒鐘都像是在油鍋之中,極其煎熬。

  “喂!有沒有人?。课沂浅砂埠畹呐畠?,跟山匪沒有任何牽扯,更不認識什么江浙總督,快放我出去!”

  江兆晴眼神黯淡,失去了昔日的光彩,原本一雙芊芊素手早已經(jīng)被泡的發(fā)白。

  守在這水牢值周的侍衛(wèi)就和死人一樣,只會定時來給她送飯,若是她不愿意吃,便會直接掰開她的嘴灌進去,除此之外好像就沒有其他的動作,像是一個會動的死人。

  怎么會這樣?

  難道爹和娘就沒有來救她嗎?

  她在水牢之中被關了這么久,家里居然連一個口信都沒有嗎?

  難不成是爹覺得她已經(jīng)沒了利用價值,所以便想將她直接丟走嗎?

  一雙暗紋黑色靴子緩緩站立在她眼前,露出來的衣角上繪制著飛魚圖樣。

  “進了我這水牢,便就是犯人,犯人可不分什么平民百姓和侯府出來的女兒?!背Р竭M了水牢,周圍水汽彌漫,只待上這么一小會兒,便能讓人感覺心中發(fā)悶,“不對,我忽然想起來了,我記得,你好像也就只是一個庶女。”

  聽著耳邊傳來的聲響,江兆晴條件反射性地瑟縮著肩膀。

  又來了,又是那個男人。

  “再問你最后一遍,那手串你到底是從何處得來?”

  “我不知道,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手串是我撿來的,我什么都不知道!”

  江兆晴將自己的頭垂下,雙腿在水中用力地撲騰了起來,在周圍濺起來了一大片的水花,神智像是已經(jīng)失常。

  楚邀輕輕嘆出一口氣:“看來只是將你放在水牢之中還是對你太寬容了些?!?p>  太寬容了些?

  江兆晴心中一梗,抬眼看向楚邀,滿眼皆是不可置信。

  “我記得這水牢之中有不少的好東西,拿來給她開開眼?!背坪跏怯行┓α?,揉了揉自己酸痛的眉心,抬腿便朝外走去,“死了也無妨,天塌下來,有本官頂著?!?p>  江兆晴想要驚叫出聲,但是喉嚨像是被塞上了一團軟棉花一樣,不管怎么使力,都發(fā)不出來一點點的聲響。

  她看見周圍的錦衣衛(wèi)手里拿著一只藤筐,筐里面游弋著黑色的水蛇,軀體相互交織泛著亮光,正在咝咝地吐著信子,蛇瞳緊豎。

  藤筐忽然傾斜了一個弧度,水蛇噗通噗通落了水,飛快地朝著江兆晴游來。

  “啊啊啊啊啊!別過來!”

  “啊啊,我說,我什么都說,把這蛇給弄走!”

  “求求你,求求你放了我,我什么都說!”

  楚邀正在朝外走的腳步頓了頓,抬眼給了守在一邊的下屬一個眼神。

  江兆晴只覺得自己的后頸被直接提起,隨后被重重摔在了地上,五臟六腑被摔的險些移了位置。

  她雙手撐著地板,水珠淅淅瀝瀝地落在地上,猛地咳嗽出了好幾口水。

  一把繡春刀懸掛在她的脖頸處。

  江兆晴脖子一僵,咽了一下口水:“我......這手串,我是從我娘的梳妝臺上得到的?!?p>  “你娘跟那山匪是什么關系?”楚邀瞇緊了眼,一個深閨婦人,居然還能有和山匪勾結的本事?

  江兆晴慌亂地搖搖頭,看著自己脖子邊的刀似乎又要往前走幾步,崩潰到直接哭出聲,整個水牢全是她自己一個人的哭嚎聲。

  “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我只見過我娘拿著這手串和那山匪見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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