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蘇重言回來了
“娘,真的沒事……”
她說完,拍了拍自己母親的手,蘇夫人便也沒再問,不管有事沒事,之前她能聽出來,皇后娘娘是護著阿言的。
蘇府
下了馬車,蘇梔言便同母親道了安,便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像是剛才母親的話,她不免覺得有些不寒而栗。
是啊,宮里是誰的地盤,發(fā)生些什么事用不著有心的人去捅破,只看皇后娘娘想不想知道,想不想插手。
只不過,這一世,雖然自己沒有插手,但是皇后娘娘給她攪了,洛念兮還是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結果,那之后……
蘇梔言站在窗前,看著月色,這陣子,蘇梔言幾乎回憶了上一世的所有她認為有不對勁的事。
這一次,她不會傻傻地入了她的套,蘇梔言笑了笑,不知道作繭自縛會讓洛念兮有什么樣的感覺。
鳳棲宮里
紅兒替皇后寬衣卸髻,“娘娘,今夜還有一件事?!?p> 皇后看著鏡中的自己,“何事?”
“今日,蘇小姐同王爺一道從臨華殿的方向回到長樂殿?!?p> 紅兒稟告著。
皇后的臉上略顯驚訝之色,“梔言和司珩?”
“是的娘娘,就是不知道她們有沒有聽到什么……”
“這倒是無礙,就是梔言和司珩……”她深思。
“娘娘是擔心蘇小姐和王爺之間……”
“旁的到無礙,就是我看今日,硯南似乎對梔言丫頭還有心思,萬一……唉,算了,就讓她們年輕人自己處理了,這些個事情,我參活了半輩子了,實在不想管了,他們倆都是懂大局的,真在這事上有什么矛盾,應該也拎得清?!?p> “是娘娘,那奴婢伺候您就寢吧?!?p> 第二天,關于昨夜宮里的事,倒是真的一點風聲也沒傳出來。
上一世,盡管她參與了進去,愣是把謝硯南摘了出來,到后面還是有消息傳出來的。
比如:周世子醉酒欲輕薄洛家小姐,被三皇子識破,并英雄救美,聽說,三皇子還抱著洛家小姐離開的。
反正都是些謝硯南英雄救美,并且同洛家小姐關系非同一般的話。
她當時還因為這事,故意為難過洛念兮,然后被她設計了……
“小姐小姐……”
“小姐……”
桃枝上氣不接下氣地朝著院子里跑進來。
蘇梔言正坐在院子里翻著書,她移開面前的書,朝著跑進來在自己面前喘著氣。
“什么事這么著急?”她看著桃枝。
“小姐,大公子……大公子回來了……”
桃枝喘著氣說著。
椅在躺榻上的蘇梔言一下從榻上坐起來,“我哥回來了?”
“對,大公子回來了……”
桃枝點頭如搗蒜。
蘇梔言撐起身子就起來,急急忙忙地穿上鞋子就要朝著院子外面跑去。
“等等……”
她忽然停下了腳步,她怎么忘了她可以直接去哥哥的院子里的。
她朝著連廊小跑著。
桃枝看著自家小姐的樣子是哭笑不得。
雖說兄妹兩人的院子只隔著一條連廊,但是蘇家家大業(yè)大,這連廊可不短。
蘇梔言跑過連廊,跨進蘇重言的院子,望去。
“哥……”她大聲喊著。
行準備進屋的蘇重要聽到聲音抬頭看去。
在府里會喊得這么大聲的,都不用想是誰,更何況,還是喊他哥的。
他一身玄衣,凌厲又俊逸的臉上露出一抹寵溺的笑。
“阿言!”
蘇梔言見到他,有一種很強烈的久別重逢的喜悅,不僅僅是他離京的時間,對她來講,那是隔了一世的再次相見。
她遠遠地就朝著他撲過去,按禮制來說,她這般是不妥的,但是蘇梔言可不會管這個。
在蘇家,蘇梔言不管多大,都是孩子,蘇重言會稍微注意一些,但是對于阿言的這般喜悅,他也絕不會讓她失望的。
他抱住她,“這么大的人了,怎么還跟小時候一樣。”
“我本來就還小,你們不是老說我孩子氣嗎?”她迎著他,笑著,哥哥對她是最好的,上一世,她喜歡謝硯南,家里父親母親都不太同意,但是那會兒哥哥說了,“無論是誰娶了他們家的阿言,阿言都不必怕,有哥哥在?!?p> 若是蘇重言知道,自己的過于自信會讓她的阿言一個人一杯毒酒就這么歿在了宮里,就算阿言會恨他,他都不會讓阿言嫁給謝硯南。
“哥,你怎么突然就回來了???”她從他身上下來問著。
“怎么?怕再惹事被我發(fā)現(xiàn)?”蘇重言用手指按了一下她的額頭。
蘇梔言噘著嘴捂著自己的額頭,“我沒惹事……”
“是嗎?”他一臉我怎么就不信呢。
“真的?!?p> 蘇梔言便就這么跟著他一起進了他的書房。
“哥,你一回來怎么就來書房,爹跟娘知道嗎?”她在他身邊嘰嘰喳喳地問這問那。
“你都知道,爹娘怎么會不知道?”他從懷里掏出一沓信,打開了書架上的暗格,放了進去。
蘇梔言看著他小心的樣子,“這些東西這么重要嗎?”
“嗯,所以阿言不要隨便來動,可以嗎?”
這個暗格,向來只有他跟阿言兩個人知道,小的時候阿言貪玩,父親曾經以‘鐵血’手段治過阿言。
每日阿言若是完成不了父親的作業(yè),便會被一直關在他的書房里,不準出去,直到她乖乖完成。
但是蘇梔言似乎天生就是個犟種,你越是逼她吧,她越是不聽,有一回,她生生餓暈過去都沒服軟,明明能背完那一篇文章,她偏不。
那會兒,父親鐵了心,即使母親發(fā)脾氣都不松口。
他便在書房里修了個小小的暗格,提前給她放些吃的。
后來沒半個月,父親便放棄了,搖著頭從母親的房里出來,“不讀書便不讀書吧,蘇家若是真出個白丁,也是破天荒頭一遭了,也算是圓滿了……”
自那以后,阿言只要不犯法,不恃強凌弱,只要不過了他的那條線,蘇太傅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沒辦法,家里寶貝的緊,不就是收拾爛攤子道個歉嗎?他是太傅也是爹,又不是做不得。
不過還好,蘇梔言就是叛逆了些,從不會主動去招惹人家,但凡有些不愉快,也是逞逞嘴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