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啊,我實在沒想到你們?nèi)~家能接受我”云蘿興高采烈的
“可是我以后怎么稱呼你呢?叫你小姐···可你又不算是,不叫吧···”水心為難的撓撓頭
云蘿看著水心為難的樣子覺得好笑:“你想怎么稱呼都行”
“嗯···嗯···那還是叫小姐吧,老爺都說了你還是葉家三小姐”
“我現(xiàn)在可以自由出入了,我們明日去逛街吧,我好想看看你們的街景,對了,我每月多少零用···不是,月銀多少?”
水心伸出手指比了比:“二十兩”
云蘿點點頭若有所思道:“這每個朝代白銀的換算是不一樣的,也是要看當(dāng)時市值的,你們這我還真不清楚,按理說大家族給月銀都不吝嗇,你家小姐以往是有點錢就給了杜文清那個畜生,一點余糧都沒有”
水心揉搓著衣袖低聲道:“其實也用不上多少錢,衣服首飾每個季節(jié)府里會統(tǒng)一采買,吃的是大廚房送過來,我們小廚房就是做點小食,燒個湯水什么的”
云蘿干笑一聲暗自道:“她不用錢我要用啊,畢竟不是親生爹,總不能指望別人養(yǎng)我一輩子吧,我得靠自己,我得掙錢”
正想著,突然葉懷英吼了一嗓子:“那個···我給你派個小廝”
云蘿定眼朝門口望去,一個瘦高樣的男孩跟在葉懷英后面大步流星的走來,看上去有十六七歲,云蘿詫異的問道:“請問···這是何意?”
葉懷英拍了拍男孩:“他叫衛(wèi)成,十三歲,跟在我身邊有七年了,會些拳腳功夫,以后就跟著保護你”
云蘿上下打量著衛(wèi)成調(diào)侃道:“小孩兒長挺高啊,就是瘦了點,要多吃點飯,我覺得叫衛(wèi)青好聽,那可是大英雄的名兒”
衛(wèi)成低頭拱手道:“不敢”
云蘿端起茶杯小抿一口問道:“怎么想著給我安排個護衛(wèi)?他以前沒有跟著你妹妹嗎?”
懷英別過頭目光有些躲閃,手指不自主的刮了刮眉頭:“小妹她···她不喜歡有人跟著她,她平日出門連水心都不帶的”
云蘿轉(zhuǎn)身看向水心,似在求證,水心點點頭道:“嗯,以前小姐話都不怎么說的,除了吩咐我做事,她去哪也不會帶我,我伺候小姐四年,真正在一起的日子差不多一年吧”
深夜;琮親王府內(nèi)一處院子還搖曳著燭火,赫連斐一襲天青色衣著站在院里,月光下顯得格外清冷,弦音一身黑衣站在后面低聲道:“葉嘯已經(jīng)看出皇上開始削弱葉家勢力了,他懷疑現(xiàn)在的葉云蘿是細作,但屬下沒發(fā)現(xiàn)她有易容痕跡,這幾月行動也無任何異?!?p> 赫連斐點點頭擺了擺手示意弦音退下,他若有所思的看著夜空,眼里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深沉。
“稟皇上,這稅費是該往上提一提了”
“那以厲大人之見這稅費提多少合適”
“商人二十稅三,務(wù)農(nóng)者二十稅一,務(wù)工者二十稅一點二,再者,各部落的貢賦每季不得低于白銀五百兩,布料百匹,其他產(chǎn)物十石”
“皇上,不可??!這樣做那百姓可沒活頭了,以前三十才稅二···”
“王大人,國稅若不提上去,國庫怎么充盈,邊防的戰(zhàn)士誰來供給,城墻、道路、河堤如何維修”
“皇上,慶城剛遭水災(zāi),數(shù)萬百姓流離失所,胡州邊境與北國發(fā)生戰(zhàn)事,百姓們死傷無數(shù),南邊三個部落今年旱災(zāi),收成無幾,現(xiàn)在若提高賦稅是真繳不出來”
“王大人,你也知道胡州戰(zhàn)事頻發(fā)呀,那你知不知道傷藥、兵器、衣服、棉被這些原料那可是一漲再漲,國庫空虛怎么買”
“厲大人,有些東西可以募捐嘛,不一定要提高賦稅啊”
朝堂上大家爭論不休,提還是不提都是一個難題,提吧!百姓拿不出,不提吧!國家沒有。
“兩位大人都冷靜一下吧”赫連斐開口說道,繼而看向葉嘯詢問道:“丞相大人可有什么想法嗎?”
葉嘯抬步上前拱手道:“如今最要緊的是胡州,慶城的危機可以調(diào)動其他州城幫著渡過難關(guān),捐錢、捐物、捐糧都可以,現(xiàn)在胡州那邊許多東西已經(jīng)買不上了,特別是傷藥······”葉嘯有點欲言又止
“丞相大人是想推薦合陽白家吧”赫連斐問道
葉嘯頓了頓:“白家乃醫(yī)藥世家,藥材門路多,也教出許多有為的大夫,他白家別說運輸藥材去胡州,就是帶上幾個大夫也是可以的”
皇上笑的合不攏嘴:“好好好,那就降旨白家”
“皇上少安勿躁,據(jù)悉,白家少主過幾日會來上晉,屆時臣會邀請他到家中商議此事”
七月的天氣一早起來便熱的不行,屋外樹上蟬鳴不止,云蘿每日早起會在院里練練八段錦、打打太極,水心和衛(wèi)成在一旁也看得稀奇。
云蘿喝了口水看著他倆:“還別說,你倆還挺像姐弟”
兩人互相對視一眼,水心笑道:“他時??刹痪徒闱敖愫蟮慕新铩?p> “今天沒什么太陽,我們出去逛逛吧!”云蘿在家待得實在無聊,好在葉家不限制她的自由
衛(wèi)成試探性的問了句:“小姐···想去哪?”
“我也不知道,邊逛邊看嘛”
集市上熱鬧非凡,走街串巷賣吆喝的貨郎、雜耍班子、賣吃食的、討價還價的顧客,云蘿高興的不行,左顧右看對什么都感興趣,水心和衛(wèi)成跟在身后,遇到人多的地方會自主的將她護在中間
衛(wèi)成在一旁嘀咕道:“小姐出門該坐轎或馬車的,你想去哪我們直接去就是了,你身為相府小姐這樣拋頭露面的怕不太好”
云蘿看著街邊的稀奇玩意兒,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就是要邊走邊看才有意思嘛,坐在車?yán)镉惺裁春每吹?,出來逛就是要走的,別人怎會認得我是誰,要不你扯著嗓子吼一句我是相府小姐,那橋上熱鬧我們?nèi)タ纯础?p> 云蘿站在橋上看著街上的景象暗自道:“總有一天我要離開葉家,去過我自己的生活”,突然一只手從后面搭在云蘿肩上,嚇得她猛的回頭,衛(wèi)成反應(yīng)迅速一把推開面前的人將云蘿護在身后。
杜文清上下打量一番,眼里透著狠戾,惱怒道:“葉云蘿,你想把我趕出上晉,想擺脫我,做夢,你那些不要臉的事不怕我給你抖出來”
云蘿拍拍衛(wèi)成示意他站到一邊,繼而不屑的說道:“杜文清,你就是想要官要權(quán),我明說不可能,你要想抖你就抖,我告你強奸咯!”
杜文清惱羞成怒撲過去想要打云蘿,衛(wèi)成一腳踢在他大腿上,疼的他呲牙咧嘴還不忘反擊,橋上來往的人本來就多,一不注意將一個挑擔(dān)子的撞倒,扁擔(dān)橫著一掃打在云蘿身上,一個沒站穩(wěn)往河中跌去,突然一張有力的手臂將云蘿護住,衛(wèi)成制止住杜文清把他按在地上。
杜文清臉色發(fā)青,怒目圓睜聲嘶力竭地吼道:“葉云蘿,你這個賤人,各位,她···她是相府小姐,小時候被賣進過青樓······”還沒等他說完衛(wèi)成便一拳打在他臉上,杜文清哭著喊道:“相府打人了”。
衛(wèi)成扯下一塊布想塞在杜文清嘴里被云蘿攔住,她蹲在杜文清面前沉著臉,眼里的怒火仿佛要燒毀一切,‘啪’響亮的一巴掌打在杜文清臉上,冷聲道:“說啊,還想說什么,寫戲本子寫瘋了?見人就攀咬,你一個落榜書生腦子產(chǎn)幻了?膽子不小啊,相府小姐都敢誣陷”
“哎!我認識他,他就是寫鴛鴦記的嘛”
“對對對,就是他”
“紅源兒也是他寫的吧”
“還有···還有三女救夫”
“哎呀!可不就是些淫詞艷句嘛”人群里大家議論紛紛。
云蘿雙手環(huán)胸,撇了撇嘴嘲諷道:“嘖嘖嘖,真是惡心,一個書生成天寫這些,枉讀圣賢書啊,丟人現(xiàn)眼,看你都臟我眼,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