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舞陽一愣,出不去了?
流民?
這又是哪里來的流民?
難道是廣澤縣的流民?
“哪里來的流民?”池南看著池放問道。
池放搖搖頭,“我得了消息就先回來了,沒顧上打聽哪里來的流民,我現(xiàn)在再出去打聽一下?!?p> “回來?!背啬习殉胤沤凶?,“我去看看,你留下?!?p> 羅齊從后頭蹦出來,“我也去?!?p> 池南帶著羅齊就要出門,一抬腳,就見賀閔帶著大牛回來了。
賀閔高鼻深目本來就顯得很嚴(yán)肅,此時(shí)唇角抿起,眉峰輕蹙,更添幾分煞氣。
池南微微一蹙眉。
賀閔看也不看他,直接越過他走到齊舞陽身前說道:“城門關(guān)了,廣澤縣的流民來了?!?p> 池放:……
他還不如個(gè)胡奴打聽的清楚。
被大哥目光一掃,池放頭垂得更低了。
齊舞陽哪里顧得上她的小心思,看著賀閔問道:“廣澤縣來的?”
賀閔點(diǎn)頭。
齊舞陽面色有些不安,廣澤縣距離嶼州最遠(yuǎn),流民最先去的應(yīng)該是義安郡跟藺縣,現(xiàn)在卻到了嶼州來。
“先想辦法出城,其他的再說?!背啬瞎麛嗟拈_口。
齊舞陽看著他,“城門已關(guān),想要出城哪有這么容易?”
他們無權(quán)無勢(shì)也無令牌,城門口的兵士誰會(huì)給他們開門?
池南跟賀閔幾乎是同時(shí)看向齊舞陽。
齊舞陽看看這個(gè),看看那個(gè),幾個(gè)意思?
***
與此同時(shí),溫妱?wù)诨ㄩw之中,與幾位貴婦圍坐品茶,廳外花團(tuán)錦簇,春光正好。
“聽說梁夫人將女兒送去了王城,可真有此事?”
坐在溫妱對(duì)面的美婦人開口問道,一雙眼睛含笑看向?qū)γ妫旖俏⑽⒐雌?,一派親近和煦。
溫妱知道此事瞞不住,笑著說道:“是,李三夫人來信說很是想念嬋兒,使了人接她去王城小住。”
“李三夫人?”另外一人有些意外的開口,“可是丞相府上的那位?”
溫妱含笑點(diǎn)頭,“正是。”
她面上雖然一片平淡,但是眼睛深處卻帶出幾分得意來,娘家一倒,這些人背后不知如何譏諷她。
今日約她出來喝茶,不過是打聽消息罷了,既是如此,她又何必遮掩著,倒是要讓她們看看,她溫妱就算是沒了娘家支撐,也不是好惹的。
“沒想到梁夫人與李三夫人還有這樣的交情?!?p> “都是在王城長(zhǎng)大的,我們自幼就相識(shí),情分自然不比尋常?!睖貖勑Φ脑桨l(fā)從容。
眾人眼神流轉(zhuǎn),心中各有思量。
世家大族便是如此,即便是大樹傾倒,總還有根扎在土里。
梁夫人這個(gè)時(shí)候讓梁嬋去王城,不管是不是李三夫人真的想念喜歡她,總歸明年宮中選美,怕是溫妱劍指此事。
一名身穿紫衣的婦人微微抬起頭看向溫妱,面上笑容如春風(fēng)和煦,徐徐說道:“聽說廣安公主之女在梁夫人府上,素聞溫姑娘容色昳麗,才名遠(yuǎn)揚(yáng),怎么不見夫人帶出來與我們見一見?”
溫妱臉上的笑容微微一滯,隨即一臉無奈的說道:“我那侄女痛失雙親,悲痛難抑,只在我府上小住幾日,便去了藺縣。許是我招待不周,總難令那孩子開懷。”
這紫衣夫人不是別人,正是嶼州縣令王不群之妻惠氏,此時(shí)她眼神閃了閃,繼續(xù)說道:“是嗎?你是做姑母的,此時(shí)該體恤些才是。既是這樣,改日我去藺縣拜訪便是。”
溫妱面色一僵,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