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你拿這個考驗我?
時京從藏經(jīng)閣傳功長老身邊出來,引得門內(nèi)弟子竊竊私語。
“這位大小姐最近勤奮得有點奇怪了,居然不怕長老冷臉,還過來求教。”
“也是,據(jù)說守衛(wèi)師兄都沒看到她出門到鎮(zhèn)里玩耍,天天都在自己洞府里?!?p> “還真的是在認真修煉?嘶——”
“以往是沒有對手,如今真千金回來了,若她還不上進,又該如何自處?”
時京在前世就已經(jīng)習慣身邊的人避著自己低聲嘮嗑,現(xiàn)在自然也沒放在心上。
充耳不聞。
剛走出來,便遇見了冷著一張俏臉的時清越。
“時京,秘境開啟了。”
特地來尋我的?
時京笑瞇瞇地說:“清越,幾日不見,修為又精進了,人也變得更好看了呢?!?p> 時清越偷偷翻一個白眼:“都到時間了,還不見你來。”
時?,F(xiàn)在已經(jīng)帶隊離開宗門,沒有背后這雙眼睛盯著,時京覺得這些日子過得真舒暢。
連修煉學習都變得輕松自在多了,整個人透露著一種松弛隨意的氣息。
“我記著呢,那走吧?”
時清越挑眉,也不再多言。
縱身一躍,踩在了飛劍上,回頭一看,見時京居然也拿出一柄青芒靈劍來。
時京動作稍頓,在空中停滯幾個呼吸,隨后一口作氣,一飛沖天,起勢比時清越還猛。
家里的火云獸犬年紀大了,若是帶著一同前往與之屬性相駁的雪嶺秘境,也太過于為難。
時京心疼大狗子,每日修煉飛劍法門三四個時辰,終于可以獨自立于飛劍之上。
新手上手,這流暢的動作法訣,使得時清越也暗自贊嘆不已。
這個同她一樣重生回來的時京,真的不一般了。
前世什么時候見過這位大小姐如此刻苦耐勞?
時清越迅速跟上。
兩人一起一落來到秘境入口。
門口等待的兩名守衛(wèi)弟子立刻迎上來。
“誒?陳錄,你怎么又在這里?”
時京驚訝的看著其中一名弟子,他剛剛不是才從藏經(jīng)閣下值嗎?還沒多久吧?
陳錄不好意思地摸摸自己后腦勺:“時京師姐,我這還有份看守筑基期以下秘境入口的工作,要等年末才能去職。”
“師姐放心,等春日過后,我就努力修行,好好鉆研煉器之法,不會誤事的!”
時京不由得咂舌。
陳錄雖然留給自身修煉的時間不多。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也是卷得很過分吶。
“兩位師姐請印掌?!?p> 另一名弟子捧著一塊玉白圓盤,示意時京二人將手放在上面。
凌澤宗好歹是一國國宗,對待每一個內(nèi)門弟子都關懷備至,生怕出意外,一般走到哪兒都有宗門記錄。
時京留下掌印,看著白玉圓盤顯露標記。
有點意思,這個世界身份認證的方式總跟靈氣有關,也不知這種方式能不能發(fā)展更加先進。
比如創(chuàng)建個靈力互聯(lián)網(wǎng)之類的?
留印完畢后,陳錄兩人讓開道路,指著后面一面雪白的靈力玄門:
“師姐從這里進入,便是雪嶺秘境了?!?p> “但請注意:盡量不要使用超過筑基期修為的功法能量、法寶、符篆,否則受到秘境壓制,會被封鎖全身靈力,形如凡人?!?p> “若是準備退出秘境,便捏碎這個靈珠,自會有靈力玄門現(xiàn)身?!?p> 時京與時清越對視一眼,正準備進入,身后卻又傳來呼喚聲。
“時京!”
浮若姍姍來遲,慌張地從飛劍上跳下來。
“時京,能否耽誤片刻,借一步說話?”
時清越看了浮若一眼,不做聲色。
時京只得跟著浮若走到一邊。
“有什么事?今天秘境開啟,說好了要去的?!睍r京無奈地問。
浮若這幾天其實也經(jīng)常來找時京。
曾經(jīng)的時京常常都與她一同去鎮(zhèn)里吃茶看戲,或是在珠寶脂粉店里待上一整天,有上進心的時候也頂多放在特效漂亮的小戲法上。
但浮若現(xiàn)在每到時京洞府,只能得到“正在修煉”,“小閉關一下”,“現(xiàn)在沒空下次一定”的回復,連正臉都見不到。
“你還真的要跟那個女人進去???”
浮若一臉震驚,不可置信的樣子。
時京奇怪:“不是說好的嗎?那天宗主和大師兄都聽見了。”
“你以前不也這樣嗎?說好的也沒事,明明可以不去的!”
“時京,這太危險了,你筑基時日尚早,又跟那個女人一起,萬一她偷偷對你下手怎么辦?”
浮若確實是在關心自己。
面對這個原身的好友,時京耐心解釋:“清越是宗主和大師兄的血親,不會害我的?!?p> “放心吧,這是凌澤宗名下的秘境,早就被玩轉通關了,我有師兄給的攻略路線,還有靈珠可以隨時退出呢!”
浮若根本不相信,搖頭道:“你別相信那個女人,你占了她的位置十幾年,她不知道有多恨你呢!”
“她主動要你同去,指不定有什么損招等著你!”
隨后,她拿出一朵水晶做的一指長花朵。
“這個拿去,以防萬一?!?p> 時京又好氣又好笑,問:“這是什么?”
浮若看著時京沒心沒肺的樣子,嘆氣道:“還不是怕你出事,這是我找掌門大師兄求的凝結天香,專門克制她這種水靈根的筑基期修士用的?!?p> “平時他們水靈根師兄都用這個鍛煉靈識,時清越那女人窮酸樣,肯定沒見過,一準就能中招。”
“你要是瞧著不對勁,就用這個對付她!”
時京想都沒想,立刻拒絕:“不用,我與清越同行,便是結伴了,我怎么能對同伴下手!”
浮若恨鐵不成鋼:“防人之心不可無,而且我覺得,你準是用得上的!信我!”
然而時京依舊搖頭:“我與清越同為筑基修士,修為相差無幾,她若有歹心,我自有防范手段,不必如此?!?p> “浮若,我知道你擔心我,謝謝你,回頭請你去鎮(zhèn)里拈花閣喝茶?!?p> 說完拍拍浮若的肩膀,頭也不回地往后走了。
浮若手里捏著的凝結天香,忽的一瞬,不知收入何處。
“時京,你怎變化如此之大?”
“難道真的想起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