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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死后,舅媽讓我賠償百萬

舅舅死后,舅媽讓我賠償百萬

腦爆金瓜子 著

  • 短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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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4-02-29上架
  • 10030

    已完結(jié)(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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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意外離世

  正月初六我剪了八字劉海,舅舅隔天意外身亡。

  舅媽得知消息后哭天喊地,無理取鬧要我賠償一百萬。

  “這個黑心肝的,就是她害死了她舅舅!我和肚子里的孩子怎么活啊?!?p>  我直勾勾的看著她,問道。

  “舅媽,孩子是舅舅的嗎?”

  “舅舅怎么死的,你真的不知道嗎?”

  1.

  年后下了一場大雪,皚皚白雪覆蓋了全世界。

  清晨,舅媽哭喊著踹開我房間的門,扯著我頭發(fā)將我從床上拽了下來。

  “你這個黑心肝的,故意正月里剪頭克死你舅舅是不是!”

  她哭嚎著,又是一巴掌扇在我臉上。

  我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但捕捉到了敏感信息。

  舅舅真的死了。

  他被凍死在冰天雪地里。

  發(fā)現(xiàn)的時候,白雪已經(jīng)蓋滿全身。

  而舅媽將舅舅的死歸咎在我身上。

  正月剪頭死舅舅。

  她非說是我初六那天剪頭克死了舅舅。

  那天,我額前劉海太長遮住了臉,媽看到后訓(xùn)斥我。

  “大過年的頭發(fā)那么長,都把臉遮住了,不吉利!”

  于是我拿剪子剪了一下。

  剪頭時,擦桌子的舅媽看見了。

  她陰陽怪氣道。

  “正月剪頭死舅舅,我看你是一點都不盼著你舅好?!?p>  2.

  舅媽對著我又打又罵。

  媽在一旁勸阻,想伸手去攔又不敢,只能干著急。

  “嫂子別打了,別打了…”

  我知曉媽的性格,也知道舅媽的。

  再這么打下去,我就見不了人了。

  于是我反手一抓,惡狠狠抓住她的頭發(fā)往外拉。

  舅媽吃痛,隨即暴怒。

  “天殺的!老娘養(yǎng)你吃養(yǎng)你喝你居然還敢打我?看我今天不打死你個賤蹄子?!?p>  我無視她的咒罵,出手就是一巴掌扇了過去。

  力度極大。

  她被我打蒙了,跌坐在地。

  “清醒了?現(xiàn)在能好好說話了吧?!?p>  舅媽眼里壓抑著怒火,還欲再打卻又有些忌憚我。

  她沒想到我敢還手,畢竟從前我任打任罵,她指東我絕不往西。

  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

  舅舅死了。

  家里唯一一個我打不過的人沒了。

  此時,村長來到了我家。

  看到我家這副模樣,他跺了跺腳,怒其不爭道。

  “鬧什么鬧,還不快把建全拉回去辦后事!”

  原來,舅舅的尸體還沒拉回來,舅媽就來鬧事了。

  舅媽見到村長像見到救星,她嗷的一聲撲過去,抱著村長的腿就開始哭。

  “村長!村長你要為我做主啊,小芳這死丫頭正月剪頭克死了她舅舅,我沒了男人以后怎么活呀!”

  我看著她的哭嚎,沒辯解,反而意有所指道。

  “舅媽不先把舅舅拉回家,卻先來怪我克死舅舅,舅媽真是不在乎舅舅?!?p>  “而且舅媽好像不怎么傷心呢,對舅舅的死也不意外。”

  “難道說…舅舅的死和你有關(guān)系?”

  舅媽瞬間不哭了,她眼神慌亂,抓著村長衣服的手緊了緊,而后怒目圓瞪。

  “你胡說八道些什么!你舅舅是喝多了酒凍死的!”

  我點點頭。

  “哦,原來舅舅是凍死的,不是我克死的呀?!?p>  3.

  舅媽跟著村長一起拉舅舅去了,那身影,頗有些落荒而逃的意味。

  媽顫顫巍巍走到我身邊,哽咽道。

  “你…你舅舅他真死了?那我們孤兒寡母的可怎么活呀!嗚嗚嗚…”

  她又哭了起來。

  自打我爸死后,她像是沒了主心骨,急哄哄的就帶著我住進了舅舅家。

  她說,男人是頂梁柱,家里沒男人不行。

  可我始終覺得沒有舅舅我們會過的更好。

  舅舅死了,是件好事。

  他吃喝嫖賭,游手好閑不務(wù)正業(yè)。

  全靠我媽和舅媽倆人賺錢養(yǎng)著。

  不讓他賺錢養(yǎng)家也就算了他還敗家。

  沒事就愛去推牌九打麻將。

  贏了就自己出去喝點吃點,再找個洗腳小妹舒服一下。

  輸了就回家要錢,不給就打。

  打舅媽,打我媽,打我。

  我媽懦弱,從不敢還手。

  舅媽性子烈,敢和他對打,但她打不過他。

  每次挨打,舅媽總是被打的最慘的那一個。

  這些年來舅媽和我媽老實本分的賺錢,按理說我們應(yīng)該過上了小康生活。

  但家里窮的叮當(dāng)響,有時連我的學(xué)費都給不起。

  這個家,都是舅舅敗的。

  所以他死了我不覺得傷心,我只覺得,死得好。

  惡人終于有上天來磨了。

  接下來的兩三天媽媽哭腫了眼,她也睡不著覺,流淚到天亮。

  嘴里總喃喃著。

  “小芳怎么辦?以后誰都能來欺負我們孤兒寡母了……”

  我有些煩躁,想告訴她沒了舅舅我們會過的更好。

  又有些心酸,媽媽不會相信我的。

  她永遠依附于男人。

  但我會靠自己的努力闖出一片天地。

  目前我最大的愿望,就是逃離這個家。

  舅媽眼下也有了黑眼圈,不過她沒哭。

  我也沒哭。

  葬禮上,舅媽總是欲言又止。

  她不敢和我說話,卻在背后造我謠。

  “你看她多狠心吶,舅舅死了一滴眼淚都沒流?!?p>  “要我說就是她克死了她舅舅,呸,晦氣玩意?!?p>  我沒什么反應(yīng),只默默跪在靈前。

  哭?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怎么哭呢?

  死了就死了,沒什么特別的。

  說狠了,我會惡狠狠的盯著舅媽。

  這時,她才會心不甘情不愿的止住嘴。

  只要她不來找我麻煩,我不會刻意與她過不去。

  畢竟我高三了,很快就要高考。

  考上大學(xué)后,我永遠不會再回來。

  原想就這樣平安無事的過下去,可事與愿違。

  舅舅剛下葬。

  舅媽鬧開了。

  她要將我們趕出家門。

  4.

  我和媽的行李散落一地。

  她找來了姥姥姥爺,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

  “爸!媽!就是小芳克死了健全?。 ?p>  “這母女倆都是命硬的人,她媽克死她爸,現(xiàn)在她又克健全,以后是不是要克死我才滿意呀!”

  提及爸爸,媽有些搖搖欲墜。

  我扶住媽,她捏著衣衫弱弱的反駁,一點底氣都沒有。

  “不是…我們沒有…”

  “怎么會呢?芳怎么可能會害她舅舅?!?p>  爸不是我媽克死的。

  他是農(nóng)民工,干活的時候發(fā)生了意外,死在了工地上。

  爸爸死后媽帶著我投奔舅舅。

  時間一久,村子里就起了流言,說是媽克死的爸。

  我媽又是個懦弱的人。

  所以,那些流言蜚語一直存在,沒人澄清。

  姥姥姥爺不發(fā)一言,他們也相信了這個謬論。

  和舅舅一同喝酒的狐朋狗友說了,舅舅晚上喝了兩斤半的白酒,從街上搖搖晃晃走回的家。

  兩三公里的路程,又下那么大雪。

  舅舅的死,是意外,根本不是誰克死的。

  見姥姥姥爺不為所動。

  舅媽又出了新招。

  “你們忘了嗎她是個神經(jīng)病啊,說不定身上沾了什么晦氣東西,才連累了健全?!?p>  “這樣的人在家里會攪的家里不安寧的呀!”

  聞言,我變了臉色。

  手掌緊握成拳。

  十四歲那年,我患上了抑郁癥和雙相。

  媽見我行尸走肉的模樣很是心疼,帶著我去醫(yī)院住了兩個月。

  現(xiàn)在我十七歲,病雖未好,但可控。

  本來是一件小事,但舅媽知道后四處與人說。

  傳著傳著,我就變成了精神病。

  村子里沒一個人敢和我說話。

  這一切,都是拜舅媽所賜。

  我冷冷注視著她,她不甘示弱的回瞪了過來,眼里是毫不掩飾的怨懟。

  她討厭我。

  許是仗著有姥姥姥爺撐腰,舅媽的哭嚎更有底氣。

  她撲通一下跪倒,手摸上小腹。

  “爸!媽!我懷孕了,肚子里是健全唯一的血脈…”

  姥姥姥爺?shù)难劬σ幌铝亮似饋?,媽也是?p>  她立即抬頭去看舅媽,喜極而泣。

  “太好了,太好了,健全有后了?!?p>  我看著媽的側(cè)臉,心情復(fù)雜。

  姥姥急忙扶起舅媽。

  “懷孕了怎么還能跪著,快來坐。”

  舅媽順著姥姥力度起身,挑釁看了我一眼。

  我有些疑惑。

  她和舅舅結(jié)婚那么多年都沒有懷孕,怎么舅舅剛死就懷了?

  想起夜半舅媽偷偷出門和男人私會。

  我開口道。

  “舅媽,你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舅舅的嗎?”

  她笑容一僵,眼神發(fā)狠,抬手扔過來一個煙灰缸。

  我躲避不及時,被煙灰缸砸中了肩膀,生疼。

  媽拍了我一下,斥道。

  “你這孩子,瞎胡說什么。”

  話落她又賠著笑走到舅媽面前。

  “有孩子是喜事呀,到時候我給孩子買個小金鎖?!?p>  舅媽尾巴翹上了天,仿佛肚子里的孩子是龍?zhí)ァ?p>  “那你現(xiàn)在就買吧,現(xiàn)在金價便宜,劃算?!?p>  “低于十克的我們可不要,太磕顫,說出去都丟人?!?p>  媽立即點頭,生怕舅媽反悔。

  “好,好,到時侯你生孩子了我再伺候你坐月子?!?p>  我怒極,一把扯過她。

  “好什么好,我們走,這個家我們不要了?!?p>  正大步向外走的時候,姥爺開口了。

  “等會,芳他爸的賠償款,下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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