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趁他身上有傷去殺了他
褚清寒服軟的聲音并沒有讓褚簫兒的怒火壓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明明褚清寒才是那個先背叛的人!現(xiàn)在又來裝什么可憐?
褚簫兒還想咬他,又想到自己剛硌掉的那顆小牙,剛咬上去的嘴又趕緊松開。
掙了半天除了把自己累到一點用都沒有,褚簫兒萎靡的趴在褚清寒肩頭。
“我要回昭陽殿,現(xiàn)在就回去,看到你我會惡心的睡不著。”
褚清寒對她的話充耳不聞。
“別折騰了,我明天會派人送你回去,今天就在東宮好好休息吧。還餓嗎?給你做了些夜宵還吃不吃?”
“不吃……”褚簫兒有氣無力的回答他。
褚清寒永遠都這樣,軟綿綿的態(tài)度讓人連發(fā)泄怒火都無處發(fā)泄,滿不在乎的樣子仿佛褚簫兒才是那個無理取鬧的人。
褚簫兒有些沮喪,卻不是因為褚清寒的態(tài)度,而是對自己無力反抗的無奈。
為什么上天都已經(jīng)讓她重生了,卻不愿意給她一副健康的身體?讓她困在這具半死不活的病軀里,連反抗都做不到,哪怕是比她小的孩子都能輕易把她制住……
反正東宮晚上的值守的仆從很少,褚清寒身邊也很少跟著侍衛(wèi),或許可以再讓方伍去行刺試試……
在東宮里褚清寒會放松警惕,也許方伍這次就可以殺了他呢?
褚簫兒打定主意等辦完事后讓方伍去行刺試試,只要一想到要不了多久褚清寒就死了,她也就不是很在意自己正在被一個馬上將要變成尸體的人抱著了。
當初為了方便褚簫兒來找他,所以偏殿和書房離得很近,也就是幾步路的距離,褚清寒把她送過去之后立刻有婢女迎了上來。
褚簫兒其實剛睡醒沒多久,此時卻已經(jīng)又覺得困了,她屏退眾人把門關上,褚清寒則早在把她送進偏殿后就默默離開了。
坐在柔軟的床榻上,褚簫兒卻沒有立刻就睡覺,而是靜坐了一會,像是在等什么人。
她沒有等太久,很快,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青年輕輕落在她的腳邊跪下。
“東西拿到了嗎?”寂靜的屋子里突然響起一道稚嫩的聲音。
屋里沒有點著燭火,這是褚簫兒特意吩咐的。只有幾道朦朧的月光透著緊閉的窗戶縫隙滲透進來,影影綽綽的夜色照不清地上一襲黑衣的男人,也看不到褚簫兒臉上變換的表情。
男人沒有說話,沉默著從懷中掏出一個看起來有些古樸的木盒。
褚簫兒狐疑的接過,來來回回仔細檢查了一番,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機關暗門,皺著眉頭又丟給方伍。
“打開!”褚簫兒命令道。
方伍纖長的手指不知道摁在了哪里,接著盒子上方的木板突然彈開,一鼎玄玉鑲金威嚴內斂的蟒印正放其中。
金光閃閃的印章大氣又威嚴,被各個皇子搶破頭的蟒印此時被褚簫兒毫不在意的拿在手里,翻到底部定眼看了看,確定這就是之前自己玩的那個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把里面的印章拿出了,褚簫兒接著道:“把盒子放回去,拖延一下他發(fā)現(xiàn)的時間。順便正好趁著他身上有傷,東宮晚上的守衛(wèi)不如之前返京之路森嚴戒備,你去殺了他。”
褚簫兒說這話的時候,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離開過手里的太子親印,風輕云淡的樣子仿佛在說明天早上吃什么。
如此不把一國太子的安危當回事,甚至毫不避諱的表達自己的殺意,全天下除了褚簫兒也沒有別人了。
方伍卻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既不震驚也不好奇,只是沉默的領命退下。
“對了,”褚簫兒突然想起什么:“賀禮被攔在外面了,現(xiàn)在連東宮的侍衛(wèi)都解決不了,回去領罰三十鞭,由你親自動手?!?p> “是!”
方伍耳力很好,兩人在書房外談話的內容他聽得一清二楚,就算褚簫兒不說,賀禮回去也注定是要受罰的。
連主子都護不住的廢物沒有存在的意義。
褚簫兒沒什么事要交代了,揮揮手讓他下去,一陣冷風吹過,大殿里再次剩下褚簫兒一人。
手里把玩著代表著太子身份的蟒印,明明剛剛還困的不行,現(xiàn)在卻又突然睡不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