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梅竹馬的男友為了新歡霸凌我
青梅竹馬的男友為了新歡霸凌我。
他任由新歡對我肆意欺凌。
我反抗,他就挖掉我一個腎給新歡賠罪。
甚至逼死了我的爸爸。
后來,我攢夠了失望絕望離開。
而前男友攥著我留下戒指哭得肝腸寸斷。
1
此時,時江的朋友們聚在時家別墅的后院里燒烤喝酒,熱鬧非凡。
他們是為了慶祝時江剛進入時家集團,就順利拿下一個海外大單,營收七億。
只有我一個人孤零零地跪在泳池的角落旁,已經三個小時了。
時江說,我們倆要演一出“苦情戲”給他后媽卞玲看。
說來,那個海外訂單原本是顏氏的,可不知為什么突然被時家拿了去。
這一切大概是卞玲的手筆,她一向不喜歡我,也一向反對我和時江的戀愛。
眼看著顏氏公司岌岌可危,時江將我摟在懷里輕聲安慰。
“放心,顏傾,我不會放任不管的?!?p> 于是他同我策劃這一出,只要讓卞玲看見我的誠心,他一定想辦法說服卞玲出手拉一把顏家。
可我等來的,是時江后媽的女兒,時江沒有血緣的妹妹——程婉若。
她穿著鎏金的蓬蓬裙禮服,掐著我的下巴,勾起嘴角諷刺:
“江城龍頭企業(yè)顏氏的千金顏傾——怎么跪在這兒啊?你看你,膝蓋都滲血了呢?!?p> “真是時江的一條好狗呢,比我媽媽的寵物狗還聽話?!?p> 她用尖頭的鞋尖不動聲色地踢了我一腳,我的雙膝在撒著碎石的草地上摩擦出一片血痕。
我一聲沒吭,只因余光里看到三樓書房落地窗前有兩個身影。
那是時江和卞玲。
我的愛人,正用盡全力幫我,我怎么能掉鏈子呢?
我的沉默換來的是程婉若姐妹們的嘲諷:“有些人,不會還以為自己是以前那個呼風喚雨的顏家千金吧?”
“現(xiàn)在顏氏集團是生是死,還不是時少爺一句話的事?”
“南城的人誰不知道,時江現(xiàn)在愛的,是婉若!你算什么東西???”
“要我說與其在這里等時江為你那個該死的爸爸求情,還不如先求求我們婉若,說不定她還能幫你吹吹時江的枕頭風呢?!?p> 樓上的身影消失后,我強撐著膝蓋站起來,對上一眾人戲謔的目光,我冷笑:
“我和時江相識十七年,我們的感情不是一個什么隨隨便便的女人就能打敗的?!?p> “何況,他對我有關于生命的承諾,你們還是別在這里狗叫了,免得顏氏東山再起打你們的臉?!?p> 時江,向來是我最有信心的后盾。
程婉若卻突然“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當著眾人的面點開手機,是時江的語音條,聲音慵懶隨意:
“別吃醋了,我的好妹妹,你要是真的想讓她出丑,我隨便用個借口就把她騙來了,你開心最大。”
“她能有什么意見?她還指著我救她家呢,一個玩具罷了,你隨意。”
程婉若將手機扔在草地上,對我挑釁的做著口型:
“玩具小姐,那就讓你看看,你和江哥哥十七年的感情到底算什么?”
說完,程婉若猛地向后倒去,直接掉進了身后的泳池里。
剛剛走進院子的時江聽到程婉若的呼救聲,臉上滿是藏不住的驚慌。
他飛奔過來,連看都沒看我一眼,一頭扎進了泳池。
可我才是他的女友不是嗎?
今天我是來陪他上演苦情戲的,可現(xiàn)在我卻倒像是個看客,看著他和程婉若上演了這出愛情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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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被撈上來的程婉若嗆了兩口水,腳踝又被池壁嗑到,微微紅腫,此刻虛弱的躺在時江懷里。
她一雙朦朧的眼紅了個徹底,緊緊抓著時江的衣角啜泣。
時江顫抖的手撫摸著程婉若的腳踝,聲音冰冷:
“婉若受了這么大的痛,顏傾,道歉?!?p> “江哥哥,不要了,我的腳沒事的……”
時江和程婉若四目相對,他像哄小孩一樣耐心安慰:
“好了,受傷了就聽話,乖,醫(yī)生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你不會有事的?!?p> 說完,他將程婉若抱到身后的椅子上坐著,居高臨下的望著我,皺起了眉:
“我說的話你聽不懂嗎?給婉若道歉,否則,我不但不會救你爸爸,還會起訴你惡意傷害,懂?”
我看著比我高出大半個頭的時江,終是沒忍住,顫著聲音問他:
“你……?救我爸爸的人難道不是你后媽嗎?”
一旁他的朋友嗤笑:“時江早就是執(zhí)行總裁了,否則那個海外大單時江怎么有執(zhí)行權呢?”
“那你跟我說,我們演戲是……?”
“哦,”時江有些心虛的摸了摸鼻子:“婉若她生理期,心情不好,我想逗她開心而已?!?p> 我垂下頭,眼淚還是落了出來:“那你記不記得,今天也是我的生理期呢。”
剛剛程婉若那一腳讓我的膝蓋磨破,我彎著膝蓋勉強支撐在原地,血正一點點順著小腿往下流。
我轉身正準備走,時江一把拉住我:“顏傾……”
身后的程婉若卻突然大哭起來,嚷嚷著醫(yī)生噴藥弄痛了她,時江沒有猶豫松開我的手,跑過去蹲在程婉若面前,小心翼翼地安慰著。
我終于沒忍住,癱軟坐在地上,雙膝的痛感牽動著兩條腿一點點僵硬,動都動不了。
眼睜睜的看看時江將程婉若抱上擔架,再溫柔的拂去她臉上的發(fā)絲。
緊接著他走過來,輕輕吹著我膝蓋上血肉模糊的傷痕,滿眼心疼的問我:“疼嗎?”
周旋在兩個女人之間的游戲,時江玩的夠好。
但我沒興趣和他玩。
我想站起身來,他卻將我強行摁在原地,拿過酒精就準備給我清理。
我反而冷靜下來了,反問他:“時江,你知道你搶了我爸爸的單子意味著什么嗎?”
他先是茫然的呆滯了幾秒鐘,隨后眼里填滿了玩味和陰狠,我不由得滲出一身冷汗。
我和他認識數(shù)十年,從未見過他有過這種眼神。
“我知道,這意味著時家會越來越強大,意味著你再也不會離開我了——”
說著,他將滿瓶的酒精粗魯?shù)牡乖谖业膫谏希珠_嘴角:“你們顏家,必須死——”
“為什么”還沒問出口,密密麻麻的刺痛感讓我直接痛的倒在地上,痛出了眼淚。
時江站起來,語氣冷漠:“我后媽今天根本沒在家。”
“馬上滾出我家,還有,膝蓋上的血別弄臟了我的草坪?!?p> “很貴,你賠不起?!?p> 我看著時江決絕離去的背影,徹底怔在了原地。
他一點也不像我心里的那個時江了。
自從程婉若被卞玲從國外接回家來之后,時江眼里好像真的沒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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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那晚,我用盡全力爬出時家后院,因為高燒暈倒在了路邊。
昏迷數(shù)天再醒來,我躺在醫(yī)院的VIP病床上,后腰左側纏著厚厚的紗布。
手機里,有無數(shù)條時江的消息。
【你去哪兒了?為什么不回我電話?】
【你的傷還好嗎?】
【昨晚夢到你了,顏傾,我想你了。】
……
和那晚狠厲的讓我家必須死的那個時江,判若兩人。
護士進來為我拔掉點滴:
“是因為腎臟摘除手術的傷口發(fā)了炎,導致高燒暈厥的,還有你膝蓋的傷已經進行了包扎,既然動了這么大的手術,那就好好休息啊,年輕人還是要愛惜自己的身體……”
說來,我的腎臟摘除手術,是在半個月之前做的。
這就是時江給我的,關于生命的承諾。
我認識時江十七年,就依賴了他十七年。
在我們重逢后相戀的一年后,他卻像變了一個人,晚上睡覺說夢話說什么“系統(tǒng)”“只能時家活”……
而且他有時暴怒有時溫柔,脾氣捉摸不定,我只能小心翼翼的和他相處,殊不知,以前被我揪著耳朵訓斥的時江,現(xiàn)在竟讓我害怕。
可那天他溫柔地摟住我,說時老爺子得了尿毒癥需要換腎,只要我肯捐出一顆腎,他一定會娶我回家。
時江見我猶豫,單膝跪在地上,掏出一枚戒指來給我?guī)希瑴厝岬挠H吻我的手指:
“顏傾,和我認識這么久,你難道不相信我嗎……我會娶你的,我會把你當成時家的救命恩人一樣尊重照顧。”
我看著那枚我期盼了十七年的戒指,眼淚盈了滿眼,點了點頭。
我想,他大概是因為工作壓力太大導致脾氣急躁,他愛我,我應當理解包容他。
那晚,我抱著時江,看著天花板的水晶燈晃了一夜,滿心幻想著我們婚后的甜蜜。
我喝了口水,思索著該怎么回復時江的消息,卻看到程婉若發(fā)了條動態(tài):
【嗚嗚嗚,開車路過尚賢路,一只狗突然沖出來,嚇死我了,幸好有江哥哥為我擺平一切[愛心][愛心]】
配圖是她的車前扛被撞得凹進去一塊,滿地的血和狗狗的尸體被糊上了馬賽克。
但我還是看到了照片角落里被遺忘的狗牌。
那是我的狗,我和時江一起養(yǎng)的狗。
剛戀愛時,我們在飯店后門的泔水桶旁看到了這只小狗,我便動了領養(yǎng)的心思。
時江親手為狗狗打了一個狗牌,上面寫著:【SJ&YQ的大寶】。
他說,大寶是我們的第一個小朋友,第二個小朋友,就是我們的孩子。
頁面彈出一條新動態(tài),時江在程婉若的朋友圈下面評論:【沒事,一條狗而已,不值錢?!?p> 原來我們的大寶,在他心里,一文不值啊。
我顫抖著手指,給這條朋友圈點了個贊。
但我的心,此刻卻沒有了之前每每被他傷害時那種,被攥緊的感覺。
下一秒,房門被推開,顧哲拎著飯盒走進來。
他是我爸爸的“忘年交”,和我家有過不少的商業(yè)往來。
他將精致的三菜一湯放在小桌板上,又將勺子塞進我手里,看著我沉默的吃了良久,才開口:
“節(jié)哀,寵物是無辜的,我已經派了人去給大寶安葬了?!?p> “他到底有什么好的?你就這么放不下他嗎?”
想必是,陳哲也看到了我那個恥辱的點贊。
我一頓,大概是因為,我的生活里有太多他的影子。
他已經融進了我的血肉之中,若要拔出來,那必定是比剜心之痛還要再痛上千百倍。
“他是個神經病你知道嗎?”
對上我茫然的眼睛,顧哲拿出手機點開一段監(jiān)控錄像:
“時江腦海里有了個天降系統(tǒng),說可以帶他事業(yè)飛升,他已經不是正常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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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視頻里,時江一個人坐在辦公室里,像是和空氣對話一般,自顧自的說著話。
“我按照你的意思布了一整年的局,也就拿到了一個海外項目,這怕是不能搞垮顏家吧?”
“他家竟然借了這么多貸款?嘖嘖……要不是說你是系統(tǒng)什么都知道呢,既然顏家和時家只能活一個,我倒要看看顏家會有多慘……”
“你說,我完成了你給我的任務,有什么獎勵?”
“還不夠?!為什么……這是我們提前說好的!”
最后,不知道系統(tǒng)說了什么,時江掛上釋然的微笑:
“沒關系,只要她留在我身邊就好,我會照顧她的,她能陪著我最重要……”
那一瞬間,我腦子里有很多根錯綜復雜的線,突然就融合聯(lián)通在了一起。
他說的那些夢話,都是真的。
否則,他怎么會知道我爸爸和海外客戶商定的合作細節(jié),怎么知道我家的報價,又是怎么聯(lián)系到的海外客戶從中截胡呢?
況且,我沒做過任何配型,他卻篤定我的腎臟能和時老爺子成功配型……
曾經有太多太多的細節(jié)暴露在我眼前,可我身處局中,什么也看不清。
可笑的是,他和系統(tǒng)冷眼看著顏家落敗,卻還對著系統(tǒng)和程婉若深情告白。
惡心。
我怎么會愛上他這樣的男人?
胃里翻涌,我沒忍住,將剛吃下去的飯悉數(shù)吐出來了。
顧哲拍著我的背,幫我順氣:“顏傾,他已經被系統(tǒng)牽著走了,你怎么求他他都不會幫你的!”
“你什么都不懂又怎么能幫顏家東山再起呢,你也聽到了,時江說因為顏家和時家只能活一個!”
“但我可以幫你,絕對不是因為我喜歡你想趁虛而入,只是你爸爸他幫過我很多……”
我握住顧哲的手,還是為這十七年落下一滴淚來:
“他早已經不是我心里的時江了,”
“只要能救顏氏,救我爸爸,你需要我做什么?等爸爸拿回了所有訂單,我一定會……”
我話還沒說完,顧哲的手機猛地響起來。
接通電話他表情凝重,眼眶通紅:“你爸爸,出事了?!?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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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和舅舅在時家公司五十層的頂樓,一躍而下。
那么高,他們都摔碎了,幾乎成了爛泥,鑲在地上,需要用鏟子鏟。
我趕到的時候,他們的血肉已經被清理干凈,抬上了殯儀館的車。
親眼目睹一切的媽媽直接暈了過去,在救護車里再醒來時已經有些瘋癲了。
她失去了兩個最愛的男人,她受苦了,我不怪她。
短短一天,我家破人亡。
可我不明白,破產的債務不多,爸爸和舅舅有能力償還的,為什么他們就這樣想不開……
明明我已經走出了這段爛泥一樣的感情,找到了可以救顏家的人……
電視劇里,這時不是應該柳暗花明又一村嗎?可我卻跌入了更深的至暗谷底。
時江和程婉若正站在一邊和警察說著什么。
遠遠望去,時江嫌惡了捂了下鼻子,貼心的給程婉若剝開一個橘子聞。
我紅著眼睛沖過去,卻被顧哲死死地抱住,我昂著頭不讓眼淚落下:
“時江,你非要將事情做得這么絕嗎!你就這么恨我們顏家嗎?我爸爸,他之前很喜歡你的你知不知道???!”
時江面無表情的看了我一眼,將程婉若護在身后:
“她懷孕了,你別傷著她,有事沖我來?!?p> ……
顏家拜他所賜,死的死瘋的瘋,可他們時家卻全家上下滿心歡喜的迎接新生命了?
程婉若看到了我穿的病號服,驕矜的扶著肚子,撩了下耳邊的碎發(fā):
“多虧江哥哥心疼我在備孕期,不讓我去給時叔叔捐腎,還得謝謝你啊,顏傾,多虧你救了我們全家?!?p> 她捂著嘴笑起來:“要不說我和時叔叔就是天生的一家人呢,全家只有我們倆的配型一樣……”
“什么……?”
那一瞬間,我只覺得耳中響起止不住的耳鳴,程婉若的聲音像用音響播放一樣在我腦海中一遍遍炸起,眼前的景象也漸漸模糊了,取而代之的是那天時江掏出那枚戒指時,鉆石上奪目的光亮。
許是我的表情太嚇人,時江臉上終于掛上了一絲不忍。
他厲聲打斷了程婉若,走上前來,摸了摸我的頭:
“顏傾……你別怪我,好嗎。”
“這些都是系統(tǒng)的主意,我為了保全我的家人不得不做,我后媽和婉若不知情,她們是無辜的。”
“捐腎的事……我替我爸謝謝你,這張支票算是補償你的?!?p> “不過系統(tǒng)說你對我沒什么威脅,我們復合吧,我還是對你有感情的,畢竟和你在一起習慣了?!?p> 支票抬頭赫然寫著,十萬塊。
十萬塊,連程婉若手上拎的那只包都買不起。
我冷笑一聲,將一直套在手上的那枚戒指摘下來,扔在時江臉上:“滾吧?!?p> 鉆石的棱角劃過,在他眼角留下一道小小的血痕。
他不耐煩地開口:“我已經向系統(tǒng)求過,將你留在我身邊了,你還想怎么樣?”
“怪我?恨我?可那是系統(tǒng)的任務,你能不能站在我的角度為我考慮一下?”
“之前一直都是你求我,顏傾,別給臉不要臉。我都給你補償給你臺階了,你還想怎樣?”
“你喜歡了我十幾年,我知道你一時很難接受,但這世界上本來就沒有什么事情是過不去的?!?p> “你成熟一點好不好?這些年,真是我把你寵壞了?!?p> 我直視他的眼睛,或許是我的眼神太冰冷絕情,時江眼里閃過一次詫異:
“滾,我對你沒有半點感情了,看見你的臉我都覺得惡心?!?p> “你真的以為,我會愛你一輩子嗎?這是我們的最后一面了,我會很快忘掉你?!?p> 時江冷哼一聲:“你還能忘了我……別說……”
我轉身就走,拉著顧哲跟著救護車去了醫(yī)院。
車窗外,程婉若突然跪在地上孕吐。
可時江像沒看見一樣,目光一直追隨著我的車。
他一定恨透了我,畢竟時少爺怎么會容忍別人拒絕他呢?
向來,都是他將別人的自尊踩在腳下碾碎。
可一向最心疼程婉若的時江,任憑她怎么叫,他都沒轉過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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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南城圈子里都在傳,顏家破產后,顏傾帶著她的瘋子媽媽失蹤了。
眾說紛紜,他們說我可能帶著媽媽自殺了,也可能是被追債的賣到山里了。
這消息傳到時江耳朵里,他不屑一顧的抽著雪茄。
“別演了,又是顏傾的把戲吧?求我不成開始玩欲擒故縱這一套?!?p> “呵,你們轉告她,她還是太嫩了,要想和好盡管來,我不會看不起她?!?p> 可沒人應他。
我失蹤的第三個月,時江還是帶著大著肚子程婉若出席各種場合,秀盡恩愛。
甚至還煞有介事的發(fā)給了我兩張親昵照片,隨后又借口發(fā)錯了。
我失蹤的第六個月,時江有些慌了,他每天都會給我打電話發(fā)消息,但卻得不到任何回應。
我失蹤的一年,時江急了。
利用私人關系查遍了南城所有的交通工具乘坐名單,又派人用特殊手段監(jiān)聽我的電話號碼有沒有動態(tài)。
我失蹤的第二年,時江總是開車到我家樓下,坐在車里沉默的吸煙。
他甚至在圈里放了話,誰有我的消息,賞金五十萬。
我冷笑,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瘋子。
我回到南城后,見到的第一位時家人,是卞玲,在時江背后支撐著時家的一個殺伐果斷的女人。
她來我的寵物店里,給她的寵物狗挑選牽引繩。
她一眼就認出了我。
表面上是和我閑聊,眼里卻是滿滿的試探。
“顏傾,既然回來了,為什么不給時江打個電話,他一直在找你?!?p> 我低頭結賬:“見到了你,不就等于見到了時江嗎?反正你們時家人,一直很團結。”
這幾年,時江擁有系統(tǒng)的事情人盡皆知,有人說他是說謊騙取信任,也有人說他是業(yè)界的天選之子。
但他的多個決策都讓時家賺的盆滿缽滿,越來越多的人相信系統(tǒng)的說法,時江身邊也有了越來越多的追投企業(yè)。
時家,一時成為了南城的龍頭企業(yè)。
卞玲笑了笑:“他現(xiàn)在有了權利和人脈,不太聽系統(tǒng)的話了,你要是愿意,大可以回頭?!?p> 我沒應她,收了錢后她抱著狗離開,卻又折回來告訴我:
“時江早就不在家里住了,他不喜歡婉若的孩子,我把她們母子倆送到國外了?!?p> “知道婉若撞死的狗是你們的大寶,時江很后悔,又買了一條一模一樣的狗?!?p> “就養(yǎng)在你們之前住的房子,叫時小寶,你可以去看看,那兩只狗真的長得一模一樣呢?!?p>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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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卞玲嘴里說出的話,也是時江想說的話。
既然他想讓我回去,那我就回去好了。
剛進門,時江就像一條餓久了的狼一樣,撲上來將我死死鎖在懷里,對我又啃又咬。
我拼命的掙扎推開他,美甲上鉆劃過他額頭,留下一條細長的傷痕,正向外滲著血珠。
他像感覺不到痛一樣,揚起了嘴角:“這才像你,這才像之前的你,顏傾?!?p> “我就知道,你還愿意回來你是愛我的……你知不知道找不到你的這幾年我快活不下去了……”
他將我抱得更緊,趴在我肩膀上沉醉的呢喃著。
“我把我們的大寶接回來了,你也回來了,我早就和系統(tǒng)說過,我要把你留在我身邊……”
“我現(xiàn)在正在爭取一個全新領域的科技項目,你相信我,只要我成功了,我會讓你過上最奢靡最富貴的日子……”
那只和我的大寶相似度極高的狗見了我這個生人,在一旁瘋狂的吠著,一點也不像大寶那樣乖巧。
你看,就算外貌相似,也沒有什么是可以代替的。
就像十七歲的時江和二十七歲的時江,同一張臉,同一張嘴,都在說愛我。
可這愛,怎么可能一樣呢。
我推開他,看著他的眼睛,揚起嘴角。
“我沒有爸爸了,我媽媽也沒有哥哥了,你讓他們活過來,或者讓時光倒流,我就相信你愛我?!?p> “你的系統(tǒng),不是很會給你出謀劃策嗎?”
我正欲離去,卻被身后的時江一把鉗住。
他利落的鎖上房門,從背后反剪我的雙手,笑得瘋癲。
“顏傾,好不容易等到你回來了,你以為我還能讓你跑嗎?”
“你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