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抓來的兔子,怎么可能輕易放開
宋鹿笙猝不及防的被沈祁甩開了手,眼睜睜看著他被張勝推到河流中。
“!沈祁!”
她大叫一聲,周圍人都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好像有人落水了!”
張勝腦熱一過,臉頓時煞白。驚慌的逃跑了。
張勝老婆也趕緊離開這個地方,生怕自己會被牽扯進來。
宋鹿笙想也不想,直接跳進河流里。
因為發(fā)生太過突然,她根本就沒有想起來沈祁其實是會游泳的,而且游的不比她差。
宋鹿笙也沒有意識到,她對沈祁的感情也悄悄的發(fā)生了一些改變。
“撲通??!”
雙雙的落水聲,這河流看似平靜沒有任何波動,宋鹿笙作為在這生長多年的人,知道這個河流只是看上去很平靜,實際它的流水速度很快,一下子就能把人沖向不知哪里去。
宋鹿笙看見沈祁浮在水面上,趕緊游過去抱住他。
這河流下來容易,上去難。周圍都是高高的泥墻,根本無法上岸。
耳邊是水流的湍急聲。還有兩個人緊緊相抱的呼吸聲和體溫。
沈祁是沒有想到宋鹿笙居然還跳下來救他。
而宋鹿笙瘋狂想辦法讓兩個人上岸。
“宋鹿笙!你下來干什么?!”
“救你啊??!”
沈祁雖然是有點感動,但是宋鹿笙這種危險的行為還是有些生氣:“宋鹿笙,你來這后智商直線下滑,你忘記我會游泳了嗎?”
宋鹿笙:“……”
是喔,她干嘛那么緊張。
一瞬間想明白了什么,她急忙掩飾自己內(nèi)心慌張的說道:“我、我沒有忘記?。∥摇揖驮谶@長大,這河流看起來好像沒有什么,其實很要命的!你一個外人,估計你都不知道從哪里爬上去!”
沈祁:“……”
說的很在理,但是他總感覺宋鹿笙有些不對勁。
在他還沒有想清楚宋鹿笙哪里不對勁的時候。
他們兩個人突然被一波洪流沖向水里。這河流的方向,是這兒地方準備開發(fā)的景區(qū)里。
而這景區(qū),就有一條大河!里面深不見底,一片幽黑。
他們一下子就被這急流沖打向水里面。
沈祁:!
宋鹿笙:!
兩人就這樣毫無防備的被打進水里。
本來宋鹿笙是從后面抱住沈祁的。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河流打得猛了,掉進深水里時,他們就是面對面了。
最最最狗血奇葩的是。
他們又雙叒不小心親上了!
這個時候宋鹿笙還有心情吐槽道:他們是不是有了什么靠親嘴才能活命的某種詛咒了。
太他媽的狗血了?。。?p> 土到掉渣的劇情??!
要是這是一本小說,這他媽誰會看啊??。?p> 接著,就是熟悉的眩暈感,靈魂被抽離出來。好像有一絲熒光在他們之間浮現(xiàn)。
宋鹿笙忍不住閉上了眼,再一次睜開,就是沈祁的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沈祁也睜開了眼,意識到他們換回來了。
他們同時分開并努力的往上游出水面。
“嘩!”
兩人沖出了水面。宋鹿笙在水下有些呼吸困難,咳個不停。而沈祁只是清咳了幾下。
不遠處就是岸邊,他們連忙上前游去。
“咳咳咳??!”
宋鹿笙手撐那草地上身上都已經(jīng)濕透了。她沒想到,這河流居然流向的是這里。
沈祁抹走了掛在下巴的水珠,抬頭看著四肢撐地的宋鹿笙,又看了看四周。
“這里是……”
宋鹿笙終于緩了過來,她潛水憋氣的能力沒有沈祁好,她剛剛差點就被憋死了??!
又吐了幾口水,把粘在臉上的頭發(fā)捋到后頭。
“這里是我們村的另一邊。本來這兒是大家經(jīng)常來游山玩水的地方,但是被做成景區(qū)了?,F(xiàn)在看,應該是還沒有開放?!?p> 一大片的綠茵樹木,還有鳥兒嬉鬧的聲音。一層薄霧環(huán)繞其中,蝴蝶拍打翅膀翩翩起舞,遠處是野花隨意綻放的生長地,像油畫一樣,各種顏色交織在一起。
沈祁好像總覺得自己來過這里。
宋鹿笙看見這地方,好像記憶深處響起了什么聲音,像是她與什么人在這有過什么約定。
她皺眉揉了揉太陽穴。
而沈祁起身后,濕透的白襯衫勾勒出健碩的線條。
他向宋鹿笙伸手。
“你知道怎么出去嗎?”
宋鹿笙也自然的搭了上去,一下子被他拉了起來。
“我當然知道。但是……”
這里被開發(fā)成了景區(qū),誰也不能進入,也就是說,她知道的入口,很有可能,被封了。
沈祁:“知道,但是?”
宋鹿笙:“但是,這地要開發(fā)成景區(qū)了。能進來和出去的地方,估計都被封了?!?p> 沈祁:“……”
宋鹿笙把身上的衣服擰了幾下,擠出水來。減輕水附在身上的重量,以至于不會走路太過吃力。
鞋也不能穿了,只好脫下。
兩個人就光著腳開始尋找出去的地方。
還好這草都不是很扎人,她還能接受。但是——
看著沈祁痛苦面具,每走一步那表情像是走刀尖上一樣。
宋鹿笙:“……沈祁,你連腳都能這么嬌氣?。俊?p> 還好換回來了,不然痛的又是她了。
沈祁:“……我從來沒有光著腳走這種地方?!?p> 宋鹿笙無語,只好說道:“這鞋子已經(jīng)穿不了了,都是水。這樣,你放松腳,一點點的去感受這草,我們走路慢一點,走姿也要調(diào)整一下?!?p> 沈祁聽著她這樣講,腳步放慢,一點點的去踩。
似乎有點用,他沒有之前那么痛了。
天色已暗了下來,周圍的一切被調(diào)成夜晚模式。
跟著宋鹿笙走時,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挑眉看了一眼她,笑道:“宋鹿笙,你為什么要跳下來救我?”
宋鹿笙回頭,看見他一臉的壞笑。明明同樣是落湯雞。為什么這家伙沒有那種狼狽感,反而被水濕潤梳了個背頭,露出了他的額頭。還有些水滴在鼻尖處,唇紅齒白的。那狐貍眼瞇起來一臉壞的盯著你。
好像一個成了精的狐貍,化成一個美男子正露出狡黠的樣子向你討什么東西一樣。
宋鹿笙:……
媽的,基因真的決定一切啊!
看看他媽再看看他爸的顏值。
顏值高干什么都不會顯得猥瑣和狼狽??纯此?,頭發(fā)肯定已經(jīng)亂成雞窩頭。身上的衣服都剛剛被她擰干成了皺巴巴的一團。
肯定像一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女瘋子。
但一聽他的疑問,她腦里瞬間一片空白。
宋鹿笙嘴巴嚅喏,不知道該說什么。沈祁等了半天也沒有等到她的回答。
他的嘴角忍不住的上揚。
“宋鹿笙。你是不是……”
宋鹿笙趕緊否認:“不是?。 ?p> 沈祁抱臂,歪頭挑眉道:“可我還沒有說完呢?!?p> 宋鹿笙不想理這貨又發(fā)了什么癲,繼續(xù)往記憶中的出口方向走。
沈祁已經(jīng)能習慣腳上被草刺的感覺。他快步追上宋鹿笙。
接著追問道:“宋鹿笙你怎么不回答?你為什么要跳下來救我?”
宋鹿笙:“……我先前不是說了嗎,你一個外人又不懂我們這邊的情況,要是你在這出事了怎么辦?!?p> 沈祁不太信她這套說辭。
“嗯……真的是這樣嗎?”
宋鹿笙被他弄得有些煩了,無奈道:“愛信不信,我才不管你。別又發(fā)癲,現(xiàn)在是要找到出去的地方最重要。”
沈祁觀察她的表情,她神色緊繃,嘴唇有些發(fā)白。眼神還飄忽,還忍不住咽了口水。
這是她撒謊的時候,下意識的動作。
沈祁也不打算戳穿她。
兔子逼急了會咬人的。
反正來日方長。他不急,慢火燉兔子,遲早會熟。
天一下有些黑了,彎月已經(jīng)從云層中露出真容。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的找了好幾個出口,發(fā)現(xiàn)全都被封住了。
這下糟糕了,要是還找不到出口,他們就要在這過夜了。
宋鹿笙不擔心會一直困在這兒的,福嬸發(fā)現(xiàn)他們不見了,會來找的。況且他們落水時,好多人目睹,隱爺爺他們應該是知道這河流大致都會流向哪里。就算找不到,也遲早能出去。
但宋鹿笙現(xiàn)在不想和沈祁待在一起,她只想趕緊出去,然后靜一靜。
沈祁的問題問到她了。當時那個情況,她是怎么想的?是因為太過于緊急了嗎?還是因為別的什么?
她眼睜睜看著沈祁被推下河流時,心中驚慌外,還有害怕以及——
莫名的情緒。
她說不上來這種感覺。
但是她對這感覺感到很不安。所以,她不想和沈祁待在一起。尤其與沈祁換身回來,那種感覺更加強烈。
一路找尋,一無所獲。
這地方所有能出去的地方居然都被封住了!這么大的地兒,為了賺錢,那些人還真是什么都能做得出來啊。
只好隨地找個空曠的地方席地而坐。
兩個人就隔著不遠也不近的距離坐在草地上,望著遠方,心中都懷著不可明說的心思。
這安靜的夜,不知過了多久。沈祁突然開口道:“宋鹿笙,要是事情解決后,你會怎么樣?”
宋鹿笙抱著雙膝,雙眼無神看向天邊。
“當然是去創(chuàng)業(yè),自己當老板。”
再賺錢的職業(yè),都是在給別人打工,而且運氣不好,可能會遇到癲公上司,神金同事。
沈祁:“……有興趣跟我合作嗎?我給你投資。”
宋鹿笙撇嘴:“我都還沒有成立自己的公司,況且旭日這樣的大公司,我可不敢接這合作,而且?!?p> 她看了一眼沈祁。
“要是我靠你而做了起來,根本就是褻瀆我的能力。”
沈祁笑道:“多少人想跟旭日合作,你不會不知道吧?有機會,就要抓住。社會現(xiàn)實很殘酷,無論你靠什么創(chuàng)業(yè),能做得起來就是你的能力。”
宋鹿笙不想跟他談論關于她創(chuàng)業(yè)的事。
她問道:“你大老遠跟著我跑來這地方,旭日怎么辦?”
沈祁:“旭日又不是只有我在工作,沒了我照樣能運作?!鳖D了下,有些委屈道:“唉,但是我沒有秘書,可就沒辦法繼續(xù)生活了?!?p> 宋鹿笙:“……你是想找個保姆一直伺候你一輩子嗎?”
沈祁那狐貍眼直勾勾看著她。眼睛在夜色中亮晶晶的,像星河倒進了湖水中一樣,粼粼波光中帶著漣漪。
“我不想找個保姆。”
他側頭對著她笑了起來。
“我想找一生的伴侶?!?p> 宋鹿笙:“……”
她趕緊轉頭不想去看他,感覺到心跳得飛快。
媽的,癲公有那么一張臉。真的很難抵抗??!
連忙按住自己的心,不讓它響起心動的警鈴。把自己抱得越來越緊,快要縮成一團。
沈祁發(fā)現(xiàn)她的不對勁,問道:“怎么了?”
宋鹿笙為了掩飾,就扯謊道:“沒什么,我……我有一點冷而已?!?p> 沈祁:“哦……”
宋鹿笙正在閉眼,瘋狂按住自己那狂躁不已的心時,突然感覺到自己被圈住,溫軟的懷抱把自己裹住。
沈祁緊緊的摟住她。在她的頭頂上說道:“這下還冷嗎?”
宋鹿笙都呆住了,過了一小會兒,她才斷斷續(xù)續(xù)的回答:“嗯、嗯。不、不冷了?!?p> 連推開他的反應都沒有,也沒有罵他。
沈祁這個時候突然低頭,熱氣撲在她耳邊,輕聲說道:“你的心,好像跳得有點快。”
宋鹿笙:“……!”
她瞬間臉像是被炸開了一樣,變得通紅。
“什、什么心。你、你、你別胡說八道?。?!”
慌亂得說話都不利索了。
沈祁笑道:“哦……那你的臉怎么變紅了?”
宋鹿笙:“……那、那是被熱的!”
沈祁繼續(xù)逗她道:“那你剛剛又說你冷?!?p> 宋鹿笙立馬掙扎,想離開他的懷抱。
“是被你捂熱的!!放開我!??!”
沈祁雙臂抱得越來越緊,把她牢牢捆在自己懷里。
自己好不容易抓來的兔子,怎么可能會放開?
沈祁:“不放,宋鹿笙。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你是不是對我有什么非分之想?!?p> 宋鹿笙掙開不了,只好放棄。
被他的話戳中了什么一樣,就掩飾發(fā)火道:“什么非分之想,你可別在那放狗屁??!我看,你才是對我有非分之想的人吧??。∵€不放開我!”
沒想到沈祁點點頭,還坦然接受的說道:“對啊,我是有非分之想?!?p> 宋鹿笙:“?。?!哈?”
????沈祁對她???
沈祁:“對,我喜歡你。宋鹿笙。”
宋鹿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