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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時間會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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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時間會說話 迎洱 3074 2024-05-04 00:00:00

  二月底,是樹德分班考試的日子。耿頌楠憑借她穩(wěn)定的發(fā)揮和扎實的文科底蘊,安穩(wěn)的進入了榜前十。

  對于人才濟濟的樹德,這也是一個進步。

  而那個說分數(shù)夠就行的溫菱卻是占據(jù)了文科第二的位置。

  耿頌楠心里發(fā)笑,網(wǎng)上說的沒錯,你那個做什么都瘋狂的朋友拿出卷子,科科吊打你。

  七班是文科的重點班,她早和家里人商量了繼續(xù)學文。

  校園優(yōu)秀榜也張貼除了那些個名字和照片,耿頌楠的照片是在五中時拍過的。

  那時候她的頭發(fā)才到臉頰下一點,留著一層薄薄的整齊劉海。

  穿著白襯衫微微笑著,她的長相只要稍微弱化一點就顯得像軟弱可欺的小貓。

  典型的乖乖女長相。

  即使現(xiàn)在頭發(fā)長長,不留劉海了,也是毫無攻擊性的。

  七班原有的幾個人選了理科,有一個去了競賽班,剩下的被分出去,有的進來。

  梁簡私下跟她打過招呼,要是她不在七班選的名額,她會破格讓她進來。

  現(xiàn)在她文八,剛好分到七班,省了那功夫了。

  只是她沒想到林北禎留在了十六班,黎郅揚反而去了競賽班。聽別人說他之前走過競賽的。

  “在看什么呢?”

  溫菱拿了瓶水從旁邊擠進來,問她喝不喝。

  她接過水,眼神已經(jīng)看向了別處,“看這次的文科小公主是誰?!?p>  她也是不久才知道五中把文一的女生叫作文科小公主,而男生小少爺。

  至于為什么不是小姐和小王子呢。

  聽說五中的第一輪考試開啟時的文科第一也是一個女生。不一樣的是她確實是一個小公主,家世往上數(shù)多少輩都是豪門,叔叔還娶了一方黑色背景的女兒。

  之后移民加拿大。

  少爺是現(xiàn)在的年輕人常開玩笑說的,真上了講兩句也過去了。

  “看到了?”

  溫菱看了一眼,覺得沒什么意思,“年年都是這些人,沒什么稀奇的,等你待久了看都不會看的?!?p>  ....

  分班考試的后兩天放假,下午耿頌楠就按照約定在學校的后街等待。

  不到三分鐘,林北禎不疾不徐的出現(xiàn)在她面前。

  那個做陶瓷的約定在那天之后如期實現(xiàn),只要沒事就會去陶瓷店做。

  “現(xiàn)在走?”

  林北禎手里轉(zhuǎn)著車鑰匙,身上沒有穿校服,一件沖鋒衣拉到凌厲的下顎,下身黑長褲。

  她一身校服,兩個人中間就有一條分界線。

  她明白了他的意思,有些恍惚出口:“你開車?”

  耿頌楠手里還扶著自行車,“嗯,好久沒開了?!?p>  然后重新鎖上自行車,手自然而然搭在女孩肩上,領著她走。

  肩上那一塊好像在發(fā)熱。

  那幾步路都是林北禎在說話,逗她放輕松,半個月的相處,兩個人已經(jīng)有點熟。

  耿頌楠講話不再磕磕絆絆,要思考很久。

  在整齊的電動車自行車里立著一輛重型機車,未免太突兀。

  她懸著的心漸漸放下,那一串鑰匙還以為他要開跑車。

  對比兩個輪子,不知道怎么就有些期待了。

  在印象中,機車從來都是很野的男女生騎的。她倒是夢想自己也成為酷酷的女孩,但一想到自己是個怕疼的人就放棄了。

  林北禎拿出一個黑色頭盔,耿頌楠想伸手接過,他卻是直接按在了她的腦袋,不滿意道:“有些大了,下次買個小的。”

  拍拍她的頭,給自己戴上同色的,長腿跨上去。

  熟練地騎到馬路上。

  “把手搭在我肩膀,慢慢上來?!?p>  耿頌楠按照他說的做,這是她頭一回坐,生怕自己上不去丟臉。

  但幸好。

  轟鳴的引擎聲在道路回蕩,引得路人連連回頭,打扮張狂的男生和緊緊摟著少年腰的校服少女。

  他突然的提速女孩防不勝防摟住他的腰,他適時提醒:“抓緊了!”

  手用力,回應他。

  耿頌楠身心有一種難以言喻的舒服,這是第一次體驗自由的感覺。

  原來她向往的自由僅是這么一種短暫的感覺就足已讓她無法自拔了。

  “喜歡么?”

  “喜歡!”

  聲音太響了,他們只能用喊來交流。

  此刻,他們忘乎所有。

  呼嘯的風聲讓她耳朵有些不適??粗腥说谋秤?,他漫不經(jīng)心,好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陶瓷店開在商場后面,店里擺滿了琳瑯滿目的陶瓷品,充滿了藝術氣息。

  年輕店長一看是他們,放下手中的活開玩笑說:“來了,還不滿意呢?”

  一來二去雙方都熟了,一來他們又比較特別,自帶小老師教導,女孩在之前也來這家店。

  二來他們做了不少了,但還是不嫌煩地跑,是個人都會誤會。

  “想著多做些,不是好挑嗎?!?p>  這句話是林北禎說的。

  店長夸他有毅力,給他們準備好工具任自由發(fā)揮。

  這次他們做的是一個花杯,林北禎把挑好的瓷土放入圓形工作臺,用手掌按壓瓷土。

  揉好的瓷土被搓成一個圓形,作為花杯的底部。在底部制作過程中,要注意保持圓形的圓度,以便后續(xù)的制作。

  將瓷土從底部往上搓成一個圓柱形,作為杯身。要保持用力均勻,避免出現(xiàn)凹凸不平的情況。

  杯身輕輕搓圓,使其與底部成一個平滑的過渡,杯口要制作得薄而圓潤,以便稍后上釉。

  ……

  花杯取出進行裝飾。

  耿頌楠端著這個周身都是海棠花,雕刻也是的花杯,有些愛不釋手。

  雙目被它吸引。

  林北禎看她那副樣子,雙手抱胸,不費余力地調(diào)侃:“拿我做苦力呢?”

  耿頌楠看也不看他,全神貫注這個杯子還有什么瑕疵,“不是你問我雕什么花的?”

  理直氣壯的語氣林北禎都不好反駁,氣笑了回她:“下次我就該嚴絲密縫點。”

  才不讓你有可乘之機。

  他雙手搶過杯子,“東西我的,拿什么來換?”

  耿頌楠瞪他,舉起自己做的杯子,一點也不讓步地笑:

  “我向來不奪人所愛!”

  林北禎噗呲笑出聲,陰陽怪氣她“我向來不奪人所愛~”。

  他笑得直不起腰,耿頌楠沒想到他會這樣。

  有一句話叫什么來著,你的陰陽怪氣讓我手足無措,不如罵我一句來得好。

  終于耿頌楠忍無可忍,

  “你是不是有病啊?!”

  林北禎笑得聲音顫抖,連聲說:

  “是是我有病?!?p>  “奪愛病!”

  哈哈哈哈。

  引得其他人也忍不住看過來,捂嘴偷笑。

  耿頌楠就像一顆紅透了的大柿子,揪著手指低眉順眼的。

  林北禎伸手去揉她的頭,被躲開,坐直身體掰正她的肩膀,面對面看著,:

  “你看,你現(xiàn)在是不是挺開心的?”

  他們都說忘記就不會痛苦,可我不需要你忘記,我只想在你痛苦的時候能想起這些時刻。

  我可以短暫的麻痹你,有一天不再是短暫,也不是麻痹。

  “和我在一塊兒也不是那么難對吧?”

  他其實想說的是,開心也不是那么難。偏偏要講出這種讓人誤會的話。

  耿頌楠從他眼中看到自己茫然的倒影,抿了抿嘴,剛想開口。

  “北禎哥。”

  雙雙轉(zhuǎn)頭,男孩看著自己的眼里是厭惡和挑釁。

  耿頌楠不解,只是調(diào)整好情緒拉開和林北禎的距離。

  林北禎掃了一眼她,嗯了一聲,和身旁的女人講話:“來做陶瓷?”

  語氣熟稔,很自然的發(fā)問。

  耿頌楠抬眼才看到那個女人,臉上不施粉黛,看起來有些憔悴,長相一般,勝在五官端正。

  那個人并沒有看她,不代表感覺不出別人的視線,可她卻視線完全在男人身上,任何人也干擾不到她:“小魚說看到你了,就進來看看。”

  她的聲音讓人對她沒有懷疑,好像真的是這樣,“沒想到真的是你?!?p>  “巧了?!绷直钡澥掷锢牡首樱謴桶雮€手臂的距離,“等下吃什么?”

  這話是跟她說的。

  他剛剛的動作和現(xiàn)在這句話已經(jīng)擺明了意思。

  許恪將長發(fā)撩至耳后,神色淡淡,去拉小孩的手。

  男孩看到媽媽的樣子,心中火氣上來了,甩開媽媽的手朝女孩跑過去。

  伸手往前一推,就是這兩個動作,快得很。

  耿頌楠手疾眼快抓住卓沿,這個凳子沒有靠背,她想象不到摔下來多疼多丟臉。

  “你為什么要纏著北禎哥?!你這個壞女人!”

  林北禎臉色冷下來,站起身牽起男孩在經(jīng)過許恪身邊時拉上她的胳膊,一鼓作氣到門外。

  “你這樣軍哥在下面知道了心里能好受嗎?”

  許恪心口一堵,什么話也說不出。

  “我當年救下小魚不為什么,我也不知道他是軍哥的兒子。他是因公殉職不是我害的,我念著交情對你們錢禮工作生活哪樣不是盡心盡力。”

  “小魚一次次的誤會哪次我沒有好好說,說了不聽干脆不見,他能有這些想法你是不是也給了希望?”他不管男孩的哭鬧,反而語氣更加難聽:“我不是做慈善的,也不認識什么軍哥,別再來找我?!?p>  他轉(zhuǎn)身進店,聽到小孩的哭喊和女人說對不起,只是沒再回頭。

  整個人一種怒氣未消的氣息,一見面看到她瞪大眼睛好奇地探頭探腦,被抓包的羞惱。

  一下就氣笑了,拍她的額頭:

  “怎么不出去看?”

  “那怎么好意思?!?p>  耿頌楠一本正經(jīng)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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