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被鳥叨了
周也:“……”
他尷尬的抽動了一下嘴角,其實也沒有必要這么實誠的。
早知道他應(yīng)該在臉上寫上有錢兩個大字!
一旁的大壯驚悚的看著自己家少爺,今天脾氣未免也太好了!
然后就看到剛被青挽親切問候的周也不以為然道:“咱們能不能商量一下,比如填個支票,或者是打個欠條,回頭我可以把金子補給你,行不行?”
“當(dāng)然不行!”
青挽果斷搖頭拒絕,不管怎么樣,銀貨兩訖的規(guī)矩她是知道的。
她接著朝著周也說道:“我的規(guī)矩就是一手交金子,一手辦事!”
一邊說著,一邊又把小煉丹爐塞進了包里,做不成生意了,再顯擺也沒法招財。
“你要想活命,得快點準(zhǔn)備金子了!不然來不及了!”
青挽說完這話,就走到房間的窗戶邊開始打坐吐納起來。
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嘴有多毒,也不管他人死活。
……一時之間,尷尬的氣氛在房間里蔓延開來。
青挽自顧自打坐著,絲毫沒有理會房間里另外兩個男人。
大壯看著滿桌的牌位,恨不得都掀了,但是少爺在一旁,他只能咬牙忍著。
而周也的目光落在了青挽的臉上,他想起來和父親一起合照的那個小女孩,眼尾也有一顆痣,原來那個小家伙長大了就是這樣啊。
他挑了挑眉,臉上的笑容收斂,然后拄著拐杖滿滿的往外走去。
而意外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八哥不知道什么時候飛回來了。
它看到周也以后,整個鳥都炸死毛來,原本紅色的眼睛,此刻更加的鮮紅了,看得人心里滲得慌。
在其他人沒有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它狠戾的叫了一聲,叫聲嘹亮,下一秒就猛的飛向了周也。
一旁的大壯看到這一幕,飛快的伸出手,明明已經(jīng)拽住了這只鷯哥,可是這鷯哥像是忽然間變得虛幻,從他手心里逃脫。
大壯心下一驚,接著回過神來繼續(xù)去抓,但是已經(jīng)晚了。
鷯哥飛到了周也的面前,在他還沒有來得及反應(yīng)過來,眉心就被八哥叨了一口,一個血點出現(xiàn)。
一瞬間,周也感覺自己胸口發(fā)悶,左手緊緊抓住胸前的衣服,臉色一瞬間又白了幾分,身上冷汗?jié)i漣。
“少爺,你怎么樣了?”大壯驚呼。
而周也似乎痛苦極了,捂著胸口猛然咳嗽,一口黑血噴涌而出,接著便是放開了拐杖,整個人一歪,直接倒在了地上。
事情發(fā)生的太快了,從鷯哥出現(xiàn)到周也被叨,也不過十來秒的時間。
反應(yīng)過來的大壯,大聲驚呼:“少爺暈倒了!快去叫大夫!快點!”
這么大的動靜,青挽也睜開眼睛,站起身來。
八哥的年紀(jì)可比自己大的多,從青挽有記憶開始,就從來沒有見過鷯哥叨人。
像這種情況,師父說過只有一次,那就是對方被大煞附體,渾身都是煞氣,是大兇,這種人沒法救的。
任由你有多大本事,也沒有辦法去把一個人從里到外充滿煞氣的人給救回來。
可是從面相上來看,青挽絲毫看不出這個男人身懷煞氣。
青挽往前走了兩步,手指正要往周也的額頭上摸,卻被大壯一把拍開。
“你這瘋丫頭,是不是二爺派來的人?”
大壯一臉的防備。
“誰是二爺,我不認(rèn)識?!?p> 青挽搖搖頭,面無表情道。
但是這話說的大壯是一點都不信,除了周二爺,他想不到還有誰想置少爺于死地。
剛才的動靜,整棟別墅的人都聽到了,從二樓匆忙下來幾個人。
有穿白大褂的,有穿麻布衣裳的,還有穿著薩滿衣服的,甚至還有一個小和尚……
中醫(yī)西醫(yī)都配齊了,就連薩滿和和尚都有,準(zhǔn)備還真是齊全。
一般周也到哪里,這幾個大夫都跟著,就是為了防止現(xiàn)在這種情況的發(fā)生。
幾個人合力將周也抬到了他自己的床上,然后各自開展手段救治,雖然各個門類都有,但是看著還是挺和諧的,幾個人時不時還相互交流交流。
大壯見此,也做不了別的事情,就直接讓人把青挽綁在凳子上了。
那只鷯哥意識到自己干壞事了,早就飛的沒影了,所以只能把青挽扣留下來。
因為符紙在大雨中全部淋壞了,現(xiàn)在青挽的武力值壓根比不上大壯這個彪形大漢。
“快把我放開!他們救不了你家少爺,二十四小時內(nèi)我出手還有救,不然就等著給你家少爺收尸吧!”
“你閉嘴!”
大壯拳頭攥的嘎吱作響,他極力控制著自己的怒氣,他那被刀疤貫穿的臉上都是狠戾之情,“等少爺醒了,再收拾你!”
“他就算是暫時醒了,也活不過二十四小時!”
青挽向來只說真話,就是這嘴一張就令人格外的不爽。
聽到這話,大壯都快要被氣死了,如果不是少爺囑咐過不要同尋道村的人起沖突,對待他們要客氣點,要不他現(xiàn)在早就把這瘋丫頭打得抱頭鼠竄了。
青挽這邊還沒來得及補刀,那幾個大夫也不知道怎么整的,成功的把人給弄醒了。
只不過原本周也也就是額頭上冒著黑氣,而現(xiàn)在整張臉上都籠罩著青黑之氣。
一臉的死相,整個人的狀態(tài)也是萎靡到了極致。
大壯一看自家少爺醒了,紅了眼眶沖了過去:“少爺,你怎么樣了?好點沒有?”
“嗯?!敝芤搽p眼緊閉,難受的悶哼出聲。
幾個大夫又開始一通忙活,中醫(yī)扎針,西醫(yī)也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藥瓶,掛了好幾瓶水,薩滿則是在原地手舞足蹈,念念有詞;和尚則是一直在念著經(jīng)文。
青挽看著他們忙活,確實是有點用,那沖體的煞氣被淡化了幾分。
但是還是沒有用,她嘆了一口氣:“沒用的,閻王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
整個屋里的人都被無語的開始翻白眼,怎么會有這么不會說話的人,長這么大都沒有被人打死,真是她運氣好。
大壯本來就火大,直接拿起一旁的毛巾要往青挽嘴里塞,少爺沒事,也得被這個瘋丫頭咒的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