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個海王,最近想玩點不一樣的,
于是像小說里那樣假扮成貧苦缺錢的小白花,給一個總裁當替身。
三年后,金主的白月光回來那天,作為替身我也要到場,
聽說金主的兄弟們也都喜歡白月光,所以想拉我出來炫耀一番,
我知道,干完今天我就終于可以收工走人了。
但是……沒人告訴我,金主的兄弟怎么都是我之前魚塘里的魚??!
1
「姐姐,最近怎么不找我了呀,我好想你的~」
「剛在拍賣會買了一條藍寶石項鏈,覺得很適合你,可以明天與我共進晚餐嗎?項鏈是報酬?!?p> 「沈風眠,膽子大了是吧這么久都不回小爺消息,我現(xiàn)在就在你樓下,快點下來!」
看著手機彈出的各種不同類型的男人的消息,我現(xiàn)在只覺得厭煩。
沒錯,我是個海王,但是最近我厭倦了這種與不同男人周旋的生活。
我把手機報復性的關(guān)機,轉(zhuǎn)身躺進了大床里。
沒錯,我在假裝失聯(lián),反正他們過段時間就會忘記我的對吧。
昨天,我已經(jīng)訂好了去A市的機票。
聽說京圈太子爺紀羨的白月光和他鬧脾氣出國了,紀羨現(xiàn)在正在生悶氣,找不同的女人解悶。
但是這些女人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都長得像他的白月光沈聽。
但是要說像……
我看著沈聽的照片,摸上了自己的臉。
那沒有人比我和沈聽最像了。
給京圈太子爺?shù)陌自鹿猱斕嫔?,聽起來還挺好玩的。
我勾了勾唇,漫不經(jīng)心的笑了。
2
京城A市,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下是能吃人的繁華。
我花了點錢打聽到了紀羨今晚會去到的酒吧名字,并偽裝成了里面的服務生。
是夜,酒吧錯落的光線切割著眾人們的視線,燈光恍惚,醉生夢死。
我特意化了個沈聽素日愛化的清純小白花妝,端著酒走到了紀羨訂的卡座前面。
男人坐在單人沙發(fā)上,雙腿交疊著散發(fā)出強大氣場,旁邊適應生遞過來煙和打火機,慢條斯理的點完煙后,瞇了瞇眼,骨節(jié)修長的指夾著根煙輕吸了一口,白色的煙霧緩慢上升,看不清他的神情。
嗯,紀羨這幅皮囊確實有點東西。
不虧。
我走到紀羨面前,把酒一瓶一瓶放下,然后打開了一瓶準備給紀羨的杯子里倒?jié)M,卻手一抖,倒在了紀羨褲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我不是有意的?!刮壹t著眼眶楚楚可憐的抬頭看著紀羨,我很清楚的看見紀羨的神情由不耐在看到我臉的那一瞬間變成了錯愕。
招數(shù)雖老,有用就行。
「你叫什么名字?」紀羨捏住我的臉,問道。
「沈……沈風眠?!刮覈肃橹_口。
「沈?」紀羨瞇了瞇眼,隨即惡劣一笑,「一百萬一個月,跟著我,怎么樣?」
「先生,我想你誤會了,我不是那樣的人!」我裝作被羞辱的樣子憤憤開口。
「你可以是。」紀羨扔下這一句話,打了個手勢,我就被人送到了紀羨床上。
從此,我成功的成為了紀羨的金絲雀。
有一說一,紀羨的私生活算干凈的,我當他的金絲雀時他的身邊只有我一個人。
給紀羨當金絲雀的這段時間,我記住了他的所有喜好,對他言聽計從,他對我也越發(fā)的好了,好到我有種錯覺,我都懷疑他要真的喜歡上我了。
但是這可不行,呆在他身邊三年了,我有些膩了,也想離開了。
我在等一個機會,等一個我能離開的機會。
3
「喂?什么事?」深夜,睡在我身旁的紀羨接到了個電話,他一邊接起一邊小心翼翼的把我這邊的被子掖好,怕吵醒我,輕手輕腳的走了出去。
我嗅到了一絲不尋常的氣息,把眼睛睜開了,屏氣凝神的聽著門外的動靜。
「嗯,我知道了,明天我會去接聽聽的?!辜o羨壓低聲音說道。
聽聽?沈聽?
紀羨的白月光沈聽回來了?
我頓時來了精神。
這下機會不就被我等到了嗎。
紀羨接完電話后又躺了進來,滾燙的胸膛貼緊著我,我裝作被他吵醒的樣子推了推他,嚶嚀了一聲:「熱。」
「乖眠眠,明天晚上有個宴會,你陪我參加好嗎?」紀羨揉了揉我的頭。
不就是白月光的接風宴嘛。
紀羨很少讓我陪他參加聚會,好像聽外界傳聞說他周圍的兄弟也都喜歡沈聽,如果讓他們看見有我這個這么像沈聽的人,可能不太好收場。
但是明天既然紀羨讓我去參加,八成是想利用我氣氣沈聽。
「好?!刮翼槒牡狞c了點頭,又主動的抱緊了紀羨。
紀羨因為我的舉動呼吸越來越沉重,手不安分的在我的身上游走。
「太困了,今天不要好嗎?」我撒嬌的說道。
「好?!辜o羨聲音暗啞的應著,但還是停下了動作。
翌日,我睡到日上三竿才起床。
不得不說,當金絲雀就是好,賺的多干的少。
紀羨差人送來了好多套高定禮服讓我選,我的視線定格在一條紅色的抹胸禮服上,后又挪開了目光,選了一條很乖巧的白裙。
紅色太張揚了,那是原本的我所喜歡的,不是當沈聽替身的我。
但是想到今晚要見沈聽,我還是很期待的。
不知道她見到我會是什么表情呢,我的好妹妹。
4
當我扶著紀羨的手從他的法拉利上下來時,周圍一道道戲謔的目光投在了我的身上。
因為紀羨不允許,我鮮少出現(xiàn)在大眾面前,大眾也只知道紀羨找了一個很像沈聽的替身,但是不知道具體是誰,長什么樣。
眾人雖然看不起我,但是還是無法否認我的美和與沈聽的像。
「今天過后……你還會要我嗎?」我裝作不安的扯了扯紀羨的衣袖。
紀羨大概是知道我聽說了今天是他的白月光回來的日子,看見我這幅離不開他的模樣,心情大好的摸了摸我的頭:「只要你乖,你還是可以待在我身邊。」
切,一邊想要有小脾氣驕縱的白月光,一邊又舍不得乖巧聽話的替身。
下頭男。
我穩(wěn)了穩(wěn)心神,乖巧的點了點頭。
包廂門打開的一瞬間,我正擺出了我標準的微笑,卻在看見包廂里人的那一刻愣住了。
這這這這這不都是我三年前的魚嗎?。?!
包廂內(nèi)的三人抬頭看見來人是我,眼中的驚喜都快溢于言表,但在知道我好像就是那個傳聞中的替身后,一個兩個都把情緒壓了下來。
「這三個都是我從小玩到大的兄弟?!辜o羨渾然不覺包廂內(nèi)的氣氛發(fā)生了變化,還在一個一個向我介紹。
「這位是周翊禮,周氏你是知道的吧,他是繼承人,也是金融學界的學碩?!?p> 我在心里回憶起我之前給他的備注。
185金融多金悶騷男。
「這位是葉鶴年,你應該也知道,頂流歌手,家里不支持他但他還是喜歡做歌手這行。」
183年下奶狗愛撒嬌。
「紀慕,我的哥哥?!?p> 187機車痞帥霸道男。
我有點心虛,但還是硬著頭皮和他們打了招呼。
「你好?!刮蚁蛑荞炊Y說道。
周翊禮推了推他的金絲眼鏡,也溫和有禮的回了我一句你好,但是我卻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我轉(zhuǎn)頭向葉鶴年打招呼。
「姐姐你好呀?!谷~鶴年笑的人畜無害的看著我,但是我總感覺這個笑有點危險。
我感覺我的腳下都快摳出一座城堡了,但還是向最后一個紀慕打了招呼。
「沈小姐,好久不見?!辜o慕勾了勾唇,笑的頑劣。
好好好,報復來了。
我認命的閉上了眼。
果然,紀羨疑惑的問道:「哥,你們倆認識?」
「不不不不認識,紀先生長的很像你,我認錯過一次,鬧了笑話?!刮疫B忙欲蓋彌彰的解釋道。
「哦……原來只是我長的很像他?」紀慕舌頭頂了頂上顎,玩味的笑了,笑中還還帶這些嘲諷。
我知道,他是在嘲諷我給沈聽當替身,不過也是「像」這一個字罷了。
我和紀慕中劍拔弩張的氣氛都快溢出來了,周翊禮和葉鶴年剛想說些什么,包廂門又打開了,一抹白色嬌小的身影鉆進了紀羨懷里。
「羨哥哥,聽聽知錯了,聽聽這些年很想你,不要再找替身來氣我了好嗎?」沈聽楚楚可憐的看著紀羨說道。
紀羨連忙慌張的看了一眼我,沈聽順著紀羨的視線,也終于注意到了旁邊的我,在看清我的那一刻,沈聽顧不得形象的瞪大眼,失聲尖叫道:「沈風眠?你怎么在這里?!」
是啊,她怎么能不慌張呢,畢竟當初是她親手設計把我趕出家門的。
5
十五年前的一個雨夜,沈聽被來路不明的一伙人拐走,一天后,她渾身臟兮兮的回來了。
我的爸媽……不能用爸媽這兩個字來稱呼,他們不配為人父母,就叫他們沈父和沈母吧。
沈父和沈母自打沈聽出生,就因為沈聽是早產(chǎn)兒身體弱而偏愛她,無論什么好東西都先給沈聽,我小時候不理解去質(zhì)問他們,他們也只會說我是姐姐,要讓著妹妹。
而沈聽又乖巧聽話,會討人喜歡,相較之下,我就更顯得木訥了。
于是沈父沈母越發(fā)的寵愛沈聽,以至于時常忘記我這個女兒的存在。
如果單是這樣,那還沒什么。
在沈聽長大幾歲,卻有了陷害人的本領(lǐng)。
小到她劃花了媽媽衣服,大到她霸凌同學被人鬧到家長那里去,她都咬死說是我干的。
我倆長得像,在加上沈父沈母無條件相信沈聽,于是我百口莫辯,在眾人眼中我由一個只會讀書的書呆子變成了一個撒謊不眨眼的壞學生。
爸媽不喜歡我,老師同學厭惡我,我以為我的人生已經(jīng)夠慘了。
知道沈聽被拐回來后,對著沈父沈母哭訴說是我找人拐賣的她,而她用盡力氣逃了出來。
這樣漏洞百出的謊言,是個人都不會相信,可惜沈父沈母卻信了。
于是發(fā)了好大一場火,將我逐出家門,與我斷絕關(guān)系。
我被保安扔到了門外,我嚎啕大哭向門內(nèi)大喊著不是我,我沒有干這樣的事,但里面卻毫無動靜。
知道我心灰意冷時,大門卻又開了。
當我滿懷希望的看過去,映入我眼簾的卻是沈聽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