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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請接招:臣妾要黑化

第28章露出破綻

暴君請接招:臣妾要黑化 莉月. 1053 2024-01-06 23:57:25

  次日清晨,寫意便早早地前來為姜寧梳妝打扮。

  寫意的手藝在梳頭上堪稱一絕,姜寧的發(fā)髻向來都是交由寫意打理。今日,寫意為姜寧精心打造了一款流云發(fā)髻,髻邊巧妙地插上了一支淡紫色的海棠簪子,為姜寧增添了一抹清新雅致。以及,沐玲負責為姜寧上了淡妝,讓她更加容光煥發(fā)。

  沐玲瞅著銅鏡中的姜寧,贊嘆道:“太子妃怎么看就怎么美?!比欢?,沐玲隨即又略顯猶豫地補充道:“不過,就是頭飾簡單了些。”

  姜寧擁有一頭烏悶青的濃密的秀發(fā),經(jīng)過寫意的巧手梳理,呈現(xiàn)出一個精美的流云髻,既高貴又不失淡雅。作為新嫁的太子妃,姜寧的發(fā)型稍作改變,仿佛更顯成熟穩(wěn)重。她天生麗質,稍加打扮便成為眾人矚目的焦點。

  在姜寧的頭上,獨獨只插著一枚銀淡紫色的海棠簪子,為其增添了一抹素雅的氣質。然而,即便如今身份尊貴,成為太子妃,姜寧依然保持著樸素的習慣,不喜愛過分裝飾自己。

  姜寧從妝屜中取出一個精致小巧的海棠匣子,輕輕打開,里面躺著數(shù)張口脂。她挑選了一張,輕輕貼在唇邊,微微一抿,紅唇便染上了鮮艷的色彩。

  姜寧微微抬眼,掃了沐玲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真是會說話?!?p>  這時,佟萃宮的容嬤嬤走了進來,恭敬地向姜寧行禮道:“太子妃娘娘,皇后娘娘請您去一趟佟萃宮。”

  姜寧點了點頭,回應道:“有勞嬤嬤了,本宮稍后便來?!?p>  容嬤嬤離開后,姜寧從妝屜里取出了上次周皇后贈予的手鐲,輕輕地戴在了手腕上。這只鐲子紋路精美絕倫,是南疆百年難遇的珍品,周皇后居然舍得送給她,其中必有深意。收到鐲子的那天,姜寧便構思了鐲子的形狀,讓寫意按照她的畫紙去請工匠制作了一個與皇后所送鐲子一模一樣的贗品,而真正的那只鐲子,卻被她巧妙地藏在了不起眼的角落。

  踏出秋宜宮的門檻,行程雖短,轉眼已至佟萃宮前。步入正殿內(nèi)閣,一股淡淡的熏香撲鼻而來,只見飛鶴金銅爐中正焚著香氣。

  “臣妾,給母后請安?!苯獙幍皖^叩拜。

  周皇后斜倚在棕檀木桌上,享受著身邊宮娥的服侍,宮娥跪地輕輕捶打著周皇后的雙腿。在聽到姜寧的聲音,周皇后睜開雙眸,目光中帶著幾分慵懶。然而,當周皇后無意間瞥見姜寧手腕上的鐲子時,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

  “坐吧。”周皇后輕聲說道,語氣中帶著幾分隨意,卻又不失皇后的威嚴。

  “你可曾想過,本宮為何喚你至此?”周皇后輕聲問道。

  姜寧低頭垂目:“臣妾愚昧,懇請母后指點迷津。”

  周皇后微微瞇起眼睛,說:“太子已前往澧國多日,想必即將歸來。屆時,你與太子需好好增進感情,夫妻之間總不能一直爭執(zhí)不休,免得讓人看了笑話。太子身為儲君,一舉一動都備受矚目,你身為太子妃,更需體恤太子的難處,言行舉止都要慎重。國家大事,不容有失。”

  原來,謝譽鄞是被宣帝派遣至澧國,以鞏固兩國友好關系。澧國與黎國一直保持著良好的外交關系,雙方互贈朝貢,相互尊重。

  姜寧心中明了,恭敬地回應:“母后教誨,臣妾銘記在心。”她與謝譽鄞婚后關系緊張,宮中傳聞已沸沸揚揚。

  周皇后道,“太子正值年華,雖東宮有李承徵、馮側妃和林良娣陪伴,卻仍未能延續(xù)皇室血脈。本宮深知太子清身寡欲,此事實甚讓人憂心。”周皇后頓了頓,繼續(xù)道:“太子無子嗣,寒王一黨便借此發(fā)難,而寒王功勛卓著,似有動搖儲君之位之勢?!?p>  姜寧心中苦笑,子嗣之事非她所能左右。生育本是夫妻間的緣分,她嫁給謝譽鄞之前,太子便對女色無甚興趣。即便在大婚之夜身中媚藥,謝譽鄞也寧愿將她推入浴池以求解脫,未曾有過越軌之舉。

  姜寧只得恭敬回應:“臣妾明白母后的擔憂,定當盡心盡力輔佐太子。”

  周皇后滿意地點了點頭,覺得姜寧乖巧順從,接過錦嬤嬤奉上的香茗,輕啜一口,語氣愈發(fā)和煦:“轉眼便是你父親五十壽辰,姜府屆時盛設壽宴,你回姜府時,切記代本宮向鎮(zhèn)國公致以誠摯問候?!?p>  “是,母后?!苯獙帣汛轿?,恭敬回應。

  周皇后一直有意結交鎮(zhèn)國公,如今姜寧已嫁入東宮,周皇后意圖借助姜府之力,對鎮(zhèn)國公的拉攏之意已不言而喻。一番噓寒問暖之后,姜寧才緩緩步出宮門。

  離開了皇宮的深宮,姜寧投去一抹目光,天邊初曉的晨曦染紅了半邊天。姜寧踏上了一輛豪華的馬車,輕聲說道:“時辰尚早,我們現(xiàn)在前往胭脂妝。”

  寫意頷首,隨即向車旁的護侍下達了指令。

  馬車穩(wěn)穩(wěn)地停在了上京最為繁忙的街道之旁,寫意立在馬車旁,小心地掀起車簾,露出了坐在里面的女子。

  “主子,小心些?!睂懸庾屑毺嵝阎瑫r伸出手來攙扶姜寧下馬車。

  姜寧輕盈地走出了馬車,一陣秋風吹過,帶起了她的裙擺,讓姜寧不禁感到一絲寒冷。寫意迅速遞上了狐裘,仔細給姜寧系在肩上。

  姜寧和寫意一前一后走進了胭脂妝。

  那位熟悉的伙計熱情地迎接了姜寧,伙計一見姜寧便知其來意,親切地詢問:“姑娘,您是為了找木掌柜而來的嗎?”

  姜寧微微點頭,輕聲應允。

  “兩位姑娘,請隨我來?!被镉嫙崆榈匾罚瑤е齻兝@過屏風,只見一個柜臺正對面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他的五官雖然不夠精致,但滿臉洋溢著笑容。

  仔細觀察,這位男子正在忙碌地對賬,時不時翻閱賬頁,手指在算盤上飛快地撥動,發(fā)出清脆的“嗒嗒”聲。

  伙計輕聲打斷了男子的工作,道:“木掌柜,這位姑娘有事情要找你。”

  被喚作木掌柜的男子瞬間抬起頭,迅速合上賬本,仿佛害怕別人窺探到什么秘密。木掌柜收拾好桌案,才把目光落在姜寧身上,只見她容貌絕美,身姿曼妙,淡橙色的羅裙與白紗小衫相映成趣,不禁讓他眼底閃過一絲驚艷。

  姜寧客氣地提出,“木掌柜,能否借一步說話?”

  木掌柜的臉上帶著和煦的笑容,詢問道:“姑娘,有什么事情需要商量嗎?”

  “是有一些重要的事情?!苯獙幓卮?。

  木掌柜便引領姜寧來到了一間雅致的房間。房間內(nèi),茉莉香在香爐中緩緩燃燒,釋放出清新而淡雅的香氣。

  胭脂妝內(nèi)部空間舒暢,設計精巧,共有六層樓閣,每一層樓閣都設有一間雅致的房間,專為店里貴客提供休憩之地。

  姜寧踏入二樓雅致的包間,室內(nèi)擺放著一張精致的菱形檀木桌。姜寧端坐著,木掌柜為姜寧斟上一杯茶,輕聲問道:“這位姑娘,看您面生得很,是不是第一次光臨我們胭脂妝?”

  姜寧接過茶杯,微微品了一下,隨即擱在一旁。姜寧的眉眼間沒有流露出任何情緒,淡淡地反問道:“你覺得這里經(jīng)常有熟客嗎?”

  木掌柜被姜寧如此一問,不禁心中一跳,趕緊回答道:“姑娘說笑了,雖然這里的生意不如以前,但還是有不少熟客光顧的?!?p>  姜寧手指有節(jié)奏地敲打著桌面,傳出清脆的聲音。姜寧直視著木掌柜,緩緩地說道:“昨日,我也曾來過這里選購了幾盒胭脂。你猜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木掌柜被姜寧那凌厲的目光看得心中一緊,不由自主地問道:“發(fā)現(xiàn)了什么?”

  姜寧輕啟紅唇,吐出了兩個字:“鉛粉?!?p>  “姑娘,你的話需慎重,此言一出,恐怕會損害胭脂妝的名聲。更何況,你并無證據(jù),怎敢斷言胭脂妝的胭脂含有鉛粉?”

  鉛粉在黎國早已銷聲匿跡,且明文禁止使用。

  木掌柜又提醒道:“按照黎國法治第二十二條,明知故犯者,輕則監(jiān)禁三年,重則斬首!眾所周知,胭脂妝是東宮的產(chǎn)業(yè),一直秉持正當經(jīng)營。鉛粉禁用已多年,誰敢觸碰這底線?姑娘,我不明白你的居心何在,但你的言論實在令人痛心?!?p>  木掌柜不斷強調(diào)胭脂妝與東宮的關聯(lián),似乎想借助東宮的聲望行不義之事。

  姜寧聽后,嘴角勾起一絲嘲諷的笑意,“木掌柜,你明知故犯,罪責更重?!?p>  木掌柜刷地站起,憤怒地拍桌怒喝:“膽敢胡言亂語!來人,將這兩個搗亂的人給我拿下,好好教訓一頓!”

  隨著木掌柜話音剛落,七八個護院立刻沖上了二樓。

  姜寧看了寫意一眼,寫意立刻從袖中掏出一枚金燦燦的宮牌,寫意掃視一眼在場眾人,高舉手中宮牌,大聲喝道:“住手!你們眼前之人正是東宮太子妃,誰敢冒犯?”

  木掌柜瞪大了眼睛,看清了宮牌上刻著的“東宮”二字,頓時額頭冷汗直流,雙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恭敬地行禮道:“草民拜見太子妃?!?p>  護院們見狀,也相互看了看,心中都感到驚訝,隨后紛紛跪下,誰也沒有料到,剛與太子殿下完婚的太子妃,竟會親臨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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