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邪門的術(shù)數(shù)
巫玉很輕松,被人從大佬懷里“救”了出來。
凌滄道歉,“對不起啊!我沒想到他會那么做?!?p> “痛的是他。我沒事。”
“但他突然那樣做,肯定嚇著你?!?p> 巫玉其實沒被嚇著。
不過,別人道歉,她也不可能追著說不需要。
她看著黎沉冶。
剛剛抱了她一下,他渾身過水一樣。
見她看過來,他手臂撐起上半身,流著淚看她,卻是笑著問:“不來抱我嗎?今天,我允許你抱我?!?p> 小姑娘喜歡自己,這種時候,會如何選擇呢。
選擇?
巫玉聽完,轉(zhuǎn)身跑出去。
凌滄急切喊了幾聲。
“我會回來,別跟來?!蔽子耦^也不回,說完話,人已經(jīng)跑出去。
凌滄嘆口氣,帶著幾分責備,走近跟黎沉冶說:“你欺負小姑娘干嘛?看吧,把人嚇跑了?!?p> 黎沉冶身軀仍在發(fā)抖,“為什么把她帶來?”
他提問的語氣依舊懶洋洋,好似隨口一問。但真正熟悉的人,能聽出來,他此刻是生氣了。
凌滄滑跪認錯,“你可別氣著自己。是,是我自作主張?!?p> 他道出緣由,“我是沒辦法了。你這情況,就算是沒有神經(jīng)病也得折騰成神經(jīng)病。按照科學(xué)醫(yī)學(xué)心理學(xué),都不行!那我們不如試試玄學(xué)!”
聽這一番話,可見他不是一時興起。
“那小姑娘給的符,你自己不是說挺好用?我打聽過,她好像還真有點本事。而今天也算湊巧,我趕來你這邊的時候,她正在醫(yī)院。我問她,她說是去看人,不重要,所以我就把人給帶來了?!?p> 前因都說明明白白。
黎沉冶聽了,但沒有表態(tài)。不知道他有沒有聽進去。
而院子那邊,巫玉出門找了沒人的地方,給自己拍了一個隔絕符,然后打電話給大師兄。
大師兄剛上完課。
“小師妹。辛苦了!”
“大師兄。我問你,師父讓我報恩的那人,他還有說什么嗎?”
大師兄以為她不過是因為債務(wù)的事日常聯(lián)系。現(xiàn)在一聽是其他情況,立馬警惕。
他搖頭,“沒有啊。師父就說一定得你出馬。然后給了我一個錦盒。錦盒里放什么,我都不知道。”
巫玉嘆口氣。
不過,她也想到了。
無塵那老頭,突然之間“發(fā)瘋”。離家出走不說,還不知道去哪里欠了這么多債。而且還不讓她其他幾個師兄姐一起下山。
大師兄擔心,“到底怎么了?那個報恩對象,有問題?”
“嗯?!?p> “什么問題?不會吧!師父……真坑你???”
巫玉暫時沒有聽出大師兄問句里的不對。
她自己一個人頭腦風暴了一會兒,“沒說就沒說吧。大師兄,你對邪/術(shù)比較了解,我問你,有沒有一種邪/術(shù),會讓人渾身疼。不是每天,平常就睡不好覺,但應(yīng)該有周期,會渾身疼痛,如果有人碰觸,疼痛加倍?!?p> 她知道的點不多,這些都是根據(jù)剛剛所見所聽,還有之前對黎沉冶的認知所整理出來的結(jié)論。
大師兄蹙眉,“你為什么確定是被人下了邪/術(shù)。我記得,現(xiàn)代人整理出來很多病癥。有身體上的,還有精神上的。特別是精神上的,什么妄想癥、精神分裂等等,都能真正影響到身體狀況?!?p> 巫玉沉默一瞬,想了想才說,“我的確不能確定。但是,剛剛被他整個抱住的時候……”
視頻通話對面,傳來“砰砰”的聲音。
是大師兄太激動,站起來撞到了桌角,疼的他悶哼。
巫玉:……
“什么情況!”大師兄嚷嚷,“整個抱???對方是誰?男的女的?多大了?他為什么抱你?不對,你一開始是問我那個報恩對象!就是他吧?他……我翻翻,是男是女,幾歲來著?!?p> “大師兄!”
“你別吵?!?p> 巫玉閉嘴,等著大師兄翻資料。
能有什么資料。
不過是黎沉冶的基礎(chǔ)而已。年齡性別歲數(shù)這些。
但足夠了。
大師兄立馬招來佩劍,“小師妹!你等著,大師兄馬上下山,斬了那個大膽狂徒!”
“大師兄!我沒事。不就是被抱一下嘛!我成年了?!?p> “那怎么行!”
“行!非常行!我還趁機摸了人家一下腹肌!你要報仇,殺大膽狂徒,那你就得大義滅親了!”
大師兄:……他默默把佩劍放回去。
端莊的大師兄挪回自己的位置,“女娃跟男娃能一樣嗎?我們的小師妹肯定沒壞心?!?p> 巫玉習慣整個師門對她開濾鏡瞎寵的節(jié)奏,等大師兄自己冷靜下來。
找回了正常的對話節(jié)奏,不過,大師兄并不能立馬解答巫玉的疑惑。
他答應(yīng),“我會找找看。不過,沒看到真人,比較難辦?!?p> 巫玉懂,看到人,也挺難。在旁邊看,一點看不出異樣。要不是我跟他親密接觸,讓我捕捉到了一絲異常,她也不可能有所懷疑。
不過,說是那么說,她還是提議,“我找機會,帶他回觀里?!?p> 跟大師兄聊完,她重新回去。
一進門,沒看黎沉冶,而是先問凌滄,“你為什么要帶我來?”
凌滄:……
好問題,他才回答完一個,又要回答另一個。
當然,不可能用同一個說法。
他帶著幾分不正經(jīng)說:“這不是看老黎的情況不對勁,我腦子不太正常了嘛。想著,你算是唯一一個能跟老黎走那么近的活人,還是個姑娘。我想,也許跟那個小說里寫的一樣,你對他來說是特殊的,他碰你不會疼?!?p> 巫玉:……什么玩意兒?
這家伙難道跟三師姐是同一個小說世界的?
凌滄就是故意逗小姑娘。但是,當他觸及到小姑娘看腦殘的眼神,他也尷尬。
“咳咳?!彼荛_小姑娘的眼神,“就,就這么回事。結(jié)果,果然是我想多了?!?p> 小說果然是小說。
哪里一個人對另一個人天然的特殊。
氣氛沉默的有些尷尬。
不過尷尬什么的,巫玉自動屏蔽。
她不過在想事情。
想完了,她就走到黎沉冶面前。
“冶哥,咱們這種疼法,要多久啊?是不是中毒了?”
她小心問。
雖然她捕捉到了一絲非正常氣息,但也不能保證。
黎沉冶看蹲在自己身邊的小姑娘,眼神有些放空。